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些着急了,但枝是不能随便乱攀的。”

说到后面,他颇为语重心长,像是当真为她着想。阮舒双手抱臂。笑笑:“大伯父,你在公司不是才教育过大伙儿,‘与其浪费时间谈小生意,不如集中精力搞大单子’?大伯父能够拉来三鑫集团,给了我极大的鼓励。”

她的手指朝天上点了一下,笑得愈发璀然:“高枝又如何?总得试试,万一成功攀上了呢?”

言外之意显而易见,林承志的神色微不可察地凛了一下,转瞬笑开:“小舒。女人的资本可是有限的。这些年你已经耗费了不少吧?”他上下打量她两眼,别有深意道,“若再从高枝上摔下来,很疼的。”

“谢谢大伯父提点。”阮舒淡静依旧,油盐不进般,浅浅地笑,“等我摔下来的时候,验证一下有多疼。”

上楼后,阮舒经过林妙芙的房门口时略微顿了顿,正准备走离,林妙芙恰好从里头开门出来。她本愉快地哼着歌,冷不丁与阮舒打上照面,当即止住。

“心情很好?”阮舒睨着她红润的脸色。

“还不错。”林妙芙简简单单地回,旋即绕开阮舒,“我下去陪妈吃饭。”

连脚步都彰显着轻快。

阮舒眸子冷寂地盯一眼她的背影,唇线抿得直直的。

翌日中午,办公室里,秘书通过内线告诉阮舒公司楼下有位姓栗的先生找。阮舒微惑。片刻后只在脑海中搜索出傅令元手底下那个叫“栗青”的斯文男。

事实证明,确实是栗青。还有赵十三。

他们是来还她车的。

那天晚上傅令元送她回家后,要走了她的车钥匙,说是会交代人将她留在城南的车开还回来,免她麻烦特意跑一趟。

结果隔了一天才送。

栗青将车钥匙交给阮舒时,主动解释了这个问题:“老大发现你的车好久没有保养了,小毛病一大堆,知道阮姐你平时忙,抽不出时间。所以昨天帮你把车送车厂里检修了。”

“噢,谢谢你们老大。”说着,阮舒就要走,赵十三连忙叫住她:“阮姐,等等。”

“嗯?”

“这是我们老大要我们交给你的。”赵十三将精致的礼服盒递到阮舒面前。

阮舒轻蹙眉头,不明白什么意思。

“老大说,请记得周五晚上的约定。”赵十三满脸的紧张,也不知在紧张什么。阮舒反应过来,淡笑一下,把礼服盒推回去:“不必了。我自己会准备礼服。”

“阮姐,老大说,这是他特意挑选的,无论款式、尺寸,都是量身定制,完美合身,请你放心地穿。”一旁的栗青搭腔,隐隐泛笑。

阮舒:“”

最终她还是接下了。当然,不是因为栗青转述的那句什么“量身定制。完美合身”,而是因为“特意挑选”----她料想衣着上可能藏了点用意在里头。

回到办公室,阮舒将原本正在看的几份文件暂且搁一边,点击开电脑里的隐秘文件夹,翻出昨天已经拟得差不多的合同。

若有所思片刻,她打开网页,进入电子商城。

出来包厢后,阮舒去隔壁找林妙芙。

林妙芙躺在沙发上睡得正沉,身上盖了件长款的男士外套。遮到她的大腿上,不至于像先前那般衣着暴露。

阮舒弯腰拍了拍她的脸,试图将她叫醒。

林妙芙却只是翻了脸继续睡。

阮舒冷眼瞅她片刻,帮她把外套穿到身上,正准备将她拉起来时,倚在门边的傅令元懒懒地叫唤:“栗青,十三。”

栗青和赵十三立即从外头走进来,礼貌地朝阮舒躬身致意。尤其赵十三,躬身的角度几乎呈九十。线条粗犷的脸上昭显与他气质全然不符的紧张和畏惧?

阮舒皱眉,只感觉他的眼神怪怪的。

两人如同之前那样,一左一右地分别架起林妙芙。

待他们帮忙将林妙芙顺利送到她的车上后,阮舒坐在驾驶座上,透过敞开的车窗向傅令元道别:“今晚谢谢三哥。”

傅令元点着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隔着散在半空中的白色烟气,眯眼目送她车子的驶离。神色晦暗不明。

“老大,小爷还在等你。”

听闻栗青的提醒,傅令元敛容转回身来,眸光有意无意地在赵十三的身上滞了滞。

赵十三几乎一瞬间夹紧gāng_mén双脚并拢挺直脊背双臂紧缩于裤腿两侧,额上冷汗涔涔:“老大,我错了!”

傅令元轻笑着反问:“错哪了?”

“错在错在错在”赵十三憋红脸,重复了三遍没讲出个所以然来。

“那你先想清楚自己错在哪。”说完,傅令元举步往酒吧回走。

赵十三懵在原地。

星期一早上的例会,整个会议室处于低气压状态。

阮舒坐在会议桌的最前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手里拿着一份最新的销售报告,目光飞快地掠过众人,然后将它丢在了桌上,动作貌似随意,可纸张摩擦发出的声响不小:“来,给我说一说,怎么这八笔单子就丢了呢?可全部都是我们公司合作了十几年的伙伴。”

销售部的主管和副主管相互对了一眼,一时无人打算先开口。

阮舒一向以笑脸对人。虽然往往那笑脸只是她的习惯,看似平易近人,但其实带有浓浓的疏离。正因为如此,她面无表情说话的时候,给人的压迫感更甚。比如眼前的情况。

“没人愿意先开口是么?”阮舒将身体往后靠了一些,左腿轻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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