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癸第一次变得严肃起来,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要帅人冲过重围肯定没有问题,但是这一万大军是大夏的主力,无论如何不能舍弃,而且还有从党高带回的大量物资,丢弃就失败了。
虽然荤粥占了上风,但是履癸的士兵人数依旧还是对方的两倍,做好防御阵型,对方冲过来,长戈乱伸对方马匹就会被勾倒在地,所以双方一时就僵持住了。
到了晚上,履癸让所有人都吃饱,然后就地休息,大军之内鸦雀无声,静的出奇,费昌不仅感叹履癸真是治军有方,只要履癸在这些人就什么都不怕,哪怕为履癸去死都毫不犹豫,因为那是一种光荣,履癸会厚养他的妻子父母。
大家似乎都有预感,今晚要发生什么。果然荤粥的士兵到了晚上,就点起了处处篝火,围着篝火唱起歌喝着酒,不吃传来嬉笑怒骂之声。履癸又等了半个时辰,等对方都喝的差不多了,篝火渐渐熄灭时候。
履癸下令,所有人点起火把,直冲荤粥大营。履癸和虎豹以及最骁勇的近卫勇士一起,瞬间到了荤粥大营,履癸双勾抡起,不一会负责防御大荤粥士兵就被砍杀开一条大口子,大夏士兵蜂拥而入,荤粥士兵喝的大醉,一时混乱不堪。荤粥首领指挥迎战,奈何混乱局面已经形成,混战一片。
大部分大夏士兵带着车马都通过了大营而去,履癸率领众人断后,整个营地又是一片火海,近身搏斗,荤粥人优势就没那么明显了,相反大夏士兵训练有素,段兵刃在手,一时间打了个火光、血光漫天飞舞。
当荤粥首领,终于集结起来自己的人马,履癸已经带着人撤退了。荤粥人在后面紧紧追赶,不时弓箭飞来。
履癸的人马中有车辆,不能跑的很快,履癸只得埋伏在路两边。让人撒了一车珠宝布匹等零散在路上,又是半夜混战,战场边打边撤退。死尸洒满了一路,草原上本来没有了路,死尸竟然给标注出一条路来。
天亮之后,大军过了一条小河,河水冰凉好在只有一尺深,一群人下水把车辆连抬带推着都过了河。
履癸就在河边筑起土墙,对方进入河里,就乱箭齐发。
第二天天亮,只见战场经过处,到处都是大夏和荤粥的尸体。荤粥虽然勇猛但是也是无法过河,在河里再好的身手也是施展不开。
履癸终于笑了,荤粥终究不是自己的对手,履癸知道荤粥平日作战勇猛,但是晚上定会喝酒吃肉,军纪松懈,在晚上偷袭,一定可以成功,最少大军通过是没问题的,结果果然如所料。
费昌说“费昌愿去和荤粥讲和休战。”
“我们刚打了胜仗为什么要讲和!”履癸怒道。
“大王可否能杀死河对面的所有荤粥人?”
“这个,履癸也知道自己的士兵即使冲过去,能打的过对方,对方马快也会跑个无影无踪!”
“这个恐怕不能!”
“当年黄帝北逐荤粥,而不是北灭荤粥,为什么?”费昌没有要履癸回答继续说“因为荤粥是杀不绝的,他们也没有城市可以攻破。所以即使我们这次胜利了,他们怀恨在心,定会时长骚扰我大夏边境百姓,但时候恐怕百姓就生无宁日了。”
履癸依旧没说话,似乎在思考。
“所以只有趁现在我们过去与荤粥修订盟约,才能保大夏长久平安。”
自从履癸的大军进入荤粥,荤粥首领就得到了消息,集结了重兵严阵以待,后来看来大夏天子大军似乎真的只是借道路过而已,所以没有计划正面冲突。
后来听说大军带有大量物资,荤粥最缺的就是粮食布匹等物资,所以他们决定抢了这批物资,就让大夏士兵过去。
但是白桦林抢劫之后,没想到履癸竟然残忍防火烧了白桦林,简直做的惨无人道。
其实荤粥首领也不想打,荤粥打仗和畎夷一样,一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抢东西。这次他得知自己数百荤粥人被活活烧死,才紧急集结了全部人马埋伏在边境谷口,要教训一下大夏的天子。
费昌过河之后,找荤粥首领谈判,双方军营里自有通宵对方语言之人。费昌提出给荤粥两车粮食布匹,荤粥送大夏天子二十皮荤粥良马。
荤粥首领渡河而来,履癸看到对方也是高大威猛颇和自己有几分相像,顿时就有了几分好感。双方杀了战马,急死了天地,签订了盟约,用不互相侵扰。
荤粥首领过来,拍了拍履癸的肩膀说“从此我们就是兄弟了!”。履癸也很喜欢这个荤粥首领,双手抱住对方拍着后背“你永远是大夏天子的兄弟!”
两个人哈哈笑了起来,声动天地。大家第一次看到和履癸一样强壮的人,心想不知这两个人打一架不知道谁输谁赢。这两个人似乎也有这个意思,双方握着对方肩膀互相用了一下力,但是鉴于自己天子威仪,只好松手。
履癸这次经过壶口,经过荤粥地带,虽然损了上千人马,但是也算平定了荤粥边境之乱,费昌也很高兴,也算是履癸天子值得称颂的大功绩一件。
履癸似乎也有了一种贤明天子的感觉,看来自己不仅打仗厉害,也能够安抚边陲蛮夷戎人。
大军继续朝夏都开拔,一路平安无事,奏凯还朝。天子履癸亲帅大军灭了彤城氏,北上远征灭了党高氏。又西渡黄河大战荤粥,签订了盟约。大夏似乎恢复了往日的荣光。
这一日就要到达斟鄩了,朝中车正大臣早就得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