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装傻起来,“这是姜小山的车啊,不是你的吗,你的呢,我记得有一辆坏了。”
“哥,你是不是高考压力太大,学习学傻了,我哪来自行车,这辆车小山都骑了半年了。”茯苓皱着眉头回他。
“哦,那可能是我自己的坏了,我修好了。”
他把我们搪塞完就跑了,我和茯苓面面相觑,我说,你哥哥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茯苓当我问认真的,看周围没人,悄悄跟我说,“我有一次不小心看到我哥的短信,我叔叔发给他的。”
“你叔叔,他爸爸?”
“嗯,我叔叔在除夕夜给我哥发了至少十条消息,问他身体问他学习的,还说什么我哥永远是他儿子,希望他考去a市,说会照顾他,弥补之前欠他之类的,唉,反正说了一堆,我看我哥一条消息也没回,估计心情不好吧。”
听茯苓说这些,我心里又心疼起他来,除夕夜这样的时候,别人家里都是团团圆圆,合家欢乐,他的父亲在另一个家庭里,毫不考虑他的感受,自说自话,为了让自己良心安一些,就去希望他做这些那些。
我在任何时候都会觉得,沐槐杨他本人的感受比起什么都重要。
☆、第二十二章
我发现我这人在沐槐杨那儿就没有定力,没有一点坚定的骨气。因为我知道他爸跟他联系的事,也可能是我自以为是的觉得他挺可怜,我就想着我要对他好一点,想给他一些来自小姑姑长辈的关爱。
我一早地守在洗脸池边等他过来,他刚拿起牙刷,我就给他挤牙膏,一手还去拿他的漱口杯去帮他接水。
我反常的热情让沐槐杨无法招架,他左右看看,又摸了下自己额头,确认自己确实已经醒了起床了。
他问我,“喂,你为什么一早这么谄媚?”
我把漱口杯递给他,“你快刷牙吧。”
他把杯子接过去说,“我不用热水刷牙。”
我想着要再给他换冷水,他立即阻止了,“姜小山,你是不是有求于我?”
“没有,我能有什么求你的。”
他警戒地瞄瞄我说,“你这样守在这里看我刷牙,我觉得有点变态。”
我撤离,我马上撤离。
早饭我们通常在早读课后,以班级小团体为单位,聚集在食堂的解决,我的小团体当然是喻言和程一索,沐槐杨的小团体是我不认识的男生,他还有好些时候不来吃早饭,我在去食堂去给他发了消息,让他一定要来。
在学校里,我们从不曾一张桌子吃饭,在食堂的见面,双方都表现得像陌生人,招呼都很少打一次。
但我跟沐槐杨在家里是经常一起吃饭的,他什么吃什么不吃,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我还能知道一二。
我们食堂有很多热门早点,需要靠抢,沐槐杨不行,脸皮儿薄,剩下什么他就吃什么了。
我不一样,我一到吃饭的点,学习就再也拴不住我的心。
我把沐槐杨平常还挺喜欢吃的挑着买了,程一索问我,“你吃得下吗?”
“吃不下啊。”
他找了个位置,我们坐下后,他从我面前拿走一碗粥,他说,“那我帮你吃哈。”
我从他手里拿过来,“吃你自己碗里的。”
沐槐杨一出现,我就朝他猛招手,“这里这里。”
他见着我们仨都坐在那里,略带嫌弃,不是很想过来,想装没看见我。
喻言见我卖力半天,男主角也不领情,索性帮我朝他喊,“沐槐杨,你小姑姑叫你。”
看我们喻言,学习好,脑袋瓜子就是灵光。
她喊得够大声,又指指我,“你小姑姑叫你。”
周遭有些人听到看看沐槐杨开始窃窃私语,沐槐杨这才不情愿地过来,我往里面一个位置挪了挪,给他空出位置。
“你坐这儿。”
他坐下来,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姜小山,你搞什么?”
我把早饭推给他,“我都给你买好了。”
程一索在我们对面,切了一声,重色轻友。
喻言拿起自己面前的鸡蛋,敲到程一索头上,敲裂了蛋壳给他,“吃早饭吧你。”
程一索还嘀咕,“我不吃鸡蛋。”
喻言瞪他,“你必须吃。”
这种状况我是习以为常了,沐槐杨好像头一次见,可能是迫于喻言的威慑力,沐槐杨怕自己的脑门也被鸡蛋敲打,他接受了我的早饭。
我和程一索吃饭的时候话都多,程一索想到那天沐槐杨来告诉我,我的自行车坏掉的事,问我早上怎么来的,我说我车没坏,骑车来的呀。
程一索看向沐槐杨,“你不是说她车坏了?”
沐槐杨差点吃噎着,他辩解道,“我看错了。”
“你什么眼神。”程一索鄙视他,“你可千万别去学医。”
沐槐杨说,“我没想过学医。”
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