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黑菊花和黑木耳一样无辜。”
“发上来我们给你看看。”
“他说你难看,你就说他小。”
“……”
于今清默默地关掉了手机,他突然想起了,那一天,被野鸡精室友所支配的恐惧。
其实才离开几个月,他却觉得恍如隔世。
好像那些陈东君不在的岁月,都是他的南柯一梦。他在梦里不会像遇见陈东君后那么努力,那么珍惜每一天。在陈东君不在的岁月里,他可以随意地浪费掉他的时间,翘课,打游戏,做一切没有意义的事,渐渐放任自己心陷泥淖,享受浅薄的欢愉。
在陈东君不在的岁月里,他只守着心里的某一个角落,这个角落很小,发出的光只够照着他慢慢地向陈东君可能所在的方向走,却从未奔跑过。
但是现在,他终于有了奔跑的理由。
于今清退出网页,闭上眼睛。
陈东君很快提着一袋子东西回来了。
于今清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哥把润滑剂,痔疮膏,还有他看不懂名称的瓶瓶罐罐扔在床头柜上,然后不由分说地压倒了他。
一个小时后,于今清快要被冗长的前戏逼疯,不断地在陈东君耳边喊:“哥,进来……”
陈东君收回在于今清体内chōu_chā扩张的四根手指,将粗大的性器插进了已经被开拓得湿软的后穴。
结束之后陈东君说:“我帮你洗澡。”
陈东君已经帮他洗过好几天的澡,于今清右手不能沾水,每次都是陈东君拿着淋浴头帮他洗。陈东君拍拍他的背,“进去。”
于今清站在浴室,一只手举着,陈东君拿淋浴头帮他把全身打湿,抹上沐浴露。
当洗到后穴的时候,于今清本来就被干得有点站不稳的腿一直抖个不停,他只好用红着脸用左手扶着陈东君赤裸的胸膛。
陈东君拍拍他的大腿,在他沾了水珠的嘴上轻轻吻了一下,“乖,抬起来。”
于今清别过头,羞耻地抬起一条腿,陈东君的修长的手指一直在里面进进出出,刚被干完的后穴敏感得不行,于今清控制不住地小声呻吟。
陈东君洗完,又轻轻抚摸后穴入口,“有点肿。”他用大浴巾把于今清包起来,吹干头发,放到床上,又帮他涂好药,“我去洗澡。”
等陈东君洗完出来的时候,于今清已经睡着了。
他被裹在白色的被子里,右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横在外面,露出被纱布包裹的手掌。陈东君轻轻走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陈东君走到窗边,窗外的星月都隐进了云层。
他拿出手机,收件箱里有一条消息:“陈工,从高温假开始物资供应中心一直处于关闭状态,目前不知道是否有人对这次事故原因进行调查。079对这次事故的决定是赔偿三万人民币,受害人带薪休假一直到伤好为止。”
陈东君把手机放到窗台上,回头去看于今清。
于今清睡得很沉,安静得像一个没有任何烦心事的孩子。
“清清。”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高温假结束后的第一个周一,陈东君提出对于今清的事故进行彻底调查。
而就在他提出不久,物资供应中心再次出现事故,比于今清当时严重得多,一个车床技工的右手手掌全部被车床割断,因为失血过多,当场昏迷,被送去医院后,医生判断了一下,说完全恢复的可能性不大。
上次于今清的事件也只有一个车间主任过来慰问,由于于今清的伤是可以完全恢复的,也没有人跑去领导那里闹,厂领导直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归结为意外,赔偿了事。在陈东君提出之前,甚至没有人想过要进行调查。
这次的事直接惊动了主管安全的谢副厂长,谢副厂长上午去医院等手术情况,还没等出个具体结果,下午上班前,079又出了件事。
一名刚入职的一线女工因为没有佩戴安全帽,头发被绞进机床,整个头皮全被掀了起来。
女工的头发全被缠在高速旋转的刀片里面,剥落的头皮黏在长发上,一起被挂在刀片上,血从机床一直流到地上,伴随着浓浓的铁锈味。
倒在地上的女工暴露出头骨和头部不知是什么的浑浊黏液,连脸上的皮肤都被扯得差不多了,整个头就像一个被剥了皮的橘子,皮下的东西都暴露在空气中。
当时旁边还有别的新入职的工人,都是新招进来的大专生,也就二十出头,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顾不上报警打急救,当场哭的哭,呕吐的呕吐。
还是听见响动跑过来的老工人打了急救,“你们怎么回事?带你们的人呢?”
几个新员工都吐得一脸菜色,“他还没来,让我们提前在这里等。”
老工人打完急救又马上给物资供应中心主管打电话,结果主管陪同谢副厂长在医院,一时间还赶不回来,由于还没到上班的点,没一个直系领导在,几个电话打下来,还是惯于提早办公的陈东君第一个跑到了现场。
他第一时间把所有设备的总闸关了,整个车间霎时寂静无声。“你们,先到外面等着。”陈东君说。几个新员工如获大赦。
陈东君又指挥几个到场的老员工,“打开车间的进出车通道,以便救护车尽快进入。”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受过专业训练的救护人员见到这个场景面色也很难看。
陈东君看着他们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