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嗅了嗅,忍不住皱起了鼻子,仿佛不是很高兴,却还是灌了一大口,表情顿时团成了一团,然而眼睛却是清明了起来。
“嗯。”
赵靖宜低头也喝了一口,浓茶,满口涩然茶香,瞬间驱散了疲惫。
林曦单手支着脑袋,歪着头看着赵靖宜,他满头的青丝随意散落在桌上,看起来俏皮的很,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让人麻痒的滋味。
“生气了?嗯?”
赵靖宜忍不住抬手握住手边的青丝,又看着从手心滑落,接着摇头笑了一声,“我怎么会生气,你我相处的时日如此短暂,置气,我可舍不得。”
一股温热淌过林曦的心底,他望着面前英伟的男人,脸上弯起了眼睛和唇,表情明媚开朗,就连声音都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我也舍不得,就这一次,等我回来我们便再也不长时间分开,可好?”
“我可有拒绝的余地?”
林曦很认真地想了一想,“好像没有。”
赵靖宜除了无奈只有无奈,当满心满意宠着一个人时,他说什么都无从反对,唯一能做的便是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满足那份渴望。
“过来。”赵靖宜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眼神炙热,情意浓烈。
林曦脸色一红,目光下意识地往内室瞟了瞟,又移到了紧闭的房门,最后似嗔非嗔地看了他一眼,身体却诚实地随着桌子慢慢挪了过去。
赵靖宜微眯起眼睛,泄露出的火热目光牢牢地黏在他的身上,身体却是一动不动。然而当林曦一旦进入了他的领域,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掠进怀中。
吻,灼热,凶猛,仿佛能将人吞噬,窒息。
热烈的情感如潮水拍向海岸,激烈碰撞,又连绵不绝。
一刹那,除了相拥的人,再也记不起其他了。
谁征服谁,又臣服谁,其实怎说得清呢?
浓重的喘气声伴随着低泣的哭求,随着摇晃的床幔起起伏伏。
赵靖宜跪在床上,骁悍壮实的身体肌肉绷紧,他宽大的手紧紧地握着林曦的腰肢,不容许他一丝一毫的逃离,逼迫着他承受着一次重于一次的撞击。
而林曦凝白的背部交织着彼此的汗液轻轻颤抖,他的手指紧紧地抓着床被,似忍耐不及又仿佛还能继续,泛白的手指随着他隐忍的低喊松松紧紧,徒惹得身后人更加凶狠地侵犯他。
“够了……你够了!”
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带着闷哼,一下子便软了气势,只余下暧昧的丝丝抽气。
赵靖宜吃素多日,正是开荤之际,哪听的了这些,满脑子都是怎么折腾他的宝贝疙瘩,此刻用qín_shòu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
自睿亲王进了林家少爷的卧房,这林府上下的下人都自觉地绕开行走,只留下团团蹲在门口候着。
只是林公子再怎么忍耐抑制他的声音,丝丝缕缕的还是透了出来,这痛苦又仿佛快乐的,闹得团团这个黄花大闺女脸红不已。
相比起来,睿王府守在门口的侍卫却是淡定多了,面无表情跟个雕像似的。
团团正麻木地数地上的蚂蚁,圆圆和卫甲来了,伸了伸脖子瞧了瞧里头,“要水了吗?”
团团摇了摇头。
“王爷身强力壮,又憋了那么久,哪能那么快……”卫甲嘿嘿笑了笑,被圆圆狠狠地踩了一脚便闭了嘴巴。
“你去吧,这儿我留着。”圆圆这么一说,团团立刻飞也似地跑了,她还是孤家寡人一枚呢。“我去看看灶上,待会儿少爷该饿了。”
这翻来覆去跟烙饼似的,林曦被煎地死去活来,恨不得直接咬死赵靖宜。
那凶巴巴的回眸顷刻间炸亮了赵靖宜的眼睛,他低下头凑到林曦的耳边说:“曦儿,你若能夹死我,死了也甘心……”
林曦瞬间脑海中一片空白,软了身子,对赵靖宜的下流及无耻也有了新的认知。
可是他没什么力气说话了,后来迷迷糊糊地望着赵靖宜那张不知餍足的脸睡了过去。
等醒来已是掌灯时分,放空的意识还未回笼,可一转头却看到赵靖宜正坐在床边的圆桌,就着灯光望着自己。大刀阔马的坐姿,嘴角却是含着笑,神情很是温柔和缱绻。
心安定又满足在胸腔里跳动,林曦忍不住也勾唇而笑。
“醒了?”林曦一睁眼,赵靖宜便站起来,坐往床边,一边伸手小心地扶起林曦,一边说道,“你的身子还是太弱了,每次稍一折腾便受不住,如此南下怎让我放心?”
林曦那一点点柔情马上消失地无影无踪,他用目光告诉赵靖宜,睁着眼睛说瞎话脸不红吗?
刚才他一度以为是这男人太生气要弄死他了事。
“我饿了。”声音还有些沙哑,肚子配合着叫了空城计。
圆圆捧着小米粥走了进来,无需指示便递到了赵靖宜的面前,在她的身后跟着卫甲。
赵靖宜舀着勺子吹气,眼看着要亲自喂粥,林曦便坐了起来,接过,“我自己来。”
赵靖宜没有坚持,目光随着林曦的的手指到唇,视线一错不错,眼神温柔地能掐出水来,然而声音却是冷淡的,“什么事?”
于是卫甲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头,双手伏地下拜,“属下有一事恳请王爷,林公子成全。”
林曦的勺子顿了顿,他瞧了眼站在一旁沉默地垂着脑袋的圆圆,此时他看不清这丫头的表情,然而这丫头的脚尖却是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地,可见心里清楚的,耳朵正竖起来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