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从盛清如的禁锢中释放出来,搭在了她的腰间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开始摩挲旋转。
盛清如的下巴正抵着她的肩窝, 季喻川一个人玩闹了一阵后,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慢慢地推开,自己则是半趴着,用双手撑着下巴看盛清如那张百看不腻的脸,有的人就是天生的美人相。她的身上清凉如玉石,倒是很容易让人想到一句词来:玉骨冰肌,自清凉无汗。只是不知那“敧枕钗横鬓乱”的场景又该是如何?
见色起意啊,季喻川在心中感慨着自己的不该,可是趁盛清如没有醒来的时候,该揩的油水还是要揩的,被她欺负了那么久,不拿回一点儿又怎么能够呢?乌黑的长发散在了枕头上,在记忆中盛清如饰演的古装影视剧为主,那一头如云的乌发几乎没有剪过。季喻川舒了一口气,在不知不觉间,手指已经将她发丝一圈又一圈的缠绕,无意识的一牵动,听见了一道低低的嘤咛,盛清如眉头一皱,似是有醒来的迹象。
大魔王要醒过来了,这样的认识让季喻川吓了一跳,她急惶惶地想要起来,可自己的手还搭在人家身上不肯挪开呢,顿时被睁开双眼的盛清如抓了个正着。清明的眼神中没有初醒的惺忪和迷茫,反倒是在一旁看了很久。季喻川没有说话,她硬着头皮对上盛清如的眼,缓慢地松开了那一缕头发,而手自然也像是触电一般,缩了回来。
“你说——”见季喻川要逃,盛清如一伸手又将她给拉了回来,两个人的距离极近,温热的气息打在了脸上,一时间催开了十里桃林,面色嫣红霎时好看。盛清如并不急着说完这句话,她的嘴唇故意地从季喻川绯红的侧脸上擦过,最后停在了她的耳畔,继续问道,“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你胡说什么!谁对你有意思!你别臭不要脸!”一听这话季喻川就炸毛了,她有些着急,可是盛清如的力气比她大,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身上,她便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挣脱不开。身体在扭动着,与盛清如的贴得更紧密,甚至还有一条腿趁机挤进了她的双腿间。季喻川有些羞恼,睁着一双水盈盈的双眼,瞪着身上的人。可到底没有什么威慑力,反而有一种欲语还休的意味。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盛清如轻笑一声道,“我只是随口问一问诶,你不是就不是嘛。”
“我没有激动。”季喻川矢口否认,可是连她自己都骗不了又如何骗盛清如,半晌后她抿了抿唇,又道,“你要是被一个人以一种暧昧的姿态压着,你能不激动吗?”
“可以啊。”盛清如说着就带季喻川翻了个身,让她整具身躯都叠在了自己的身上,“你瞧,我这不是没有激动起来吗?”
“你——”季喻川一时无言,她的态度软了下来,趴在了盛清如的身上,声音低如蚊蚋,“你先松开我,这样很奇怪。”若是一开始的打闹,那便是无所谓了,可是她偏偏对盛清如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季喻川的心情有些复杂,她不想逃避那些真实的情绪,可是在明了了接受之后,她又能怎么选择呢?
“不奇怪。”盛清如摇了摇头,轻笑一声道。她的手落在了季喻川的腰间,甚至掀开了她的衣服重复着刚才她做的动作。微凉的手指就像是压着冰块从滚烫的肌肤上的滑过,所到之处都是潺潺的水流。季喻川打了一个激灵,果然盛清如是装睡的,她什么事情都知道。哆嗦了一阵后,她赶忙压住了盛清如作怪的手,有苦说不出,只能够眨着一双水润的眸子,委委屈屈地摇头。
“你对我没意思,可是我觉得你很有意思呢。”盛清如在季喻川的耳边吹气,故意压低了声音道。真心亦或是假意,季喻川是看不出来的。在一切都未曾明了之前,她接受的是最坏的结果。
出于自己毛手毛脚的报复,盛清如还是小心眼。好不容易得救的季喻川,身体滑得像是一条游鱼,她离开了危险的床站在了一边整理了嬉闹间有些凌乱的衣服,偷偷瞥了盛清如一眼,暗自腹诽道。
盛清如坐起身,靠在了床头,打量了季喻川半晌,才慢慢地敛尽了自己眼中复杂的情绪,她慢条斯理地开口问道:“清清,清清,你大早上叫魂呢?你真的不考虑给那小东西换一个名字吗?比如‘小白’‘阿白’‘白白’什么的,反正都比现在的好吧?”
季喻川的情绪也慢慢地平复过来,她想起了正事。白了盛清如一眼道:“不叫清清那就叫清如,你自己选一样吧。对了,它跑哪里去了,我找不到它的踪影,难不成被什么妖怪吃了不成?门窗关得好好的,不可能自己出去啊。”
盛清如扫了季喻川一眼,对她的恶趣味实在是不敢苟同,懒洋洋地开口道:“早就跟你说了它不是一般的东西。”
“我知道啊。”季喻川点点头,在盛清如回来说了那么一句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意识到小白狗不简单了,可是盛清如没有将它给扔出去,说明它是无害的嘛,养着小萌宠也无妨。在今早找不到它身影的时候,季喻川想过最坏的可能是它跑出去被大妖怪一口吞了。毕竟那么丁点儿,人家一巴掌都可以把它拍死。
“这个你放心,只有它吃别人的份。”盛清如懒洋洋地应道,“收拾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