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着门口。
门口还是静悄悄的,几个守在门口的姑娘来回走动,却始终没人进门报喜。
“芸娘,也许是有事儿拖住了。”玉殷轻声劝道,芸娘瞥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尖锐的寒色。玉殷自知不该多言,只得闭口。
九儿急道:“这都等多长了,还不来!”
沉香轻笑一声:“要么有事儿拖住了,要么,反悔了。”
芸娘脸色更加苍白。
月娘蹙眉道:“都别在这儿耍嘴皮子,派些人去远些的地方接应接应。”
话刚落地,数十个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闯入,将堂子包围,绣春刀出鞘,寒光剑影格外渗人。在座的人纷纷坐不住了,起身四顾,惶惶不安。
“都老实待着,别乱动。”最后步入堂中的人负手立在堂中,麒麟服上的金线耀眼夺目,威风凌人。
玉殷一见来人,脸色骤白,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
许显纯厉声问道:“本官乃锦衣卫都指挥使,今太常少卿周君平贪污受贿,触犯国律,特来缉拿。受到消息称周君平在此,尔等快将罪犯交出,否则以窝藏包庇罪论处,一个也逃不了!”
一些人瞬间脸色煞白,双股发颤。
一位士子说道:“这里没有周君平。”
许显纯眸中闪现寒光,一把将士子衣领揪起:“想清楚再说话!”
士子凛然道:“这里没有周君平。”
许显纯发力将士子摔向一侧墙上,士子抚墙站起,口吐鲜血。
人群中尖叫一声,像是被吓破了胆。
“谁在信口胡说,便是这种下场!”许显纯厉声道,“本官有十八种刑具,足以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尔等速速招来,莫耽误本官功夫。”
看到他喊话时面目狰狞的样子,玉殷不禁觉得厌恶。
“许显纯,你莫要欺人太甚!”一士子砸杯愤起,“我等皆是天子门生,你不就是阉党的一条狗,也配对我们大呼小叫!”
许显纯冷笑一声,一转手将绣春刀飞去,生生扎进了那士子的胸前。那士子瞪大双眼,不过发出模糊的几个音,便气绝倒地。
众人大骇,但却无人敢出声了。
月娘咬牙道:“这位大人,周大人确实不在此。奴家本在此恭候周大人,谁知他久久不现身。”
许显纯逼近,道:“是吗?”
月娘忍不住一个寒颤,咬牙道:“是。”
许显纯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们,突然一怔。玉殷看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忍不住退了两步。
☆、【第三章】陌上谁家年少,足fēng_liú(3)
但许显纯并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对身边的副手道:“把这几个士人带回去审问。”
副手抱拳称“是”,一转头便揪起一位已经吓得胆颤的士子,那士子吓得冷汗直出,奋力挣扎。
副手眉间一皱,抽出绣春刀,正要朝士子身上砍去,突然有人从二楼纵身越下,一袭檀色长衫,将手中的酒壶砸在了副手的头上。
副手吃痛一叫,转手便将绣春刀朝魏绮挥去。
魏绮避后数步,毫无惧色,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妩媚的凤眸内暗藏寒光。檀色长衫翩起,不知情者还以为有人红衣起舞。
魏绮退到月娘身前,两根手指夹住了挥来的绣春刀,副手咬牙抽拔,绣春刀无一丝移动。许显纯有些诧异,正要上前,魏绮掏出一块金牌挡在眼前。
“平南侯府?”许显纯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衣着艳丽的男子。
“许大人,在下作保,周君平的确不在此地。”魏绮轻笑道,“魏某还想今日喝上一口喜酒,看来又要独酌到天明了。许大人可否看在魏某的面子上,将锦衣卫撤出玉宇琼楼?不然这些花容尽失色,魏某醉饮无佳人,也无趣得很。”
许显纯略一思索,突然睁大双眼,欲言又止。
“许大人,魏某最不愿与人多费口舌。”魏绮笑意不改,但俨然有警告之意,“把这么多功夫耽误在这儿,却放走了罪犯,上头问起来你可能担待?”
许显纯收起绣春刀,挥了挥手,锦衣卫纷纷退去。
“多谢许大人,这杯魏某敬你。”魏绮朝着许显纯将手中杯盏一饮而尽。
许显纯道:“许某要事在身,无法陪君。不日必到平南侯府拜访。告辞。”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但玉殷并没有放下悬着的心。许显纯转身前,朝她深深看了一眼,不必他多说,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月姨,我有事得出去一趟。”玉殷道,月娘明白她的用意,点了点头。
众人散去,芸娘依旧立在原地。红妆被泪水冲花了,空洞的眼神始终看着门,像是形同朽木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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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里的秦淮如身姿曼妙的女子蒙上一层薄纱,比起白日的明艳,这样的幽媚有过之而无不及。
玉殷看见秦淮河畔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