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应允。
他领我出了房门,走了几步,顿住脚步。我如临大敌,倒退了半步,盯着他的动作。
不想陈风却失笑:“萧少这是做什么?担心我将你揍一顿?”
我自知失态,不由悻悻。
陈风不再多话,前头开拔,我紧紧地跟着。
此地宛若希腊神话中米诺陶诺斯的迷宫,千回百转弯弯曲曲,我不敢稍有怠慢,即便身带gps的电子仪器,万一它没电了呢?
陈风领我到一小餐馆林立的地方,这里离那名字奇异的孤儿院不远,却是光景迥异。灯火白花花得连成一片,人声鼎沸,各种奇异的味道混合在晚间的湿气之中,融合成浓浓的市井生活的图景。
“你还兼开餐馆?”我不由好奇。
陈风不作声,继续引路。
他从一家生猛海鲜店穿过,径自穿过热闹的食客和忙碌的店员,走到后门,“砰”地打开屋后一间毫不起眼的小门,矮着头钻了进去。
我略略迟疑,也大步跟上。
谁想到了里面,竟然是别有洞天:至少一百五十平米的屋子,整整齐齐地摆满了十台以上的老\\虎\\机,屋子正中,还放置着一个转盘,后面还有些桌子,粗粗看去,似乎是玩扑克一类的游戏。
我一时傻眼,怔愣数秒后才不由自主得转向陈风。
“这是你的产业?”
陈风眯了眯眼。
4、
“……所以你看,萧少,这里真的不是你的世界你的地盘。不是我吹,这方圆百里地,这些地底下跟挖煤差不多的生意,哪一桩哪一样不是拜的风哥码头?风哥他不缺钱,你啊,看走眼了。”
在我面前喋喋不休的话痨是一半老头子,秃着顶,陪着笑,笑容一盛,眼角的皱纹就澎湃生长。
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想来也是,老伯的亲子,本不当是什么“临时演员”这般正经的角色。
陈风领我看了两个场子之后,冲我笑了一笑,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几个手下便过来将我抓入这间瞅着像□□室的地方。
二十来平米的房间,四壁贴着五彩斑斓品味不高的壁纸、贴画。
靠墙处是一张品味更加低劣的双人床。
将我推进来之后,自然得将我身上的钱包手机一应搜刮干净。
连一百块钱都不留给我。
我正自叹气时,这半老头子就笑呵呵地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七八岁的扎双辫的小丫头作尾巴。
秃顶老头以讲评书的口气跟我介绍了他们的“风哥”,听得我头皮发麻心惊肉跳。
黑白两道井水不犯河水,我再怎么折腾乱来一气,走的也是阳关道,这种蛇行路,还真非我所熟悉。
老头滔滔不绝了约莫有半小时,那小丫头不断地拉老头的衣服下摆,直拉到老头不得不歉意地对我道:“萧少,那我就告辞了。顺便先跟你说下,你好像是喜欢男人?风哥为你准备了一场欢迎会,你可……”
话音未落,他已然被那丫头以马拉牛拽的气势带走了。
临走当然是把门给锁上了。
我正琢磨着老头的话是什么意思,倏然,门“哐当”一声大开,循声看去,三个形容不善的男人大剌剌得鱼贯而入。
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就不要说这三个男人要么裸着上身,要么敞开着衬衫。
居中一个是个头发整成刺猬状、红绿相间的年轻人,他□□的臂膀和腹部肌肉虬结,看来不是个简单的流氓。
笑容尤其淫\\邪猥琐。
“听风哥说,你喜欢男人?我们仨来满足你的小菊花吧,帅哥。”
我摇了摇头苦笑:“我更喜欢女人。而且,我喜欢操人。”
脸上立刻遭到一记重拳。
接下来的一段漫长时间里,我感到自己被一辆坦克碾压,除了死死得咬着牙不让自己失去意识外,没有太多可以做的事情。
当他们解开我裤子的时候,骤然间,三人中最矮的一个手脚慢了些,被“刺猬”推了一把,他趔趄着退了几步,我马上意识到机不可失,用尽全力从地上弹起,弓身将全部重量撞向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