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快感之后,那个旋涡渐渐地失去了色彩,变成了墨黑色。我身陷其中,越来越深,忽然一丝恐怖瞬间直冲我的头顶,我清醒了,我恢复了人的理智。
孙丽娟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仿佛余兴未尽。看着她那yù_wàng实足的luǒ_tǐ,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心,我觉得我刚才扮演的角色,就是她的一个性工具。
我穿上了衣服。孙丽娟说:“这是干什么?要走?”
我说:“是。”
孙丽娟突然起身抱住我说:“不走好吗?陪我一个晚上,我太孤独了。我要用各种姿势让你快活。”
我说:“不。”
我转身欲走。
孙丽娟说:“就这么走了?”
我说:“还有什么?”
她没回答我。我的猜测是,她的付出是有代价的。但她毕竟不是三陪小姐,让我在临走时给她仍下两百块钱,我难为情,恐怕她也会难为情。于是我就这么走出了她的家门。
我回到家的时候,韩梅已经睡着了。她已经习惯了我每个周末的夜半而归。尽管我蹑手蹑脚,她还是醒了。她睡眼朦胧地说:“微波炉里我放了几个包子,你热一下吃吧。喝酒不吃饭会伤胃的。”
我无法用一个确切的词语来形容我听到韩梅说出这句话之后的心情。那不仅仅是后悔和自责,那是一种歉疚、痛苦和悔恨的集合体。
我站在床边没动。韩梅起来了。在我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去了厨房。
热乎乎的包子端来了。我说:“我不饿。”
韩梅说:“你必须吃。”
拌着我心里的五味俱全,我把所有的包子都吃了。
上床后,我问韩梅:“你爱我吗?”
韩梅说:“你说呢?”
我说:“我不知道。”
韩梅说:“你感觉不到?”
我已经记不清我这是第多少次问韩梅这句话了。她每次的回答都含糊不清。如果她能干脆一些说:“我爱你,我当然爱你了。”我会十分满意,会高兴得心花怒放。可她偏偏不。我不明白她就是这个性格,还是她不愿意委曲求全地说出那几个字,或许她以前使用过那几个字,发誓以后决不轻易使用。
第61节另外一个男人
在以后的两个多月时间里,我放弃了和老李他们在一起的周末聚会。我在有意回避孙丽娟。我发誓不能一错再错,不能再对不起韩梅。我的家庭很好,决不可以后庭起火。
当我从乌烟瘴气的麻木中恢复了正常神智的时候,很多渴望和痛苦也跟着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虽然从表面上看我适应了韩梅的被动和冷漠,可这种适应绝不是心甘情愿的。某些不愉快的时候,心里的嫉妒之火会烧得我七窍生烟。尽管,我还无法确定韩梅在婚外是否有男朋友,但我依然设想了一个男人放在她的心里,放在我的眼前。
有时候,这个男人是有形的。比如,他可以是韩梅以前的男朋友——许明辉,也可以是韩梅现在的同事——那个漂亮的小伙子;有时候这个男人又是无形的,任凭我的想象。最可气的是,无论他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他都比我优秀很多,无论我怎样努力,我都无法和他相比,他是我望尘莫及的情敌。
我常常一个人生气,有时候甚至希望这个人立刻出现,我会不分青红皂白地痛打他一顿。在我的潜意识里,我正在和我的情敌进行着一场决斗。
我总是这么认为,因为他的存在,韩梅才不爱我。我绝对不相信像韩梅那么懂得人情世故的女人在感情上会麻木不仁。
这种不正常的心态导致我经常对韩梅疑神疑鬼。当然,这只是我的心理活动,想想韩梅的宽容大度,我是不可能把我的小肚鸡肠挂在脸上的。
当今这是时代,男女之间在正常友谊的范畴之内,偶尔周末一起出去娱乐一下是一种非常普遍的现象。
一个周末的晚上,韩梅接了一个电话,说是有几个朋友约她出去唱歌。
我说:“好啊!”我想起了李霞的话:让她多接触一些新鲜事物。于是我又补充一句:“你真应该多出去活动活动。我开车送你去。”
半路上,经过一个居民区的时候,韩梅说:“停一下,后面那个人好像是小梦。”
实际上,我已经看到了韩梅说的那个小梦,他就是我多次发现走在韩梅身边的那个漂亮的小伙子。
和我相比,这个小梦更像个孩子。如果不是我在韩梅身上没得到完整的爱情,我是绝对不会怀疑小梦和韩梅之间有什么隐情。
我口是心非地把小梦请上车,然后又装得很有君子风度地把他们送到了目的地。
整个晚上我都心不在焉,我的心思不是用在乘客身上,不是用在赚钱上,我的心思一直在韩梅身上转悠。我不厌其烦地想象着韩梅和小梦正在进行的眉来眼去,设想我和韩梅以往的种种不愉快都是因为小梦在韩梅身边的甜言蜜语。
大约在九点半钟,我一直假装大度的心理无法承受我对韩梅牵肠挂肚中的醋意大发。我掩饰着我的狭隘,很风度很漫不经心地给韩梅打了个电话,我和颜悦色地说:“老婆,玩得高兴吗?什么时候结束?我去接你们。”
韩梅说:“我早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