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我跟对方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多出近两小时的空闲,便跟余余说了声,带小浅小羊去市内吃饭加购物。
小浅大概是还未从震惊中回神,一路不吭声。
倒是小羊很勤快,他很开心得帮小浅挑衣服,最终他决定了一件米黄色的连衣裙。
买单的时候小羊看着我付账,他则抓着那条裙子,咬着下唇。
等我把钱给了,他倏然对我道:“水寒哥,这裙子的钱,请你一定要让我还。”
我失笑:“行。来,购物票给你,看好了,两百九十二,两块钱给你省了。”
小羊朝我一笑,这孩子即便长大了也肯定不是帅哥,不过嘛,很可爱。
让小浅换好衣服,找了家美发店给她整理了发型,一切就绪后,我载着他们出发去杂志社。
过程不赘述。
小浅爸爸是千里外赶来,他没有自己看到杂志,是一过去的邻居打电话告诉他的。
初始印象就是这样的男人确实是那种会带着年yòu_nǚ儿齐齐欣赏古典音乐的类型。
文质彬彬,书卷气极重,看到小浅失控得比女儿更厉害。
捶胸顿足痛骂自己对不起女儿。倒是没提一句前妻的不好——这多少让我起了欣赏的心。
待他冷静之后细聊,知道他在上次婚姻结束之后没有再婚,现在是一个人过。
工作在外地一家外资研究所。
小浅接下来的生活大概终于能够安稳下来吧。
我将小浅爸爸拉到杂志社的另一个会客室,将小浅这些年的生活简单得告诉了他。
眼见着他又要哭,只好落跑。
连女人的眼泪我都受不了,更不要说男人的。
小浅爸爸本是打算立刻将小浅接走,不过小浅坚持要回“乐春院”,再去医院跟马姨妈告别,礼数尽到,才同意走。
这番懂事之举似乎又让小浅爸爸感动不已,所以真是个敏感的男人啊。
回到“乐春院”,陈风已在,我跟他解释了此事,他沉吟之后也将小浅爸爸带去问话。
十五分钟后才放人,我凑过去问究竟,陈风轻声道:“不是装的。”
要在这位演戏大家面前演戏,自然是难上加难。
小浅来向陈风告别,陈风交给她一张银行卡,道:“密码是你的生日。”
见小浅不解,陈风解释,他本替院里的孩子都开了张银行卡,每个月存钱若干,等十八岁正式成年便交付给本人。
没想到小浅来的日子这么短,卡里的钱款五位数都不到。
小浅捧着银行卡开始哭,哭得陈风看着我苦笑皱眉。
我才不要接这苦差事,赶紧溜之大吉。
临走时,小浅要小羊把两只捡来的小虎斑猫都抱来。
她从小羊怀中接过一只,搂在怀里,又伸手摸摸另一只还在小羊臂弯中的猫,对小羊说:“我带走一只,另一只你养好不好?等它们长大了,我们再看看谁养得更好。”
说着说着,小浅眼中又是泪光晶莹,不过,没掉下来。
小羊却“哇”一声嚎啕大哭,直接把怀抱里的猫吓跑。
小浅就这样带着其中一只小虎斑,跟着爸爸,离开了“乐春院”。
陈风带他们去医院见马姨妈和姚丽华,我没去,小羊也没去。
那男孩来找我喝酒,我既想笑又不忍心,只好再做带坏小孩的恶人,出去买了两瓶啤酒,和小羊一人一瓶。
陈风晚上才回来,他见我,轻轻拍了拍我的肩。
问他情况,陈风却轻道:“萧少,你啊……”
56、
事实证明陈风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不管白天发生了什么,等到了夜幕降临,本以为忙碌了一天可以得以休息的时候,陈风冷不丁杀出。
“萧少,走,练拳去。”
我真连想死的心都有。
拼武力,纯粹以卵击石,我还是愿意做个识时务的人。
再次来到那废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