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珩,还乐呵呵地道:“状元就该用好墨,这墨放在我这里,可真是糟蹋了。”
陆安珩抱着满怀的厚礼回了屋,收拾妥当后,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了个饭。陆昌兴的兴致格外高,一个劲儿地嚷嚷着不醉不归。连带着萧氏和陆芙都喝了不少酒,一个个喝的脸色酡红,兴奋了一整天。
第二天便是新科进士们打马游街,赴琼林宴的日子。
陆安珩早早地来到了东华门,换上了大红色的状元吉服,帽插宫花,三百名进士中就属他最显眼。
更何况,陆安珩的颜值简直是开了挂的存在,这样大红色的衣袍,寻常男子根本就压不住,稍有不慎就会穿出娘气或者俗气来。
然而陆安珩这么一穿,更衬得他面如冠玉,眉眼如画。所谓的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便是如此。以至于站在他身后的探花脸色很不好看,这位探花单看颜值还是挺不错的,怎么着也能是优秀的水平。结果悲催地碰上了陆安珩,学识和颜值通通都被吊打,真的能算得上大齐朝历史上是第二悲剧的探花了。
至于第一悲剧的探花?那必须是姜锦修那届啊!这么一想,姜锦修和陆安珩师徒俩还真是作孽。
等到时辰差不多了,礼部的官员们也已经捧着圣旨准备鸣锣开道,陆安珩等人便在官员带领下骑上了高头骏马,慢悠悠地开始打马游街了。
京中的小娘子们很是兴奋,早就听说这届的进士中有好些个俊俏男儿,这会儿好不容易得了家中长辈的允许能出门一饱眼福,小娘子们简直激动地浑身都在轻微的颤抖。一大清早便挤在进士们打马必经的宣华街两旁的客栈楼上,手里拿着各色的花和锦囊,准备往最俊俏的那个郎君身上扔过去。
而男子们便没有这么多拘束,早就已经将街道两旁全部站满,就是为了一睹进士们是何等的风光。其中更是有不少神色激动的秀才和举人,期盼着自己能沾染些许进士们的福气,下一次说不定便能金榜题名了。
东华门这头,礼部官员们啰嗦了一大堆后终于开始进入正题了,陆安珩神色一振,在礼部的乐声锣鼓声和礼炮声中轻轻一晃缰绳,脚下微微用力,率先骑着马随着礼部官员而出。榜眼和探花紧随他身后,略微落后他半个身子,一道儿踏上了宣华街。
正在客栈中等着心焦的女郎们一听到震天的礼炮声,心下登时一喜,纷纷掀起了靠街的窗户,急切地望着街道那头,等着进士们颀长的身影出现。
随着鼓乐声的临近,打头的陆安珩的面容也清晰地映在了前来围观夸官的人眼中。此时时辰尚早,柔和的朝阳洒落在陆安珩清俊如画的眉眼上,仿若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一般,远远望去,宛若谪仙。
小娘子们的心齐齐狂跳起来,兴奋的尖叫声根本压制不住,就连在震耳欲聋的礼炮声也没能掩盖住她们兴奋至极的尖叫声。等到完全看清楚陆安珩的相貌后,所有的小娘子都激动了起来,一边高声尖叫欢呼,一边拼命地将手中的花朵和香囊手帕往陆安珩身上扔。
陆安珩身上瞬间就落满了花雨,带着各色香气的香囊和手帕也掉了一堆,差点就这么把陆安珩给淹没了。有那花朵和手帕都扔完的小娘子,急得一把抓过身旁随行兄长的荷包就往陆安珩身上扔,一边扔一边大喊着陆安珩的名字,兴奋地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那冷不丁被抢了荷包的兄长们简直郁闷极了,天知道荷包里还有不少他们的私房钱呢,这下可好,全被这败家的妹子给扔了。
更苦逼的就是陆安珩了,砸完鲜花手帕又接着荷包的又不是一两个,偏生这些荷包里头都藏了不少暗器,要不是陆安珩身手灵活,又在危急关头练就了听风辩位的绝学,估摸着也得跟当年的姜锦修似的,顶着满脑门的包去赴琼林宴了。也真是悲催。
不过这种狂热的气氛确实能让人升出一股极大的虚荣感。陆安珩忍不住想起了孟郊的那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再一看周围的人对自己投来的那种狂热而艳羡的神情,即便陆安珩不是个浮夸的人,也在这个瞬间体会到了孟郊当日得意洋洋的飘飘然之感。
这感觉就是一个字——爽!
陆安珩的情绪也激动了起来,忍不住对着楼上正在高声叫喊的小娘子们笑着挥了挥手,这下可不得了了,立即点爆了小娘子们的兴奋度。一个个儿就跟不要命的又叫又跳起来,鲜花绣帕就跟暴雨似的往下落,陆安珩三人被砸的最厉害,几乎要一齐埋进这些花海中。
只可惜榜眼和探花的身手不如陆安珩矫健,这么一波特殊的大雨落下来,两人接连发出闷哼声,一听便知被砸得不轻。
两人看着陆安珩还在人来疯地挥手和小娘子们互动,心里真是好气啊,龇牙咧嘴地打马来到陆安珩身边,拉了拉陆安珩的袖子,示意他略微收敛一些。
陆安珩回头一看,就见这俩略微苦笑的神情,再一看天上不断掉落的香囊雨,陆安珩心里顿时便悟了,合着这两位兄弟中了不少暗器,看这时不时倒抽一口冷气的样子,这会儿估摸着得浑身都是包了。
念及至此,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