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咒灼伤,而不久前,她似乎在季喻川面前展示出了自己的威能,或许严女娣自己不知道,但是盛清如相信,一切的古怪都是来自于那坠子。它会不会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呢?
“你跟严女娣很熟悉吗?”盛清如侧了侧身子,让季喻川进入了房间中。
“一般般熟悉吧,你之前不是让我不要靠近她吗?”季喻川应声道,视线一下子被房间中悬挂的那副画像给吸引了。云气缭绕,蛇尾人身,最底下是散落的石子,而画像中女人手托着的上方则是闪烁的星辰。这是……女娲补天图?
盛清如蹙了蹙眉,应道:“是,不让你靠近她,怕你遇到危险。”
黏着在画像上的视线,费了很大的劲才扯离,明明当初在图画书上看到过不少这样的画像,有什么稀奇的呢?季喻川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强迫自己凝神,将全部视线投在了盛清如的身上,她笑道:“但是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这儿么?能够有什么危险呢?”
盛清如一挑眉道:“你确定你没有遇到过危险?”
开车开到了莫名的地方,出来看到严女娣他们;被游敖找理由骗了出去,惹出了一堆缠身的绯闻;拍戏的时候威压断了一次,在医院里好好睡上一觉,获得了赔款和假期……看似危险,可最后不都是化险为夷了吗?频繁遇到危险是一种“衰”,可是次次都转危为安,说明她命中福气很大呀!季喻川沉吟了片刻,开口道:“我相信我是神选定的人了。”
“你——”盛清如讶异地一挑眉,还没说完,就又听见季喻川用那嘚瑟的语气说道:“我运气这么好,我一定会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的。”
盛清如无语,还以为她意识到什么了呢,没想到满脑子都是钱财。横了季喻川一眼,她问道:“你是掉进钱眼里爬不出来了吗?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什么用?”
“是这样没有错。”季喻川点点头,表示同意盛清如说得后半句话,“所以啊,我要努力活得长久一点,才不跟你一样变成鬼呢,积蓄那么多根本享受不了啊,能花钱时且花钱,这句话才是至理。”
只要一谈到“钱”字,季喻川就口若悬河引经据典,盛清如后悔自己问这个问题,在季喻川将大篇议论的时候,她用手堵住了她的唇,威胁道:“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丧门星引到你家去。”
“做人不能太盛清如啊!”季喻川横了一声,趁机咬了盛清如一口。她只能在淫威下屈服了,将话题重新带了回去,她应道,“其实我觉得严女娣不危险,让我觉得心慌的是她的男朋友,那个奇奇怪怪的游敖,一碰见他准没有好事情。”
盛清如看着手指上的牙印,眸光微微一沉,她淡声道:“那就不要给他遇上你的机会。”
“这种事情免不了啊。”季喻川叹了一口气,“他是严女娣的对象,我又不能跟严女娣绝交,跟严女娣碰面的时候,总会见到那男人的,只能说是尽量避免。”季喻川也不喜欢游敖,她感觉那份表面上的温润都是装出来的。皱着眉思忖了一会儿,她转向盛清如问道:“你怎么这么关心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盛清如沉思了一会儿,应道:“有一点。”
“我的朋友很少的,严女娣算是其中的一个,你不要打她主意。”季喻川警惕地望着盛清如,又说道,“你之前说她是异类,这也没关系啊,反正你跟楚谨言都不是正常人,大概命中注定我遇不到人吧。”
“朋友?”盛清如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一句话脱口而出,“只有她是,那我呢?”
要是搁在以前拍《冥婚》的时候,她盛清如这么说,季喻川绝对会认为自己是中了几百万大奖,能够被影后称为朋友的人,有几个呢?她这样的小喽啰,没想到还有一天能够攀上高枝呢。但现在,在见识到了盛清如真性情的时候,她可不觉得这是一件殊荣。不知道这大影后是真心还是随口一问,季喻川懒洋洋地应道:“你跟她不一样,你是‘女朋友’。”
多了一个字,可就是千差万别。
“女朋友么?”盛清如轻笑一声,她走近了季喻川,伸手将她的头发撩到了耳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脸上飞霞遍布。她环住了季喻川的腰,几乎是紧贴着她的耳朵呵气,她说道,“那么现在是不是应该做点女朋友才会做的事情啊?”
明明知道盛清如是开玩笑的,可是一颗心还是忍不住怦怦乱跳,像极了那怀春的少女,季喻川唾弃自己的反应,可偏偏又克制不了这种情绪。她感受到盛清如身上传递来的凉意,以及胸前那种难以言喻的挤压感,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推开了盛清如,与她保持了几步的距离后,才义正辞严地拒绝道:“根据历史故事,人和鬼只能有纯洁的‘柏拉图之恋’,是不可以有亲密接触的,不然会日渐憔悴,变成一对鬼鸳鸯。我还没有暴富,我不能死。”
“那还真是遗憾啊。”话是这么说的,可是盛清如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遗憾之意,反倒是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轻快感。两个人都是不作不死的类型,幸好大部分时候季喻川的脸皮薄,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收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