,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往后也会省去很多麻烦。”

“不可能。”阮舒断然拒绝,“我不清楚庄满仓的身体具体出了什么问题才无法生育。如果只是需要一个继承人,方法有无数种,我不是他们的生育机器。”

“他们确实有无数种方法弄个继承人出来,但假的永远真不了。即便庄荒年有他自己的私心,家族的责任感依旧很重。”边说着,闻野边把手里的瓜子慢慢地撒进垃圾桶,“他亲手搞自己的哥哥,那也是庄家内部的事,而不会容许隋润芝这些外人偷龙转凤耍花招。”

阮舒蹙蹙眉。

闻野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从盒子里倒出一颗薄荷糖,放进嘴里,掀眼皮子瞧她:“如果我不回来,你也应该是会先应承下来,然后应付着拖延住。”

糖块在他的空腔里悠闲地活动着,不停地发出与牙齿撞击的细小声响,整副姿态俨然透露出一股子猜透她想法的优越感。

阮舒冷漠脸:“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用我自己的方法解决。假若剧情走向与你所预估的有所偏差,到时别来找我补救。”

“只要去相亲,过程你尽管自行发挥。”闻野耸耸肩,遵循他一贯的故弄玄虚、讲一半藏一半的原则。

抿抿唇,阮舒主动赶人:“还有事?”——她并不指望能探寻到,他消失的这阵子,是不是真跑去忙生意了。

闻野起身走人,行至一半又回头瞅她一眼,嘲弄:“遇到这种事,你才不会像个死人似的无所谓。”

阮舒在整理桌面,不予理会。

待察觉他离开并带上门之后,她停下双手,闭了闭眼,长长吐一口浊气。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

晨起,推开窗户。

雨后的空气清爽,太阳鲜亮,仿若新生一般。

院子里的石子路被雨水冲刷得格外干净整洁,小鸟成群地扑打着翅膀,穿梭在葱郁的树冠之间,羽毛扑扇间,带起一丝一缕泥土的芬芳。而隋润芝又已经开始忙活了,盯着家里的下人们在给花圃的地儿松土,不至于让积压的雨水泡烂了花草的根儿。

定定地看片刻。

单薄的睡衣有些挨不住冬日的寒意。

阮舒关上窗户。

梳洗完毕后,从卧室里出来。

“大小姐。”荣一揉着疼痛的脖颈,愧疚浓重,“抱歉,是我能耐不够,以后会加强警惕的。还有,我打算多调些我们陈家的下属过来。庄宅在护卫这一块,着实太松懈了。”

“算了,防不住闻野的。”阮舒淡声。

荣一入耳,不仅感觉她有点破罐子破摔,而且有点陈家的下属很无能的意思,闷声闷气:“大小姐,我会加强对下属们某些技能的培训。”

阮舒听出他的郁卒,说明道:“你不必如此,我们陈家的实力并非比闻野弱,只是目前的情势和所处的环境,对我们陈家不利罢了,所以有所掣肘。而且……”

她略略顿了一下:“真正意义上来讲,强悍的不是闻野,而是闻野、吕品、庄爻他们三人所在的那个幕后团体。”

荣一还是愧疚:“他们三人都不容易跟踪。我们派出去的下属还在尝试过各种方式向庄姓的族人打探‘闻野’这个名字,依旧没人认识。”

“‘庄爻’这个名字的讯息,也只停留在某位边缘族亲老人的养子,老人死得早,‘庄爻’出狱之后的去向也无人关心,所以不了了之。”

“还有,庄家确实有不少外姓家奴,吕品顶的就是这样的身份。闻野一开始把吕品留在大小姐你的身边,族人们都把吕品当作是大小姐您的母亲以前带出江城的,现在后代依旧来继续照顾大小姐您。”

“以及,卧佛寺那儿也依照大小姐您的吩咐,关注一灯大师。一灯大师已经闭关出来。暂时没发现异常。”

阮舒无波无澜——本就不是容易调查的事,她一开始就没抱特别大的希望,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至于那位治病的老妪,”荣一最后汇报,“确实是庄姓人,但很早就外嫁出去了。几十年没回来过。如果不是因为她回来后住进她家以前的老宅,庄家的族人并忍不住她以前是谁家的闺女。暂时能打探到的就这些了。”

阮舒眉心轻轻蹙起,思绪搅乱得不行,真是想直接冲到庄荒年面前问他到底在跟一只什么鬼合作?

“行,我知道了,这些事都可以缓着慢慢来,先把我昨晚交待你的尽快办妥。”

“大小姐放心,我昨晚第一时间就吩咐下去了。很快会出来动静的。”

阮舒淡淡地“嗯”,步子尚在继续。

纵使青天白日,并且已经让人凿了墙多加两个朝阳的窗户以便采光,幽长的走廊依旧幽长,逼仄的空间依旧逼仄。

下到一楼,一路行过全是下人们“姑奶奶”的问候声。

在客厅里,正遇上隋润东和隋润菡俩兄妹。

两人在第一时间便听闻动静停止了交谈。

隋润菡站在那儿没动,不如初初见面之时对她大不敬,但每次也都露一脸的不情不愿。

不情不愿,但也不打招呼。

隋润东则上前来,从旁接过下人手中的花束,转而递到她面前:“庄小姐,早。”

嗯……?

阮舒轻轻挑起修长的眉尾。

或许是隋润芝说过什么,加之他在庄家的公司里有担任职务,所以隋润东还算识时务,至少明面上未曾再对她出言不逊。

纵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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