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电话使我忧心忡忡。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直接做手术的话家里的经济状况还不允许,何况父母肯定不可能理解并支持我。退则无路可退,吃了药之后也不能说停就能停,且不说生育功能大概是彻底禁绝了,就是停药后的副作用我恐怕也难以承受。
心情一旦变差,身体也就跟着出现反应,虚弱乏力,几乎都要出现幻听幻视,妈妈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再怎么拼命的追也追不上。我开始想象着自己的未来被软禁在家里中断绝经济来源,或者是偷偷的逃离,找个三四线小城市做服务员顺便写谋生。
迷迷糊糊中见到几个身影,亲戚、同学,嘴角都带着冷笑,走近来就是厌恶的一声“变态!”“人妖!”,心中无比的压抑冰冷,迫切的想要找个温暖的怀抱,可是只能躺在床上,默默忍受精神上的压抑。
我几乎是睁着眼度过的一夜,因为只要闭上眼,我的脑海中就会出现家人亲戚的画面,就会想象到自己被家人赶出家门,被外公拿着铁棍打的画面。
清晨起床,站在柜门的镜子前,镜中的我眼圈红肿,头发凌乱,无神的目光,黯淡的肤色加上嘴角又长出了的胡须让我看上去简直像是老了十几岁。
台风天气自然是放假的,我拿着烟默默的坐在电脑前抽着,无神的胡乱点击着电脑中的单机游戏,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宿舍楼已经恢复了供电,他们蹲守在电脑桌前抓住这个白来的放假机会打着游戏,只是网络因为台风的原因也中断了,他们只能靠着盘在各个舍友间拷贝一些感兴趣的游戏,甚至涂俊辉都已经无聊的在玩扫雷。
很快的烟盒里本就不多的烟就只有最后一支,烟抽的太多,脑袋有些昏沉疼痛,用力的晃了晃脑袋,我用手背轻轻碰了一下额头,发现有一些发烫。
应该是发烧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发烧也挺好的,如果可以直接发高烧把自己烧成一个没有脑袋的傻子那也挺好的,起码会不知道思考,也不知道忧愁。
我突然想起来,曾经初三时的我也像是现在这样压抑,那时的我几乎无时无刻的想象着自己如果成为一个女人,如果要变成一个女人会付出什么代价,然后就会想到家人亲戚的排斥,再然后会觉得无比的绝望,想要直接从天台跳下去。
然而如今的我真的即将遇到被家人排斥这种事情的时候,却完全没有想到自杀,只是不停的想着如果是最坏的结果我应该要怎么做。
如果家人真的对我经济制裁,真的将我像是药娘群的姐妹说的那样软禁的家里,那我应该怎么逃?应该跑到什么地方去生活?我的赚钱能力够不够让自己活下去的同时还能支持自己吃药。
租房子的话还好,我从吃药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想象着那一天的来临,因此短短两个多月我就存了三千块左右的存款。爸爸寄钱每次都是三四千,我一般给妈妈一千后,剩下的钱省吃俭用,如今的存款应该是够租房时的押二付一。
我的已经即将上架了,如果成绩勉强的话,或许一天两更拿了全勤一个月能够有一千块的稿费,然后再打一份服务员的工作,工资或许有两千,这样合起来三千块钱应该是够自己的花销和租房了。
或许是够了,如果不够的话,那么
我突然想起来自己加入的药娘群里的群主似乎曾经说过要建一个药娘庇护所,立刻掏出手机向群主询问关于庇护所的事情,但是信息发过去后,等了片刻也没有回复。
“你怎么了?”我突然听到了滕俊辉的声音,随意的抬头瞥了一眼,便又再次低下头,自顾自的在手机中寻找可以求助的对象。
我想,如果庇护所不管用的话,那么或许能够找一个网友求助,让他帮我找个便宜的房子,过分点的话直接住在他家也好,那样省了一笔钱,还有人能够稍微照顾一下我。
反正自己虽然是药娘,但是长得也完全是个男人的模样,也不可能被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最多只是被偷点东西而已,但是到时候的话,我身上估计都不会带多少现金,身边也就一堆衣服没啥好偷的。
“干嘛不理我啊,舍长。”滕俊辉或许是看出了我心情的问题,“怎么今天这么高冷?”
“没什么。”冷淡的回了一声,我带着手机爬到了床上。
才上床,的消息提示音却又突然响起,切出一看,是表妹的消息。
“有什么事情等十一回来再说,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瞒得住,你的东西也不藏得好点。”
我沉默的看着这条信息,彻底明白了我妈妈果然是试探我而不是真的看了电视或者什么所以才跟我提到变性这个词语。
“你先和我说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去你家玩吗?原本是说我的事情,然后就逼我说你,四个人围着我。”
“他们发现什么了?”
我不记得我有什么没藏好,总不能是空药盒丢垃圾桶被妈妈发现了吧?而且我并没有跟表妹说过我吃药的事情,逼问她能逼问出什么?她又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
“舅舅他们都知道我喜欢女的了。”
表妹是个同性恋,我从初中的时候就知道了,但是却一直帮她瞒着。
“我是问他们发现了我什么我不记得什么东西没藏好”
“其实没什么事,五一回来好好和你妈妈聊聊就好了,药别吃了就好,十一的时候回来舅舅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