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轻松啊。
绝对不会比活着轻松。
怎样才能让这笨蛋小孩知道呢?
陈风直起身,他看着小陌,突然笑了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过我。
在我猝不及防中,陈风一下子亲了过来。
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法式深吻啊。
全然不懂陈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鉴于他如此主动热情,我也不好拂他的意。
结果我们两人便在虽然行人不多但也没到人迹罕至的街边,当着一未成年少男的面,吻得不可开交,亲到水深火热。
啧啧有声。
待到实在难以呼吸的时候,放开了彼此,相视一笑,我是觉得刺激,尤其看到陈风竟也有些脸红。
至于被搁置在一边欣赏这成人戏的小陌则是完全处于呆若木鸡状态。
“我说,要是他被吓傻了,谁负责?”我踢了陈风一脚。
陈风并无不悦,悠然:“都敢拿水果刀伤人,胆子不可能那么小。”
“风哥!水寒哥!”终于,小陌扯着嗓子叫起来,他爆发了。
“小陌你听好,”陈风轻轻拍他的肩,算作了安抚,“风哥也没上过什么学,不会跟你讲什么好话。只能给你看,活着的好处。”
小陌的脸顿时红得简直像刚刚表演亲热的人是他。
陈风继续郑重得道:“想死,可以。找个喜欢的人做过了,还想死,再死。”
我在旁边适时添油加醋得补充:“对,要死可以。千万不要以处男之身挂掉,那就算对阎王爷都交代不过去。”
先是彻底傻眼,不过三十秒后,小陌看看我,又看看陈风,终于笑了。
44、
等忙活完,医院早过了探视时间。
跟姚丽华通电话后,两边都安下心来。
陈风给余余交代了半个多小时,余余的头都点得快要掉下来。
这才完事。
我在旁边听着都不耐烦,这罗嗦劲要赶上传道的神父了。
然后连夜开车回我那边的公寓。
为了获得入选的资格,这部冬剧的拍摄进度本就赶得让人焦躁,又凑巧有那不成器的“弟弟”火上浇油。
紧急状况解除后,一晚也留不得。
否则第二天就要比小鸟起得还早才行,不是为了抢虫吃,而是要避开大城市的交通拥堵顽症高调发作。
洗洗睡睡之类的闲话不提。
第二天五点三十分我被陈风摇醒。
最近劳心劳力,忙碌的程度快赶上老爹生病那阵子。
这种时候我的睡眠始终是很浅的,一有动静,几乎就像弹簧一样跳起。
某个柔软的东西丢到了脸上,眼前黑了两秒后,意识到是一块毛巾。
“起来,跑步去。”
我浑浑噩噩连滚带爬得在陈风催促下洗漱完,再一看表——没眼花?
才五点四十五分啊!
这比小鸟晚个几十分钟就收拾得连胡茬都刮个干净是为什么?
答案:跑步。
我像被鞭子抽着的老马,不得不勉力迈开早已关节疼痛的腿,在主人的吆喝声中,痛苦得前进。
公寓自身包囊了一个颇大的园林区域,散步赏花遛鸟可以,跑步则不适合。
陈风却已然老马倌识途,鞭策着我上了柏油环山路。
“为什么要跑步啊?”痛不欲生得在心脏剧烈的跳动中哀嚎,怒问苍天。
天曰:“锻炼。”
简洁明了。
再追问下去,锻炼的目的是什么,陈风直接丢给我一个白眼。
没有回答。
只好拔腿跑吧。
毕竟,都跑出来了,总不能不爬回去吧。
陈风那厮丝毫不懂体恤,落井下石就很有一套:“萧少,你落后了十二分钟另三十八秒。”
我在小区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