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又差人去请陆安珩,想听一听陆安珩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正在家里埋头研究各种经书律法的陆安珩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惊讶,万万没想到孙辛夷他们的进展这么快,都已经把牛痘给弄出来了。
陆安珩对天花这个玩意儿还挺好奇的,毕竟后世这东西已经完全被消灭了,别说了陆安珩这个高中生了,就连很多医生都没见过天花这种传说中的病毒。
于是陆安珩便仗着自己已经种过痘,有了抗体不会再感染,怀着满腔好奇心来到了孙辛夷他们做研究的庄子,看了一下牛身上的痘,又仔细地研究了一番仆人身上的疹子后,皱着眉头回忆了许久,终于提出了一个较为靠谱的建议,“依我之愚见,不如大家先观察一下这位大哥的病情,将他每一日的情况都做个记录。然后看一看,他多久能恢复?恢复后是否不会再感染天花?如果是的话,那么种牛痘这个设想便是可行的。”
说实话,孙辛夷请陆安珩过来只是为了稳定一下大伙儿太过兴奋的心情,主要起一个吉祥物的作用。
结果还挺有效,因着陆安珩弄出的大夫协会,孙辛夷几人已经算是陆安珩的脑残粉了。这会儿陆安珩这个建议一提,孙辛夷他们因为太过激动而掉线的智商也上了线。纷纷点头表示陆安珩说的对,满脸笑容的搓搓手等着这仆人康复的那天。
陆安珩也陪在他们身边,准备亲眼见证这出现奇迹的一刻。
十天后,仆人手上的痘疹完全消失了。孙辛夷他们兴奋之余又研究了一番自己等人记载的病例,反复确定每一天的症状后,终于能确定,这仆人所患的牛痘,应当是一种较为温和的天花。
孙辛夷他们是如何欣喜若狂就不用提了,还是陆安珩这个早就知道答案的人稳得住,好好地安抚了一下这群人打了鸡血的狂热劲儿。
等到这位仆人完全康复后,孙辛夷他们便开始着手在他身上做实验,看得过牛痘的仆人是否还会染上天花。
结果很喜人,即便孙辛夷取了天花痘痂的脓液抹在这仆人手上的细微伤口上,这位仆人依旧健健康康的,连着过了半个月,一点不适的反应都不曾出现。
这下是真的能确定,牛痘可以预防天花了!
得出这么个振奋人心的结论,所有人都沸腾了,孙辛夷头一次情绪崩溃,狂喜地手舞足蹈,眼眶通红地大喊:“成了!成了!”
其他几个年轻大夫也没好到哪里去,都是一副状若疯癫的样子。
陆安珩也兴奋地连连抚掌,对着孙辛夷他们大喊道:“干得漂亮!”
没有人比陆安珩更清楚种牛痘的意义了,在陆安珩的记忆中,后世种牛痘的方法要到清朝中后期才传入华夏。虽然大齐朝不在陆安珩以前所学过的历史洪流之中,但是历史的演变总归是有相似的,如今的大齐与上辈子的清朝之间,少说也隔了近千年的时光。
能让种牛痘的法子提前一千年出现在这片土地上,该会拯救多少原本应当丧命在天花之下的病人呢?
陆安珩算不清楚,但是头一次,陆安珩有了一种推动历史发展的神圣之感,内心的满足远比之前酿酒做火炕多得多。
孙辛夷他们兴奋过后,便前去寻了些穷苦人家的孩子,言明自己能为他们免费种痘,这种法子是新研制出来,已经有一人尝试成功了,不知他们可否愿意试一试。
这些人家原本心里挺忐忑,想着要将自己孩子的性命交在这么一个不确定的药方上,孩子们的家长内心多有犹豫。
然而在得知孙辛夷他们乃是大夫协会的大夫后,这些家长们的态度立马就变了,纷纷将自己的孩子推了出来,还出言安慰孙辛夷等人,让他们莫要心慌。
一旁的陆安珩看得感动,郑重地对这些人承诺道:“乡亲们请放心,若是这法子有不当之处,晚辈愿意自己出诊金,请名医为他们诊治,一定不会让孩子们出现任何意外!”
有了陆安珩这话,别说是这些家长们了,就连孙辛夷他们的内心都安定了不少。
说起来陆安珩虽然是他们中年纪最小的,但是这群人还真就服他,一个个都把他看成定海神针。即便是他站在一旁不说话,也能给人可靠安定之感。
这就是所谓的顶梁柱了。总觉得即便天塌下来了也会有这个少年顶在前头呢!
由于乡亲们太过热情,孙辛夷他们这一趟就带来了十来个接种牛痘的孩子。
这些孩子大多都是七八岁的年纪,正是调皮捣蛋狗也嫌的时候。到了庄子里也不害怕,叽叽喳喳地吵得人头大。
孙辛夷他们之前收集了一些那个仆人手上的痘液,这会儿正准备将痘液放进孩子们的身上。
陆安珩突然想起来以前好像有人说过,种痘一般都是种在胳膊处,很多人长大了后,胳膊上还会留有一个小小的痘印。陆安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种痘全都种在胳膊上,但是既然都是这个操作的话,应该是比较稳妥的法子吧。
这么想着,陆安珩便将在胳膊上给孩子们种痘的想法说给了孙辛夷他们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