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连忙开口缓和气氛,姜锦修与姬平轩二人见状,互相冷哼一声,再各自赏了对方一个大白眼,终于休战了。
姬平轩还是有些意难平,目光沉沉地望着陆安珩,突然语出惊人道:“陆三郎,你这师父性子实在太差,也不知你到底怎么能受得住他的。不若你改投我门下,我直接把我闺女许配给你,如何?”
陆安珩简直无语问苍天,为何这两人掐个架,最终战火都能落到自己头上,这都叫什么事啊!
更何况,姬平轩这话问的,难度系数简直堪比后世老婆与老妈同时落水到底救谁的问题。你以为是选择题,实际上是道送命题。
看着姬平轩正色的神情,不答应吧,得罪他是必然的事。答应吧,好家伙,连师父和原本说好的亲事都不要了,这等背信弃义的行为,自己也就可以不用再在京城中混了。
偏偏姬平轩还不依不饶,继续冷着脸开口:“你可想好了,我姬家也不差,我的闺女,同样身份贵重,配你绰绰有余了!”
陆安珩眉头微皱,对姬平轩这种咄咄逼人的语气很是不喜,眼神也淡了下来,拱手回道:“多谢前辈的好意,前辈与师父间的玩笑话,晚辈不敢置喙。不过自打晚辈拜师以来,师父待我如同亲子,没有师父的悉心教导,便不会有晚辈今日之风光。师父之大恩,晚辈没齿难忘。更何况,若是晚辈喜滋滋地应下了前辈,这么个不敬师长的白眼狼,前辈您真的乐意收?”
姬平轩神色一滞,赌气道:“只要你乐意来,我有什么不乐意收的?”
“行了,姬伯远,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姜锦修实在看不下去了,在他面前欺负他徒弟,真当他这个师父是死人吗?
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姜锦修对着姬平轩举了举酒杯,冷哼道:“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跟个小辈较什么劲儿?怎么,想把在我身上受得气发在我徒弟身上,你可真出息!”
姬平轩这才悻悻地收回了望向陆安珩的锐利目光,轻声嘟囔了一句,“对不住了陆三郎,我方才喝高了,你别放在心上。”
陆安珩自是摇头,谢意之见状,连忙开口转移了话题,笑意盈盈地望着陆安珩,戏谑道:“不过你师父这回着实过分了,不但明面上给你派了护卫,还私下里派了不少人拦住了我们府上前去抢人的护卫。要知道,我们谢家这回也派出了不少人,就为了将你这个金龟婿给抢回自家呢!”
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没错,你这等人才,我们几家可都盯着呢。没成想你师父老谋深算,直接算计了你一把,让我们的打算都落空了。”
还有这事儿?陆安珩简直无语,合着这几人早些日子就已经上演了一出大戏,最终自己师父力压全场,成功将自己这个战利品赢回了家?
该说不愧是名震天下的姜锦修吗,干什么都不会输给旁人?
陆安珩无语地看着众人,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尬笑了几声,干巴巴地道:“多谢前辈们的厚爱。”
本来陆安珩还想着接一句,晚辈微末之人,配不上前辈们家中的贵女。然而转念一想,这不是变相的贬低姜德音嘛,连忙闭嘴低头装鹌鹑,再也不敢多话了。
姜锦修眼中的笑意一闪,挑眉岔开了话题,状似无意地开口道:“你这回不是又捣鼓出了一个新鲜玩意儿,还进宫面圣去了。你弄出来的东西素来实用,不若说出来给我们听听,这次又折腾出了个什么来?”
一听姜锦修这话,姬平轩也顾不得自己还在和姜锦修生闷气中了,立即转头看向了陆安珩,接话道:“哦?你又弄出了新玩意儿?又是新式书籍?”
这话问的正中陆安珩下怀,陆安珩脸色当即一苦,演技帝立马上线,无助地看着姜锦修几人,苦哈哈地道:“也算是新式书籍吧。不过这回,晚辈可算是自个儿挖坑把自个儿给埋了。”
“此话怎讲?”姜锦修六人一听,纷纷来了兴趣,望向陆安珩的眼神瞬间便八卦了起来,看陆安珩这一脸聪明相,怎么也不像是能干出这等蠢事的人啊。
陆安珩耷拉着脑袋掏出了一份阿拉伯数字和加减乘除的竖式计算方法,恭敬地交给了姜锦修几人。
姜锦修六人一看,完全一头雾水,这些都是啥?大伙儿一个都不认识啊,简直都要怀疑自己这么多年的书是白念了。
陆安珩见状,连忙解释道:“这是晚辈从胡商那里得来的一套简便的计数算数法,用了此法,算数便极为容易。待晚辈向前辈们演示一番,前辈们自然就知晓了。”
说完,陆安珩上前取了笔墨纸砚,给他们讲了零到九的阿拉伯数字后,便开始一边讲解一边在纸上为他们列出了加减乘除的竖式计算方法来。
几人都是聪明人,陆安珩这么一演练,大家也都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姜锦修抚掌大笑,赞道:“妙极!如此一来,那账本便能清爽得多!”
天知道他最不耐烦看账本了,每回都看得人眼晕!这方法好,数字明明白白,算法也简单易懂,用于朝政之上,估摸着能省下不少人力。
不过姜锦修关注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