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的事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人家都说,家里有口饭吃也不送孩子去学戏。你家里人……”温酒立马顿住,不说了。
沈眉山知道温酒要说什么,她扬着唇笑了笑。
“不好吗?至少我现在在台上是风光无限的。”
温酒把一些话咽进肚子里,然后笑着打哈哈。
“说起来我还没听过你唱戏呢!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对这方面感兴趣,没想到你是学这个的!”
“那成,我今晚去上艺术课,你要不要来听听?”
“可以吗?!”温酒的眸子亮了亮。
☆、三十六折子 看戏
“可以啊,不过今晚是梅小姐的班,你敢逃吗?”沈眉山的笑容里多了点狡黠的味道,温酒一愣,嗤笑。
“我有什么敢不敢的。就说是帮她监工咱班的节目了呗!”
沈眉山摇了摇小脑袋。
“后天吧,后天晚上,我在大辉堂正好有场演出,你过来看吧。我让廖大哥给你留个位置。”
“吼,你的场子还坐无缺席了啊?这么火爆的吗?”
“火爆谈不上,我就是想让你坐个好位置,然后看的清楚些。”
她在台上的样子比生活中明艳无数倍,她希望温酒能看得到她最耀眼的时刻,让温酒知道自己也不是一直那样平淡无奇的,她想要温酒心里永远的有个有关她的影子。
这些都是她的私心,却想不到日后这些私心会成为祸心。
沈眉山要上元旦文艺晚会这件事被很多看不惯她的女生吐槽了,一直以来都习惯了她这个人的默默无闻,突然间告诉她们,这个人是学戏的,可能唱的还不错的时候,多数人都会选择排斥这种现象,然后本能的丑化一切,认为沈眉山学的也只是皮毛,不可能学出什么名堂来的。
“呵,她唱京剧,你就说我们现在有几个是听得懂的?不是我说,就那些流行歌曲,你在台上唱跑调了,不是专业人士,你能听得出来那一点点跑调吗?不能的!所以啊,我就说沈眉山她就是看我们大家都不懂,糊弄我们呢!”
“我看也是,现在什么年代了,还唱京剧。非把自己搞得这么的特立独行似的。”
“对,搞得就她一个人会似的了!我看八班还有一个拉二胡的呢,是不是也要去给她伴奏啊!”
沈眉山抱着水杯听墙角听得理直气壮,半点愤怒都没有。她还扬了扬嘴角,舒展了眉头。还别说,那个同学的师父的确是廖仲智戏班子里的,他给她走过无数次的场子了。
“行了行了,别说她了。我听说魏文君今年又参加了。去年她那个舞居然没被刷掉,给拿了个最佳创意奖,我真好奇今年她要干什么呢?”
“哎哎哎,还记不记得上次魏文君在食堂里骂沈眉山那事啊?”
“记得啊!那事之后,沈眉山有段日子不大好过吧!嘿嘿,反正对她做了什么都会被默许成是魏文君暗示的。”
沈眉山眉头一挑,原来是这样啊,狐假虎威,老虎还不知道。你说,要是老虎知道了,会不会转头把狐狸给吃掉呢?
“反正看她不好过,我心里挺爽的。看着就晦气!”
沈眉山的头上蓦然多了只手,手的主人揪着她的马尾把她拉到自己身后,高大的身子给她一种不容置喙的压力。
“我看你也觉得晦气!”温酒道,沈眉山整个人藏在他身后,让那几个女生看不见。
那几个女生显然没想到她们背后嚼人舌根会被当场戳破,一个个立马面红羞愧,闭了嘴。狭小的茶水间一下子安静的有点蜜汁可怕。
“闭上你们的嘴巴吧,即便它们吐出再多恶毒的话,最后应验的也必定是说出这种话的人!”温酒冷冷的扫了她们一眼,“虽然觉得跟你们说话是对牛弹琴,但你们的确比牛还吵人耳朵。”
温酒转身离开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后的那只小黑兔已经不见踪影了,他无奈的撇撇嘴吧,然后回班了。
沈眉山坐在位置上,依旧那样腰板挺得外的认真。
温酒落座了,沈眉山侧过脸来问他,“水呢?”
“刚骂完人还去接什么水。”
“你去的目的不就是接水吗?骂人是顺便吧?你怎么可以舍本逐末呢!”
“那你去水房不也该是接水吗?听什么墙角,听完还跑路,不也没接水,不也是舍本逐末?你怎么好意思说我呢?”
“我怎么不好意思说你了?我那不是听墙角,我这是在找一个契机!她们那么说我进去了不尴尬吗?我为了避免大家尴尬,等一个好的时机进去接水有错吗?要不是把我摁回去了,我现在也不至于没水喝呀!”
温酒瞪了眼沈眉山,他算是知道为什么他爸和他妈吵架永远吵不赢了,女人真的是无论何时都能给自己找到合适的理由啊!
“得,我的错,这堂课下了,我给您老接水去!”
沈眉山这才眉开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