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喻川直白地问道。天圣虽然是子公司,可是发展的路数不亚于天冠,那些非常知名的超级巨星,譬如影帝影后这一类人物,都是从签在了天圣的吧?这虚假的关切你一言我一语,十分没意思,季喻川顿了顿又道,“导演正喊你过去讲戏呢。”
张玉仪眼中划过了一丝愠怒,她一扭头还真看见了唐靖在向她招手,瞪了季喻川一眼后,又气势汹汹地走了。
严女娣在季喻川走了之后才开口:“她对你有很大的敌意。”
“因为有竞争的关系在。”季喻川轻笑一声,两个人都是在黄姗的手下,可是待遇千差万别,只要有张玉仪有时间,那些角色和代言哪里能落到自己的手中呢?不起眼的弃子啊,只有在接到消息与盛清如一起饰演《冥婚》角色时,才吸引了大片的目光。顿了一会儿,季喻川又说道,“她可能是盛清如的迷妹吧,当时她很想参演《冥婚》,可惜被刷下来了。”
“盛清如。”严女娣咀嚼着这三个字,似是受到了陌生的牵引,她的视线也落在了季喻川的助理身上,明明样貌是截然不同的,可为什么眉眼间总给人一种熟悉之感呢?乍一看,都会把她认成盛清如的吧?再说盛小如这个名字,难不成是盛清如一直掩藏在背后的妹妹吗?来到圈子中是为了调查盛清如的死因?严女娣越想越离谱,她摸了摸挂在胸前的坠子,将乱七八糟的思绪从脑海中甩了出去,她又道,“你认识盛清如吧?跟她关系很好吗?我记得当时《冥婚》是她直接指定你参演的吧?再者薄念之已经不带新人了,如今手底下多了一个你,是不是看在盛清如的面子上?”
“是啊。”季喻川点了点头,微笑道,“盛清如其实是我的前女友。”
严女娣被季喻川的话一噎,拍了季喻川一掌,半晌后才挤出一句:“阮玉容还是我前任呢。”
盛清如的耳力眼力都很好,季喻川这边跟严女娣打闹说得话,她岂会没听见?警示似的朝着季喻川甩了一个眼刀子,不过那厮一点都不畏惧,甚至通过心声与她说道:“略略略,这不是你说的吗?我的女朋友。人死了嘛,自然一切都散了,所以说前也不奇怪吧。”
“是是是。”盛清如懒得搭理她,将注意力放到了那在片场中演戏的张玉仪身上。生一张好看的脸总能够获得不少的粉丝的,在现在只要有足够的曝光率,演技什么的反而不那么重要。张玉仪也不能说一点儿演技都没有,只不过达不到导演的要求而已。一次又一次的重拍,连江如锦的脸上都出现了不耐烦,僵硬的神情与藏着愤怒的眼神,更是让这一出戏状况百出。
“卡!”唐靖实在是忍受不了了,他走到了张玉仪的跟前,怒声道,“你还能不能演好了?台词不背熟吗?是后期配音你只要动动嘴,配不上口型也无所谓了是吗?不是科班出身的吗?这演技还赶不上一个半道出家的,没有天赋也不肯努力就不要干这一行了。打戏的话你们实在演不好,只能够找替身了,但是你要知道,这事情传了出去,对你的名声可不太好。”
“只要不传出去,不就行了吗?”张玉仪是天冠看重的一个演员之一,很少人会给她脸色看,可是遇到了一个火爆的唐靖,免不了挨批评。原先她的心情就有些糟糕,再次听到导演把她和季喻川进行对比,更是压不住心中的怒意。
“剧组中要耍大牌还轮不到你,要演演,不演滚。”唐靖被她这态度一刺激,也有些口不择言,哪里能如此轻易就换演员呢?他这话一说出口,其他的工作人员就跳出来打圆场,至于在一旁的江如锦,冷冷一笑后转身就到一边去休息。
“我觉得江如锦很可爱。”季喻川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盛清如的身侧,看着那戏剧性的场景,唇角勾起了一抹戏谑。
盛清如冷笑一声道:“可爱?想撩么?”
“当然——”季喻川的话及时地刹住,她讨好地看着盛清如,应道,“不想呀,高岭之花岂是谁都可以攀折的?不过我听说楚谨言对她很是上心,网上传出不少的流言,说江如锦是被养的,这真的假的?”
“你怎么这么八卦?”盛清如皱了皱眉,她的视线始终凝聚在张玉仪的身上。有嫉妒、愤恨、怒火……种种负面情绪在张玉仪的身上造成了一股暗黑色的阴霾。正如光明的对立面是黑暗,而信仰之力的反面则是恶念,它同样能够使力量增长,但也会使得修行的人逐渐走向极端。其实每个人的身上都存在这些情绪,但是问题就在于,张玉仪来到羽山后,这种恶念被催化了,它们生长的速度远超一般的情况。
季喻川还以为盛清如在看什么好玩的东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正是张玉仪那张布满了阴沉的脸。她在看张玉仪?她盛清如一直在关注着张玉仪?心中似是被钢针扎了一下,季喻川脸上的懒散和戏谑都消失不见了,她不动声色地挡住了盛清如的视线,露出了一抹假笑:“你似乎对张玉仪这一挂没有抵抗力?譬如你的师妹阮玉容。”
季喻川的声音远不如脸上表现的这么平静,盛清如轻呵了一声,凝视着季喻川那双晶莹透亮的双眼,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你不高兴么?你跟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