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宁和皇甫云澜两人本来就没话,所以两人互不搭理,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关系,该怎么练习还是怎么练习。
如此过了三天,外头关于陆小宁的传闻热度不减,反倒有愈演愈烈之势,只是内容不一样了,海棠花宴的事被翻出来大说特说,再有就是陆小宁的面膜,被传的神乎其神。
陆小宁不用想都知道,这是陈家兄妹在帮她转移舆论风向,不再争对皇后和梁贵嫔,反正大家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而皇后会觉得舆论已经控制住,查了一波又没查到什么也就算了。
就在陆小宁暗暗庆幸暗松一口气的时候,赵家军初战告捷的消息传回了金陵,金陵城一片欢腾,跟过大年似的热闹,到处放鞭炮以示庆贺。
于是赵家军成了大家热议的目标,已经沉寂了许久的安平伯府和定安候府重新回到大家的视野,人人都在说,一旦国家有难,还是这些老臣靠得住。于是,人们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已经故去的赵毅将军和太子殿下,默默地感慨着,要是太子殿下还在那该多好啊,那时候朝廷的风气多正啊。
而就在这时,三个月前发生在金陵的一桩一家五口灭门案告破,太孙殿下亲自前往扬州将杀人犯缉拿归案。
这桩案子本来影响就很恶劣,嫌犯的手段太过残忍,现在案子告破,人也抓到了,大家额手相庆之余,惊觉原来破案之人是皇太孙……仁爱英明的太子殿下的遗孤。
这些天大家正缅怀太子殿下呢,突然发现皇太孙已经到弱冠之年,而且才干过人,于是,在移情作用之下,大家好似在一团乌烟瘴气中看到了一股清流,一盏明灯。
除了秦王党和赵王党,那些中立的朝臣们心里又多了一个选项,那就是皇太孙。
对于这样的变化,陆小宁是替皇甫少烨高兴的,皇甫少烨总算是开始拥有民意基础了,同时她又有些担心,毕竟皇甫少烨现在羽翼未丰,跟秦王和赵王相比,实力悬殊太大,太过显眼必定遭来打压。
这是个悖论,你要是一直躲着藏着,大家在你身上看不到希望就不会拥戴你,争储就更没有胜算,可你要是峥嵘毕露,风险随之增加。哎,就一句话,富贵险中求。
陆小宁出了宫,还没看到自家马车呢,就听到赵寅成的声音:“陆小宁,这里……”
陆小宁朝他走过去:“你终于被放出来了?”
赵寅成笑的见眉不见眼的:“前天就放出来了,一出来就赶紧去铺子里看看,忙了两天,可算是大功告成,怎么样?现在去瞧瞧?”
陆小宁一听说铺子装修好了,自然是心动:“我先找找夕雾和纪九。”
“不用找了,我让他们先回家去,跟你家里说一声,晚饭就不回去吃了,今儿个我请客。”赵寅成说道。
陆小宁瞪他:“你倒是会先斩后奏,你把纪九打发回去了,我坐什么去看铺子?你让我走着去啊?我可是累了一天了,走不动。”
赵寅成笑呵呵道:“哪能让你走路,坐我家的马车啊。”
陆小宁蹙眉:“你我同坐?”
这样不好吧,毕竟男女有别,这可是在宫门外,多少眼睛看着呢,他们这么站着说话已经是不合适了。
“不同坐,你坐马车,我骑马。”赵寅成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还有一匹马。
他哪敢跟陆小宁同坐一辆马车,某人非削死他不可。
陆小宁心道:这还差不多。
一车一马不多时,来到新装修好的铺子,开门进去,里面还有一股油漆味,但目光所及之处,油漆争光瓦亮,占满两面墙的大药柜,和高度适中的柜台,堂中还有排椅子,是给前来看病的病人坐着休息的,三间铺面用镂空雕花的十锦隔子隔出一间诊室,里面一桌两椅,外加一张床,床和桌椅之间用一块不透光的棉布做了隔帘。
陆小宁满意地点点头,完全是按照她的设计意图来装修的。
陆小宁道:“明儿个买几盆花草来,最好是富贵竹,一叶兰,再弄些吊兰挂在十锦隔子上,既可以增添些盎然生机,又能除一除这里的油漆味。”
“没问题,就我家园子里搬几盆过来就是了,老爷子整日里种花养鸟,家里花草多得是。”赵寅成道。
陆小宁犹疑道:“这样不好吧!”
赵寅成不以为然:“有什么关系?要是搬别的地方去,老爷子是不肯的,但我说搬你这里,老爷子保管不会罗嗦,昨儿个我家老爷子还说,你献的那药方派大用场了。”
“行,那你就搬吧,别把你爷爷心爱的花草搬来就是,他嘴上不说,心里心疼,那就罪过了。”陆小宁闲闲道。
两人边说边往后面的院子里走,院子拾掇的干干净净,赵寅成介绍到:“正厢三间房,左边你的休息室,右边是我的,中间是会客室。西厢是库房,东厢是配药房,这边还有个煎药熬药的房间,那边两间耳房就留给店里的伙计住……”
陆小宁深以为然,这样的安排很合理,她需要的全都有了。
“嗯,这样挺好,招工和进货的事儿也可以安排起来了。”
赵寅成道:“我昨儿个就已经跟几个药商联系了,明儿个他们把药单送过来,你来定,要哪些要多少,总之他们会先满足咱们这的供应,至于价钱也是最低的,跟德仁堂是一个价,我从顾十风那要来了价目单,那些药商休想从我这多要一个铜钱去。”
陆小宁对他刮目相看,行啊,这家伙是块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