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能打破头。”
元德帝挑眉,疑惑道:“此事虽是有利可图,还不至于让商人们争红了眼吧?”
陆安珩摸了摸鼻子,看了元德帝一眼,心说你对商人们的误解实在是太大了,据胡商们透露,大齐的丝绸瓷器与茶叶等物,卖到别的地方立马能翻十多二十倍。若是出海,那利润就更加不用提,成百成百的翻。这样的暴利,商人们不动心那才叫见鬼了。
想了想,陆安珩斟酌了一下语言,而后解释道:“陛下,微臣提出的这个经营许可证,便是给了商人们一条继续揽财的路子。但凡要做丝绸瓷器这几样生意的,都得有朝廷颁发的许可证才行,若有私下贩卖的,通通派军收缴,以维护这些出了银子购买许可证的商人们的利益,为减少了许多竞争对手。这还不算,内务府流出的东西,无一不是做工精美的上上等之物,平日里流出那么一两样,都能让商人们抢破头。这会儿能取得长期经营权,别说要先交银子买经营许可证了,就是让他们一口气砸下几十上百万的银子,他们都不带眨眼的。”
元德帝几人若有所思。
陆安珩嘴角抽了抽,心说内务府出来的东西,那就是质量的保证。凡事想把生意做大的,哪个不讲究个诚信与口碑。内务府这三个字,简直就是一块金字招牌,哪家做生意的不想要?
更何况,拿到这些物件儿的经营权,也算是和官府搭上了线。能挣银子不说,日后有啥事情,也好去拜山头。商人们一个个儿比猴都精,心里的算盘拨得啪啪响,陆安珩都敢肯定,消息放出去后,捧着银子来打探消息的商人们那肯定是一拨一拨的。
更令陆安珩槽多无口的是,这年头的商人们不时兴交税。按照士农工商的阶级划分,商人们虽然挣得多,但是地位低,交的税也是最低的。反倒是农民们的税最高,除却田赋和徭役,家里养的鸡鸭鹅还有果树,超过了朝廷规定的数量都是要交税的。零零总总算下来,农户们每年要交的税基本是商人们的两倍。
这就让陆安珩很是不理解了,富得流油的商人们交税少,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农民们反倒交税多。搁后世,谁要干出这样脑残的事儿来,估计真的得被全网嘲,没见后世都取消农业税多少年了。
当然,这就是社会形态所带来的思想观念上的差异了。至少陆安珩是无法理解朝廷这个操作的意思,是以陆安珩在这份计划书提出的赋税之高,简直让元德帝这个当皇帝的一颗帝王心都在颤抖。
弄明白经营许可证的事儿后,元德帝又开始就赋税一事儿开始提问了,指着陆安珩论文上写着的二成税,元德帝的脸色轻微抽搐,牙疼地问道:“你这大笔一挥,直接要了商人们两成的税,是不是太苛刻了?”
陆安珩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跨越了千年的鸿沟,不太好解释,只是神秘一笑,对着元德帝挑眉道:“陛下,不若我们来打个赌吧。微臣敢保证,这条政令一发出去,便会有大批大批的商人想来分一杯羹。商人们可都是一群无利不起早的家伙,若是他们都哭着喊着要来抢这门生意,那便证明微臣这税,定得并不高。”
元德帝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无赖逻辑,明明这二成的税比起以往半成的税来说,简直是苛政了。竟然还能让陆安珩这个厚脸皮说的如此清新脱俗,还把锅都扔给了商人们。元德帝不由再次用惊奇的目光打量了一番陆安珩,心说这可真是一朵旷世大奇葩啊。
姜阁老六人也被陆安珩的言论给惊呆了,万万没想到这么严肃的国家大事都能被他拿来打赌,这不是闹着玩么?真是不靠谱!
本就看陆安珩不老立即挑刺了,皱眉道:“朝政大事,怎能由你这个黄口小儿随口戏言?还想拿来打赌,简直有辱斯文,不配为读书人!”
说完老一挥袖袍,从鼻子发出一声冷哼,对着陆安珩翻了个一个大白眼后,立即转过头去。一副不屑与陆安珩的清高姿态。
陆安珩心说这人的态度可真讨厌,想了想后世的发展,商人们可都是交税大户,按照收益来交税,大家都满意。这会儿倒好,逮着温饱问题还没解决的农民们媷羊毛,还不乐意自己去从富得流油的大商人们身上刮油水,是不是傻?
这么想着,陆安珩的胆气便格外壮了起来,看着鼻孔朝天不屑分给自己一丝眼神的马阁老,陆安珩风度翩翩地朝着他拱手作了一揖,而后含笑怼了回去,开口道:“敢问马阁老,不论尊卑,只论收入,是商人多还是农户多?”
马阁老用眼角看了陆安珩一眼,冷哼一声道:“自然是满身铜臭的商人们。”
回答了这个问题就好,陆安珩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来,许是被元德帝坑得多了,陆安珩这个笑容竟然有几分像元德帝坑人前的神情,引得马阁老下意识地警觉了起来,再也不复方才的傲慢之色,略带警惕地看着陆安珩。
陆安珩也没让马阁老失望,挂着一脸柔和的笑容就将他推进了坑里,“那么敢问马阁老,家产颇丰,又挣得多的商人们不交税,反倒是日子本就不好过的农户们要交重税。长此以往,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