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连川从背后抱着她, 张口咬了咬她的耳朵,嗷呜一声, 轻声在她耳旁说道:“我要追求你……”
温槿笑, 用云州话说他:“陆中尉,脑袋被烧坏啦?”
陆连川就用不是很流利的云州话回她:“对, 被爱情的狂热烧昏了头,越看你越欣喜。”
他的大手在温槿身上摸了摸,扳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让她看着自己,问她:“温槿,我的心呢?”
他要问的是他给温槿做的那个love红心,原料是内衣钢圈的那个。
温槿完美地会错了意,说道:“你的心?你的心在我心里呢,没丢。”
这个回答让陆连川猝不及防,狂喜,心跟疯了一样在胸腔乱撞,陆连川低头就要吻她,却被温槿躲了过去。
温槿笑着说:“好了好了,收敛点,快去睡。”
陆连川吻空了,心一下就收回来了,抓了抓刚长齐的头发,问道:“亲一下也不让?”
温槿说:“不让。”
吻一下,要失眠好久,太煎熬了。
温槿说:“消停点,让我安静睡个好觉,晚安。”
她一转身,给了陆连川一个飞吻,动作幅度很小,很含蓄,但陆连川能捕捉到。
仅仅是一个之前没有过的飞吻,让陆连川心又疯了起来。
他现在的心脏,就像得了精神分裂症,一会儿平静一会儿疯的,温槿一个眼神,一句话,或是他只要想起情书里的任意一句话,包括连川两个字,都能让他的心狂跳起来。
温槿回房后,陆连川在闷热的夏夜里,胡乱揉着自己的乱发。
他一脸痴笑,似乎有些明白了,那种突然而至的狂热爱情的滋味。
原来,这种带着温度的爱情,就像夏天,又不像夏天。
像夏天一样热,却没有烦躁和焦灼感,只有香甜的味道,闻到,心就悸动起来。
回到房间辗转反侧的陆连川,终于后知后觉到,他恋爱了。
真正的恋爱,再也不是试探,不是不自信的逃避,是一种大胆的,毫无保留毫无顾忌的表达喜爱的恋爱。
狂热,厚脸皮,发自肺腑,点燃自己。
陆连川忍不住说出了声:“我恋爱了。”
和他一个屋的战友一下子吓坐了起来:“……跟谁?”
陆连川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着他眼睛里闪烁的星星。
陆连川枕着双手,用一种寻找到初恋的惊喜语气,羞涩道:“温槿。”
战友又躺下了。
“……是我错了。”战友说,“你小子什么鬼样子,我们都应该很熟悉了,怎么会有新恋情,我就知道这是换种方法秀,我就不应该一惊一乍的。”
陆连川说:“是真的……我恋爱了,我重新恋爱了。”
战友道:“不要脸啊!”
陆连川说:“结婚和恋爱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不都是俩人在一起过日子。”
陆连川哼了一声,道:“跟你讲,没恋爱千万别结婚,真的……会错过很多美好。我决定了,等回国,我就跟温少校重新恋爱一次,然后再结婚。”
“温少校还要两个多月才能回吧?”战友说,“你呢?要延期吗?”
“我跟指挥说了,以国际志愿医生的身份多留两个月。”陆连川说完,转过脸去问战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战友想,这能意味着什么?不就意味着你要在这里多留两个月陪你老婆呗。
陆连川开心道:“意味着我要和温槿住一起了!”
战友:“……”
失策,没能猜到他要表达的中心思想。
于是,一周后,温槿打开门,陆连川背着他的被褥,抱着他的脸盆搓衣板,杵在门口,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对温槿笑。
温槿也笑。
两个人笑了一会儿,陆连川敬了个礼:“报告。我是北方军区陆军总医院的陆连川,未来两个月,将会是温少校的室友和搭档。”
温槿回敬了礼,和他握手:“你好。”
陆连川:“少校,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吗?洗衣叠被刷鞋挤牙膏,我能全包。”
温槿说:“谈恋爱呢?”
陆连川笑:“这个项目是我重点要支持少校的,请少校批准。”
温槿:“同意。”
温槿让他进来,反手关了门,笑出声来:“好了,不玩了,快收拾床吧……”
陆连川站在屋中央看了一圈,感慨道:“终于结束分居了,这世上还有比我更惨的新郎了吗?”
他放下行囊和洗脸盆,把搓衣板塞给温槿,之后挽起袖子,把自己的那张床铺推了过去,和温槿的床铺并在了一起。
温槿说:“你疯了,谁要跟你睡一起,热不热!”
陆连川道:“你见谁家恋爱,还有同屋不同床的?”
他说完,果断把两张单人床,变成了一张双人床,枕头也放在了一起。
陆连川做了个请的手势:“今晚,请少校试床。”
“……又不是新买的,试什么。”
陆连川:“床不是重点,床上躺的人才是重点。能搂能抱还能讲故事,想亲的时候可以随意亲,完全任你宰割,没什么怨言。”
温槿扶着床边坐下来,笑眯眯看着他,说道:“陆连川,我发现你的发烧后遗症,很有意思。”
自从他那次发烧之后,人就像烧退了十年,成了青春期少年,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