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这样的事?我也不知是因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我对颦儿的关照不够吧---让院领导费心,很不好意思-----”杜陵脸色陡然苍白,大脑也随之一片苍茫。
“杜教授-----很不好意思,你别往心里去---我知道你是个厚道人,要不然,导师那会儿也不会爱上你------这个颦儿-------也许是小孩子的任性-----过一阵子相互谈一谈,把矛盾缓减一下,这孩子也是,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能私下解决,非要闹到公开的程度”那位院领导见杜陵脸色难看,反过来安慰他。
“谢谢领导---也许真是我的不对-----”杜陵说。
院里领导的过问,杜陵能理解,毕竟他过去也是周敏的学生,很敬重周敏,更何况周敏曾是学校的副校长,也是他的老领导,关心颦儿,怕她受委屈,是理所当然。但一些不负责任,甚至居心叵测的流言蜚语让杜陵的心有些寒战。
一个杜陵多年交好的朋友和同事出于好意,一次在私下里对杜陵说:“老杜,你最近和你女儿怎么了,怎么关系处得那么僵?能闹到报纸上----”
“嗨,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关心颦儿不够,她大概有些误会,再则她也许是想她妈妈了吧,过一阵子会好得。”杜陵凄然一笑,说。
“那就好,我知道不会有什么大事,只是有些人居心叵测,惟恐天下不乱,把话说得很难听,很下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就不重复了,你也不要往心里去,作为朋友我也是怕真闹出什么丑闻来,但话又说回来,即使真有什么,也无所谓,毕竟不是血亲父女,即使是通婚也没什么,我是看你最近情绪不大好,脸色很难看,总是心不在焉的,怕你有什么想不开,就随便问问,你可不要往心里去。”那位朋友说。
“谢谢,不会的。”杜陵神色凄然地说。
别人对杜陵道德方面的亵渎,杜陵的心里能做到坦荡。但对来自另一方面,他至亲骨肉的对他个人人品德的恶毒诋毁,像一把尖刀插在了他的心口,让它永远地滴着血,伤口无法愈合-------------
第五章
在杜陵的精神状态再次跌入低谷的时候,他想家了,想他的爸爸和妈妈了。他忽然记起,再过三天,就是妈妈的七十岁诞辰了,时间过得多快啊,‘逝者如逝夫,其不舍昼夜’母亲,当年在她的心目中美貌如花的母亲,转眼间已经是白发仓的老人,而他自己的年龄也早超过了不惑之年。此刻,他想妈妈,特别地想妈妈,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妈妈了,他想借回家探望妈妈并给母亲过七十大寿,调整一下自己低落的情绪,母亲,永远是游子心中宁静的港湾。想到了母亲的七十岁大寿,杜陵立刻归心似箭,向院领导请了半个月的假,然后匆匆起身。
坐火车上,杜陵忽然想到了弟弟,他和弟弟已经有五年过没来往了,这个年龄比杜陵小四岁的弟弟,从小放荡不羁,读书没有兴趣,打架斗殴却是一把好手。但也不知这家伙交了什么好运,胡闯乱荡中竟然办起了一家贸易公司,生意做得很大,据说在那个不到五十万人口的县城里,提起杜老板,很少有人不知。前些年这个弟弟还经常来杜陵生活的这座城市做生意,摆弄些农副产品过来,也顺路看望一下他这个哥哥。但他这个弟弟实在太没正形,就像楚人说项羽的那样,‘沐猴而冠’有了几个钱,烧得受不了,每次来,都带着所谓的女秘书,住在同一间客房里,大概是属于生活秘书吧!而且一次一换,绝不重复,个个既年青又漂亮、妖娆。他有自己的老婆,又有一儿一女,但每次出来却和别人未来的妻子睡在一个房间里,这点让杜陵很是反感,还有更让杜陵反感的就是他说话没正形,对自己的亲哥哥竟然说:“你老婆和你女儿真漂亮,母女俩长得像姐妹俩。要是放在我做生意的那个县城,我绝不会放过她们-----”
“闭嘴,你胡说些什么,他们一个是你的嫂子,一个是你的侄女-----”杜陵呵斥道。
“嗨,我就是是随便说说,-----我知道大哥为什么娶一个比你大八九岁的女人了,嫂子从外表看,比我老婆还年青,究竟是他妈的大城市的娘们,面嫩会打扮,还有,嫂子脖子上那颗黑痣有点像咱妈-----”弟弟仍然肆如故。
“杜谷,你有点正形好不好,我说你每次出门都带着和自己女儿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们,你这样糟蹋人家算怎么回事呀?要知道你自己是个有老婆的人。”
“封建古板,我要的就是他们的年青,我有钱,她们年青漂亮,爱我的钱,我和她们睡觉,这叫等价交换,有本事你也睡一个比你年青的女女试试,恐怕没人跟你,你也只能啃啃老菜帮子了,哪个男人不想睡十八岁的女人?但他得有那个条件,得有人跟他,这叫实力,懂吗?老大,你也就是只能当当你的教授,看着你的年青漂亮的女学生们眼馋一下罢了!”弟弟继续大放厥词。
“杜谷,你以后不要来看我了,我觉得你越来越没水准,我原以为做了这么多年老板,该有些长进了,怎么越来越差劲儿。”杜陵生气地道。
“不看就不看,你以为我愿意每次来听你上政治课吗?”杜谷道。
兄弟俩不欢而散,至此他的这个弟弟在没有登过杜陵的门。
但是,那次给母亲过寿,杜陵想让弟弟一块回去,顺便把两个妹妹也一起约回去,让母亲欢欢喜喜过上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