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事主的千金护工讷讷的快速眨着眼睛,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谢邦晨恨铁不成钢的劝护工:“你就为虎作伥吧。她是病人的亲闺女,你凭什么挡?平时挡我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想阻隔父女亲情,你以为你黑涩会呀?”
“别挡道!”
唐棠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守在爸爸身边。自从得知他病危,她的心一直在滴血。爸爸和妈妈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失去哪一个都是噬心之痛。她唯一的愿望就是爸爸能活着,她要守在他身边照顾他。
可护工跟个木桩子似的挡在门口,让唐棠十分焦躁。
叶政走过去直接拎起那人扔到墙边,护工“哎哎哎”的假意挣扎了两下,接着速度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钱,就要溜走。
唐棠感激的看了叶政一眼,正准备进病房,突然走廊传来一个不悦的声音:“站住。我没让你走,你敢走?”
俞芹芹逆光站在楼道里挎着今年新款的名牌手包,穿着一件暗金色旗袍,趾高气昂的站在唐棠对面,叫住了拿钱想走的护工。
护工立即贴墙根站好。他其实已经收了一份钱,唐棠给他的钱纯属意外之财。他以为自己今天运气好,哪成想碰上唐太太,看来意外之财要变成煮熟的鸭子飞了。
“唐太太,是你女儿让我走的。”这个唐太太这么年轻,一定是人家小老婆,难怪他女儿一听到唐太太三个字就火冒三丈。
俞芹芹瞥了护工一眼,这才正眼打量站在病房门口的唐棠。
“你回来了?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一定累坏了,先回家倒倒时差再来,你爸的病情严重,现在不允许家属探视。”
她几句话就想打发唐棠,不让她见爸爸。
走近了,唐棠才看清楚她化着精致的妆容,头发一丝不乱,整个人没有即刻要失去丈夫的仓惶、憔悴,神情平静的让人不悦。
唐棠甚至在她的眼睛里窥视到隐藏在她心底的跃跃欲试。
为什么她会有如此表现?
唐棠清楚记得爸爸并未给她唐达集团的股份,如果爸爸有事,按照当时爸爸和妈妈离婚时签订的股权分配书,俞芹芹可能要净身出户。除非她有其他法律文书。比如遗书。
但是,爸爸身体一向健康,不可能这么早考虑这件事。
唐棠不禁对俞芹芹的反应产生了怀疑。
她语气冰冷的谢绝了俞芹芹的“好意”。
“他是我爸爸,这个时候我不守着他,难道还指望外人来照看他?”唐棠话里有话,语出责备。
俞芹芹哪会听不出来唐棠的玄外之音,打从看到唐棠站在病房门口,她就自觉进入了战斗模式。这一次,没有了唐远山给唐棠撑腰,她不会再输给这个臭丫头。
俞芹芹冷哼:“你守不了他。不是我不让进,是医生不让进。尤其是这支神秘的瑞士医疗队来了以后,没有人能靠近远山。”
也不知哪冒出来的专家组,唐远山一只脚明明已经踏进了阎王殿,竟然被这支医疗队硬从死亡线上拽了回来。
她俞芹芹万万没想到,唐远山竟然有了生的机会。
她想接近他打探下情形,都被专家小组挡在外面。他们有专人护理病人,她请的护工变成了挡在门口拦拦谢邦晨之流的摆设。
在这支专家小组面前,联邦医院院长都像个孙子一样,一脸的崇拜户,反而要听他们的指挥。
俞芹芹想当然的认为她自己进不去的地方,唐棠更没有资格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