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能看见一些发生在他们身边的事,但当时他们自己却没有发现的东西?”云江临闻言接过话,“是这个意思吗?阿怨。”
秦怨点头。
沈倚听完大为不解的站起来:“他们自己都没看见的我怎么看得见?”
“回忆是破碎的,但梦却是完整的,就算他们看不见,但事实是存在的。”秦怨解释。
“说的我一头雾水。”沈倚似懂非懂的又坐下身,嘟囔,“我干嘛非要懂那么多,我就想赚点钱就好了。”
“沈姑娘真是单纯啊,哈哈。”云江临失笑,然后枕着手,惬意的感受着夜晚的宁静。
秦怨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唉……”沈倚懒懒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倒在屋脊上,也安静下来,看着夜空出神。
第二日,凌家后院的水池旁边,传来了沈倚不停的叹息声。
“秦怨,你就放过我吧,我是想让你教我武功,怎么跟人打架,不是这样啊。”沈倚盘腿坐在假山上,身体一直在不安的歪过来倒过去。
她都在这里保持这个姿势坐了一个时辰了,腰酸背痛,双腿发酸麻木,都快要站不起来。
“你若是连静气凝神都做不到,将来遇到更厉害的你要怎么办?”秦怨坐在她身边,问她。
“我绕着走呗,干嘛去惹。”沈倚没好气的回答,不该她吃的饭,她不去抢就是,何必折腾自己。
“摒弃周围的其他气息你就可以更上一步,这么简单的事。”
“你说的倒是轻松!”沈倚闻言差点跳起来,抬手指着自己的脸,“我有耳朵有鼻子有嘴巴,我怎么摒弃周围的气息啊?你怎么不去做?”
“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秦怨淡淡道。
六界之中,人妖神魔鬼,都有只属于自己的能力,岂能都通融?
“我不管我不学了。”沈倚囔囔着站起身,腿脚麻木,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被秦怨伸手拉住,才没有跌下假山去。
“我要去找凌小姐玩,”沈倚甩开秦怨的手,“说来也是,昨天下午到现在我就没见过她。”
说完她就跳下假山,头也不回的跑了。
秦怨看着她跑远,沉默了片刻,缓缓站起了身。
绕过好几处回廊后,沈倚有些无奈,她明明记得凌青绾的院子是往左边走,可是绕来绕去,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没事修这么宽干嘛……”嘀咕着,沈倚甩着手开始漫无目的的闲逛。
今日早上去看了凌瑞,发现他已经同普通孩子没什么区别,会说会笑,而昨日那种怪异的气息,已经荡然无存。
她不禁有些奇怪,凌家的怪事纠缠了那么多年,不可能仅仅因为他们出现压制了一次就平息了吧?
想着想着,她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个院子里,刚踏进院子,脚踝处突然一痛,她下意识的抬了一下脚,往下一看,才发现脚旁有一株昙花枝叶。
她蹲下身去看,因着还没到季节,所以昙花只有枝叶,上面有些细细的毛刺,眼角余光闪现了一些绿意,她这才转头一看,竟发现满院子都是这种昙花,植株彼此之间相隔只有人一脚的距离。
这些植株簇拥着往中间聚集,越往里越是密集,而到了最密集处,是一面石壁,她顺着石壁往上看,才发现那是一口井。
她站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这个院子里的所有门窗都是紧闭的,似乎是没有人住,而院子中可能因为方便种植昙花,并没有铺砌石板,泥地上也没有任何脚印,应是很久没有人来了。
好奇心促使她小心翼翼的踏过昙花之间的空隙,一步一步的向院子中间的那口井走过去,到了井口附近,她才发现此处的昙花密集到根本无法下脚。
她只好提气一步跃到了井口上,站在井沿往下去看。
刚刚靠近,一股阴深的冷气便扑面而来,她不禁缩了缩脖子——井壁十分光滑,竟然看不到苔藓,井水黑黝黝的看不到底,距离这么远都能感觉到寒气,想必井水应该很冷。
转头看了看周围,并没有见到平常打水用的绞绳和水桶,看来这口井并不作平时取水之用,她再仔细看了看,却又看到井水与井壁的交界处有很宽的一道暗色的痕迹,很明显是水位突然下降导致的。
这怎么回事?四周没有人来此的任何痕迹,这水位是怎么突然下降的?
她不禁疑惑的蹲下身,趴在井边,探头往里去看,难道这口井漏了不成?
水面微微荡漾,幽黑而宁静,仿佛人的思绪一般,缓缓张开了眼睛,微笑着看她,凉意突然又带着些氤氲扑在了她的脸上,仿佛有谁在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
她无法自抑的又往下低了低身,那股气息突然又有些温暖——眼前慢慢浮现出了一张慈祥的脸,带着慈爱的笑容对她说着些什么,似乎是幼年时的父亲,将她抱在怀里,缓缓的跟她讲述着她不太明白的人生哲理。
水波又荡漾了一次,她看到有人向她张开了双手,和蔼的目光就仿佛是梦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