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莲顺着马英马强的指示,往前往后看了看,还真是接近尾声了吗?
来的时候虚无座席,现在呢?简直空荡的能玩杂技,好似打个车轱轮也不在话下。
马强起身站起来,马英则拉着碧莲的衣袖说:走啊?看人家都走了,还傻等啥?早点儿回家,吃饭睡瞌儿,不耽误明天的早班就行了!
碧莲尾随着马强、马英下了楼。
走到公司大门口时,碧莲是猛的一挣,试图想挣脱马英紧牵她的手。
咋了?马英关切地问。
怎么听见一个声音,好熟悉啊?你听!
碧莲侧着身子,示意让马英去倾听,留意到什么没有?
马英大大咧咧地说,有什么啊?
此时,听到一句:谢谢吕局长在百忙之中亲临现场……
碧莲如触动哪根神经,对马英马强吃惊的说:吕局长也来了,你听!
马强则毫不感冒地表情抵触,管他谁来呢?人家是给先进份子颁奖,你刚上过黑名单,还会想着有你的?
碧莲知道,因为错款壹元,自己不可能评为模范的。可此时,有一种冲动,很想上去看看,听听吕局长指示的什么工作内容。
毕竟,自己还做过傻事儿,给他写过四十八页的匿名信,整整浪费了他两个多小时去看自己写的字。
碧莲正想扭头,马英是好心好意催促道:赶快走吧!你就是再上去,人家也颁完奖,该散会了。
也是!索性跟着马英马强一块儿离开了公司。
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更未有丝毫的不踏实。
翌日清晨,碧莲是早早的来到公司去早班,只听一个声音,“叶碧莲!昨天怎么没看你上台表演啊?”
噢!原来是小田啊!就会拿自己开玩笑。
碧莲没再意地冲小田儿笑了笑。
心想即便上台,你小田不还是学上次冷我的场儿?这次竟还好意思问我?
碧莲漫无经心地走到门口的黑板报。
只见蜂拥的人群,熙熙攘攘,大家在急着向前瞧什么呢?争先恐后的前面有啥宝贝新闻啊?昨天不是刚集合完吗?
只见贴着整整齐齐的表格,上面显示:缺席人员,一律停班一个月,即日起执行。
什么?碧莲惊呆了!
自己的名字可悲地趴在了黑板上面。
悲哀、恐惧、沮丧侵袭着无助的一颗心。
还去找什么车啊?还想着打扫卫生呢?
真是惨不忍睹。天灰蒙蒙亮,灰溜溜地离开了公司。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着,空荡荡的感觉。
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疑问在脑海中盘旋着,不觉一怔!
对了,马强哥和马英姐给自己一块儿离开的公司,为什么他俩的名字没有看见啊?正常的逻辑应该俺几个,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排在一起啊?
也许是个秘密,碧莲在心中不可思议的回想着,没敢发出支言片语的声音。
不知是不心甘还是。
找到了会计雪荣,要了一份公司通讯簿。
雪荣给的还真是详细全面。不仅有公司后勤人员的bp机、手机电话,宅电也显示的完完整整。
初衷只是想要个段经理的电话,可没想到吕局长的座机、宅电还有手机号码也完完全全的显示出来了。
索性来个顺水推舟,我不找段经理反映了。因为段经理不还是听吕局长的。给吕局长求情,不更有说服力?
按照会计雪荣提供的电话薄,碧莲悄无声息的记下了一个人的电话。
叮铃铃!叮铃铃!
急不可耐地心情,在公用电话厅前拔通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你好!请问哪位?”
“你好!请问您是吕局长吗?”
“是的!我是,请问您是?”
碧莲知道自己犹豫不决,徘徊思索了一天,终于,鼓足勇气拔通了号码。
可也太冒失了,自己竟然打通了吕局长家里的电话。
冷不成自己还去送礼不成?不可能的!从吕局长在大会上公布一名员工给他寄匿名信的时刻。
自己就知道,他是一位清政廉洁而又英明、明智的领导。
碧莲在心里嘟噜了半天,没敢回答吕局长的疑问,吓得赶紧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又沮丧又懊恼,自己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四处飘荡,还要谨慎甚微的留意观察,别让熟人看到自己了。
因为明明自己撒谎去上班的,怎么在大街上像个小混混一样儿的游荡,游手好闲。
酝酿了一天,到了傍晚时分,又拔通了一个电话号码,没想到竟还是一个人接的。
“喂!你好!”
碧莲一听,就知道是一个人的接的,一定还是吕局长!
礼貌地回敬,“你好!”
“请问是哪位?”
听吕局长询问自己,碧莲含蓄遮掩地说:“你好!吕局长!我是你的一个兵。”
没等碧莲说下句,对方好像听到自己喊他为吕局长,震惊了一下。声音高八度的说,“请问你有什么事儿?尽管说。”
“我想……想让你。”
碧莲吱唔了半天,想说让吕局长网开一面,给段经理讲个情。可还是咿呀了半天,没有说出来。
随后,听到一句深沉而又沉稳的一句,非常有份量的,自己不容分说,必须按照那句话执行似的。
“明天,你到二楼会议室找我。”
翌日,碧莲迈着沉重的步伐,敲响了二楼会议室的门。
果然看到一位神采奕奕,目光炯炯有神,气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