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当真如鲁肃所料,袁术令陈兰领五千兵试攻南门,反正他无所谓,若是能攻下最好……
若是攻不下,更合长史杨弘之意,让许昌的刘平的兵马变的骄傲,也无不可。
有道是骄兵必败……骄兵必败,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这送上来的买卖鲁肃可不会客气,见袁术的兵马进了射程。
鲁肃单手缓缓地挥起来:“放!”
元戎神弩立马射箭拒敌。
哗啦啦,箭如同雨水一般落了下来,袁术听着破空的箭雨之声,没有制止,继续大喊着让兵马往前冲去。
期间高顺与孙观均是一步不离鲁肃左右,只装作一名普通护卫。
许昌经刘平两次扩建,因为不花自己的钱,刘平更是在城墙之上设置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东西。
比方说,城墙之上,每隔二十丈便设有一箭塔,呈屋状,有些类似于后世的碉堡差不多。
前、左、右、上这四面均是巨石所成,只留后背进出士卒。
前、左、右三面更是设一瞭望口,并用木板包着铁皮挡住。
用时抽出木板,对准瞭望口便可射箭,不用时便用木板挡住,一般弓箭决然是射不进的。
这东西唯一的缺点便是,若是敌军到了城下,那么刚好处在死角位置的‘箭塔’中的弓弩手便射不到对方了……
鲁肃自然也看出了这物的利弊,所以早早得便准备了不少巨石,滚木,热油……
除去此些,本来刘平还欲挖一条护城河,只是工程过于庞大,需费钱无数,那日便管理财务的鲁肃一口否决了,不过今日鲁肃却隐隐有些后悔……
袁术部将陈兰领五千兵,高举盾牌,顶着许昌弓弩手射出的箭雨,推着云梯缓缓向许昌城墙靠近,身后还有二十余架井阑,上边站满了弓手。
只是这些井阑稍稍靠近许昌城墙,便被许昌城墙之上的弓弩手用火箭点燃了,堡垒中的刘兵可是一点负担都没有,躲在乌龟壳中的他们从那一个个瞭望口中射出夺命的箭支,但是袁术军回射的箭却只能触及那一层石头构成的碉堡。
“可恶的刘平!可恶的刘平!”袁术看着自己的士兵一阵一阵的哗哗的落了下来心痛如割。
若是箭势太猛,刘兵只需将那些瞭望口用包着铁皮的木板挡住,换一个口子便是,当真是轻松得很啊!
但是袁术军的弓手们便遭了殃,二十余架井阑全数被火箭射燃,上面的弓手不是被烧死便是摔死,鲜有存活者。
袁术气地脸色铁青:“可恶的刘平!给我上!给我上!冲破城墙,凡是冲进许昌者,立马官升一级,军饷翻倍!”
一听到这声,袁术手下的士兵顿时心中的贪欲立马高涨,进攻的**是贼大。
虽然的本意是想先求一败以骄许昌刘兵之心,可是也不是这么个败法啊!
按照如此败落下去,不出半日,袁术的先锋大部队肯定要折掉了一半。
相比于那些重点照顾的井阑,袁术步卒显然要幸运许多,有不少云梯已经挂上了许昌城墙,可惜鲁肃却淡淡说了一句:“众将士!淋火油!”
“啊!”
“啊!”
惨叫着的袁术士卒纷纷落地,若是摔在地上死地干脆,若是摔入人海活活被乱流踩死,终究逃不过一个死字!
“杀!杀!给我冲!”
袁术立马挥手大汉道,他的脸上的怒气是在这些人之中最重要的,因为这些士兵死去的便是他的粮饷,钱财,是花了钱打造出来的兵。
杨弘在一旁拱手道:“主公……收兵吧……按照此刻下去……肯定要全军覆没了……”
“刚才进攻是你叫我进攻的……现在撤退也是你叫我撤退!杨弘你带如何!”袁术怒气冲冲地看着年迈的杨弘。
“这……”杨弘此刻也是百口莫辩。
“鸣金!”袁术强忍着愤怒喝了一句,身边一名护卫立刻跑去下令。
“主公有令!鸣金收兵!”
“主公有令!鸣金收兵!”
随后长号呼喊,战鼓雷动,前方冲击的士兵们也慢慢地走了回来。
袁术中军鸣金之声响起,身在许昌城下的陈兰暗暗松了口气,这仗打得他甚是窝火,同袁术一样的话:即便是假装失败,却也不是这般败法!
这场败仗,起码损失了上千人左右,而且连人家城墙都没有碰到顶部。
“呵呵!”鲁肃一脸恬淡望着败军仓皇而逃,微笑着看了一眼刘平的那些杰作,微笑道:“看来主公耗费的钱财所造的这些东西也不是没有什么用处。”
袁术五千兵阵亡三千余,所存者几乎人人皆有伤势,付出了如此沉重的代价所换回的,仅仅是区区两、三百名刘兵而已,至于那些身处乌龟壳中的刘兵,只有几个极为倒霉的家伙被射入瞭望口的流矢射毙,仅此而已……
“可恨!可恨!”回到营中的袁术大排着案牍,猛地站了起来,双手叉腰,胸口浮动不已。
身边长史杨弘缓缓地说道:“主公何必如此,我等本来就是假装失败而已,如今只不过是达到了目的……”
“荒谬!”袁术看着杨弘,大怒说道:“我本来想的是用一此失败来骄傲刘军的兵心,但这样……损失了三千人!足足三千人啊!我这次进攻许昌也只是才呆了两万人!”
“主公!”杨弘弯腰拱手,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弘知道主公宅心仁厚,心中不忍,只是依弘所见,如此也非是一件坏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