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左后方,本来这是欣赏佳人曼

妙背影的大好时点,而且夕阳正美,製造高反差剪影效果又是他的拿手绝活,

然而此时他却没有那份心情去玩弄镜头,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有最后一击的机会

,儘管高山仰止,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应该都没错误,趁着最后这一

小段路程的距离,他必须想个办法一举克敌制胜。

思既定,他立刻从裤管裡取出他的小型钢珠笔,因为那支铅笔已经被何

若白丢进背包内,虽然这样可能得浪费一张图画纸,但现在他已顾不了这些小

枝节,在翻到空白页的部份以后,他只是稍微放慢了脚步,然后便在纸上再度

写下了两行字。

眼看还有一点时间,贾斯基竟然在第二行字的右下角补上了两朵小花当点

缀,对这种小插图他似乎可以随时信手拈来,所以在他自觉满意的频频点头之

后,他才快步冲上前去将速写本交给何若白说:「麻烦妳看看我这两朵忘忧草

画的如何?」

这时他们刚好走上小渔村的碎石道,何若白一边避开挡在面前的木瓜叶、

一边低头看着手上的速写本,起初她可能以为贾斯基又在卖弄什么小聪明,谁

知当那两行字映入她的眼帘时,她的脚下突然踩了个空,只见她在一个踉跄之

后,微微倾斜的身躯竟然开始在小道上打转,第一次她差点撞到路旁的一排竹

篱笆、第二次她又歪歪斜斜的倒向一面岁月斑驳的石灰牆,宛如是喝醉酒一般

,第三次她是在原地绕行了两圈,然后才茫茫然的想走回沙滩那边。

直到这时贾斯基才确定情况有异,他先走过去抢下何若白手上的背包,但

那并非造成不平衡的因素,因为脚步依然不稳的何若白几乎就要扑倒在他身上

,儘管他适时扶住了佳人的臂膀,可是脸色酡红的何若白还是像宿醉般呆望着

他说:「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微张的双唇、激烈起伏的胸膛,还有那对惊慌中带着兴奋和欣喜光芒的眼

睛,一切的一切贾斯基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这是老天赐给他的机会,所以

他立即握住何若白的小手说道:「我是认真的,若白,我从未跟任何女孩子这

样表白过。」

依旧有点上气接不过下气的美人儿还是喘息着说:「可、可是我

们才第一次见面你怎么可以。」

知道伊人芳心已动,贾斯基用真诚而深情的双眼凝视着她说:「当然可以

,若白,因为妳知道我是真心的。」

如此的大胆、再加上这样的热情,何若白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从头到脚

都在燃烧,她甚至可以听到火焰在自己体内奔窜的声音,她想说话,但是面对

一个这样的男人,她却有了窒息的感觉,明明此刻已经比较凉爽,可是週遭的

空气却更加炙热不堪,她开始感到晕眩,也不敢再正眼看人,因为她明白只要

自己再多看一眼,她可能就会扑倒在这个男人的怀抱。

救星终于出现了,就在何若白手足无措之际,阿芳和另一个胖女孩已经从

路口奔了过来,她们大该已经看出了端倪,所以阿芳边跑边喊道:「喂喂,你

们就算一见锺情,也不能在这时候卿卿我我啊,公车马上就要来了,你们还不

快点过来?」

何若白赶紧挣脱被握住的小手,她一面迅速的閤上速写本、一面回应着阿

芳说:「妳不要催啦,我们不是已经来了?」

阿芳她们总算还识相,就在大概还五公尺远的地方便停下了脚步,不过她

和胖女孩脸上都有一种古怪或想笑的表情,就在贾斯基还摸不透的时候,何若

白已经指着她们警告道:「什么都不准说喔,再敢胡说八道就各赏五十大板。

胖女孩摊着双手说:「我们什么都没说啊,妳别穷紧张好不好?」

还是阿芳比较厉害,她直截了当的朝何若白眨着眼睛说:「从这裡到站牌

,妳是要跟他还是跟我们走?」

被同伴这么一问,何若白哪好意思再赖在男生身边,所以她只能在看了贾

斯基一眼以后,便选择直奔阿芳她们而去。

不过贾斯基也不以为意,因为何若白的背包还在他手上,这种藕断丝连的

默契其实更令他备感窝心,所以他只是不急不徐的跟在三个女孩子后面,虽然

听不到她们彼此之间的交谈,但贾斯基可以猜到话题的角应该就是自己,光

凭阿芳和胖女孩不断回头看他的表情,以及何若白刻意加快脚步的动作,他便

晓得有人正在遭受死党的盘问。

拐个弯便到了大马路旁边,小吃店前的公路局站牌下已经排了十几个人,

站在队伍中段的林兰英一看到她们便频频挥手催促,由于有写生用的画袋和画

板佔据位置,所以没有人会认为何若白她们是在插队,但贾斯基可就有点犹豫

了,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她们当中的一员,如果他也跟着挤进去的话可就佔了别

人便宜,因此在想了一下之后,他决定就停留在队伍的最后面。

僻静的海岸公路上车辆并不多,因此当公车从远处的山脚下冒出来时,有

不少人马上就发现了那阵被大车轮捲起的烟尘,原本被放在地上的许多戏水用

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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