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其美先说了大概情况。
她今天回去看老街坊,得知这些老头老太太们都去刚开业的一家超市购物后抽奖了,好多抽中了二等奖、三等奖的,可以打两折、打三折购买金镶玉,老头老太太们乐此不疲,最多的有去抽了五六次的。
盛其美向来是只买贵的不买对的,高档货色她还有点研究,低档产品她就了解的比较少了。
但在家族经商的环境中培养起来的头脑告诉她,这种奖励肯定有问题,哪有那么多的二等奖、三等奖好拿?明明就是利用抽奖者觉得占了大便宜的心态,激发他们的购买**,那些东西只怕是一折出手都不会亏本。
盛其美刚说完,精神头十足的老太太先拿出了两块长方形的玉牌,和田玉的料,金光闪闪的龙和凤,看上去还真是挺精致的。
郝俊接到手里连仔细看都没仔细看,直接用强光手电从背面照了照,问老太太买到手多少钱?
老太太说一共一千八。
郝俊点点头,“不算太黑,品质差不多的在我们楼下也得卖四百左右一块。”
老太太一听,“还不黑?那不就是多花了一千块!云师傅你可看看清楚,上面那鼓得高高的一大块金子也不止四百吧?你是不是只算了玉钱忘了算金子?”
郝俊笑了,“阿姨,我当然只算玉钱,那点金子可以忽略不计,只是一层金箔而已,算它干嘛?”
郝俊看向了其他拿出了金镶玉的老头老太太,“你们都是差不多的东西吗?”
一个矮胖老头把一个椭圆形的玉牌递给郝俊,上面是总面积占了一多半的关公金像,“云师傅,你看看我这块值多少钱?”
郝俊连接都没接,“大爷,你这块还不如那位阿姨的呢,两百都算是多说了。”
矮胖老头急了,“不会吧?这么一大块金子!”
郝俊摇摇头,“我刚才已经说过了,那点金子可以忽略不计,那不是一大块,只是薄薄的一层。你的这块玉质太差,一点儿温润的感觉没有,在山流水里属于靠着糖皮的那一层,只要做不出俏色来,都不值钱。”
矮胖老头不敢置信地抚摸着金闪闪的关公像,“只是薄薄的一层?只是薄薄的一层?”
郝俊关切地问道:“大爷,你买的时候对方承诺过是一大块金子吗?”
“那倒是没有,可我说这一大块金子也不止一千二百块钱的时候,卖东西的也恭喜我赚了呢。”
“一千二!这件可是够黑的!不过对方没承诺过,你也没办法找人家。”
“我有证书!”
“证书上写明了金子有多重吗?不可能吧?他们通常都是钻的这种空子,做的只是玉器部分的鉴定和重量,包金的部分大多只是足金之类的字眼,不可能让人抓住把柄。”
矮胖老头拿出证书来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沮丧地说道:“还真是的,告都没法告。”
其他人的金镶玉也都是差不多的情形,最次的连二十块钱都不值,可以说主要就是学徒工的手工钱了。
这下子所有人都垂头丧气了,也没有互相攀比的兴致了。
原本精神头十足的那位老太太,依然抱着一丝侥幸,觉得郝俊对金子的估价偏低了。
郝俊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来取出了一张薄如蝉翼的边长接近10厘米的金箔。
他拿着金箔轻轻抖了一下,“你们看到金箔有多薄了吗?”
老头老太太们其实都不愿相信郝俊所谓的金子可以忽略不计的那句话,但看到比纸,甚至可以说比纸烧成灰还薄的金箔时,都觉得最后的侥幸破灭了。
矮胖老头举着关公凑近比了比,那一张金箔至少有七八个关公的面积。
他指着金箔问道:“云师傅,这么薄的金箔,得好几张一克金子吧?那我这个关公用的金子,岂不是连十块钱都不到?”
郝俊摇摇头,“一克金子,可以制作大约六十张这样的金箔,你那个关公,大概八毛钱吧。”
“啊?八、八毛钱!才八毛钱!”
老头的手指头猛地一抖,噗的一声轻响,那张金箔就碎了!
大家更是真切的意识到,薄!太薄了!
刚才那位老太太,更是满脸的失望,她两块玉牌的金龙、金凤加到一起,还没有关公的体积大呢,那岂不是说金龙、金凤的单价只有三毛钱!怪不得说可以忽略不计呢!
盛其美问道:“云师傅,寺院里的佛像是不是也贴的这种金箔?”
郝俊点点头,“牌匾楹联、雕梁画栋、制墨、服装、电器等等等等,也都能用到这种金箔。”
郝俊收起了那张金箔后,转回了身来,看到一个干瘦的老太太抚摸着脖子上的错金福字玉牌,有点纠结。
郝俊笑了笑,“阿姨,你的那块和刚才那些不一样,刚才那些是贴金的,你的是错金的,不是贴在表面上,得先把那块翡翠按照福字的模样开出槽来,里面宽上口窄的那种槽,然后把金子一点点的敲进去,再把表面修平。你那块翡翠的种水还可以,正常售价不会低于两千块。那个福字也相当大气,用的金子大约四克左右,可比刚才那些值钱多了。”
干瘦老太太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是儿媳妇买给我的,我寻思着儿媳妇不会骗我的。可我听到刚才那些东西那么不值钱,我都不敢让你鉴定了。”
矮胖老头焕发了精神,立刻把胸前一个圆柱形的吊坠掏了出来,“云师傅,你帮我看看这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