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被唤为吴普的汉子一眼便认出了王越的身份,立马满面笑意,一双眼睛都挤出了皱纹。
“原来是王前辈,多年不见,未成远迎,还请入内。”
那青年小伙略微惊讶看着吴普,道:“师哥,你认识这衣冠不整的人?”
说完还特意指了指王越。
“你说什么呢!”吴普责怪道,连忙地走到了王越的身前:“这人乃是帝师王越,当年对师父有着救命之恩,当初若没有王前辈,今日的你恐怕还得在路边讨饭!”
吴普的一席话让青年小伙心中闪过一道晴天霹雳,站在原地久久也不能动弹。
见自己师弟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吴普一脚踹向他,虽然看着很使劲的一脚,但刘平却看得出,他分明是留了劲。
刘平相信,王越也是知道的,但这种事情最好由王越去说,自己一清二白,没有直接关系,怎么去说服别人。
“哎哟!”
青年小伙吃痛叫了一声,身子朝前面挪了一步,尴尬的看了一眼王越,道:“王前辈不好意思,刚才是我樊阿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前辈大人不计小人过。”
说完之后,弯着身子成90度,对王越以示歉意。
刘平知道,王越也不是这种墨守陈规的人,别人如此陈恳的道歉,再加上情有可原,他也是会原谅樊阿。
正当樊阿弯下腰的时候,王越抬起了右手,冷冷道:“不知者不罪,你们的师父呢?我找他有急事。”
吴普笑着道:“原本我们带的盘缠就不是很多,路上接济了一伙难民,再加上这里得病的人太多,药材不够用,师父自己一个人去山上采药了。”
刘平问道:“你师父一个人上山采药不带你们去吗?”
吴普扫了一眼刘平,身穿丽服,又跟着王越一道同来,暗道:此人铁定跟王前辈关系好,而且又带着人来到了师父的居所,更是关系匪浅,所以,不能得罪。
在吴普扫刘平的时候,刘平也在观察着他:此人善于交际,以后若能拉拢过来,我后方资源安定。
“先生说得对,师父采药喜欢一个人去,人多了他会不喜欢,只有些许闲杂时间,才会带我师兄弟二人去山上采药,教学。”吴普笑着道。
“这样啊!”刘平问道:“那请问华佗先生多久能够回来呢?”
“多则五天,少则三天!”吴普问道。
听到这话,刘平心中再也平静不下来,心怒想:少则三天!多则五天!草泥马的!貂蝉连三天坚不坚持得过去还是个问题。
刘平一把手拉过吴普,语气有些焦急,道:“不行!你带我去找你师父!”
只见吴普叹了一口气,手抽了抽,居然发现没有抽出来,无奈道:“先生,先生!师父他老人家采药地点我也不知道,您就是把我一同带去,这洛阳城附近那么多山,光走个来回就得花个十天半个月,而且听您的口气,您家有人重病?”
“没错!有人得了病,据百草庐的大夫说,这世上只有医圣张仲景和医仙华佗能解。”刘平皱着眉头,道。
没等吴普开口,刘平的右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抓的他手都有几分疼。
“对了!吴大夫身为华佗先生的弟子,肯定医术也学得十分精湛,要不然这样,您先跟着我回去,帮我看看我家内人。”刘平说着拉着他的手往外走。
“先生莫慌,先生莫慌!”吴普连续叫了好几声,这才让刘平听了下来。
“怎么了,吴大夫可还有顾虑?”
刘平眨巴眨巴眼睛盯着吴普,让吴普看了后浑身发毛,笑了笑:“我不可能空着手去吧,您好歹让我拿着药柜前去,不然我就是看了病,也没法医治啊。”
“行!”
刘平看吴普也算个豪爽之人,并不会趁机逃离出去,况且这里还有这么多病号与他师弟,量他也不敢逃。
那些周围的病号有的一瘸一拐,有的互相惨负着,有的拄着棍子,挪移到了院子门口。
刘平此时心中正处于兴奋状态,暗自高兴:这下蝉儿终于有的救了。
王越却是一脸冷静,看到这番景象后,果断的说道:“刘主簿!”
王越的一声断喝让刘平从激动的心情中脱离出来,微笑着回答道:“怎么了?”
当他看到院子门口一排排东倒西歪,叫苦连天的人后,他再怎么也笑不起来。
刘平暗道:“完了,这下把事情搞砸了。”
刘平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叹了一口气,走到他们前面,强忍着那脓包烂掉的腐臭味,问道:“你们这是何意?”
一个拄着棍子的老爷爷,慢慢地开口了,他面色仓皇,一头染了土灰的银发,脖颈上更是长了一个痔疮,宛如两根十指那么大,但看样子,好像在这群人里颇具威严。
“大人!”老爷爷站了一来,喊了一声后突然就跪了下来。
吓得刘平手足无措,道:“老先生何至于此,快起来,快起来!真是折寿于我。”
“您把吴大夫带走了,您让我们怎么活啊!咳咳咳……咳咳咳咳。”
老爷子佝偻着背,感觉每次一咳嗽就要断气的样子,这让刘平怎么好带走吴普。
“这里不是还有樊阿吗?他贵为华佗老先生的弟子,医术肯定不必吴普差……”刘平道
“唉……我也知道樊阿他贵为华佗的弟子。他……他……咳咳咳……他这些天来照顾我们……我们也甚是感激,但他是华佗才收的弟子……他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