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问道:“天子何事?”
李肃微笑道,“天子身患疾病,已无心理会政事,欲会文武于未央殿,议将禅位于太师,故有此诏。某正巧值守,天子便令某传诏。”
董卓心中狂喜,暗暗说道,“当真是神人托梦?”
董卓问道:“王允之意若何?”
李肃道:“王司徒已命人筑受禅台,只等主公到来。”
董卓大喜过望,大笑道:“哈哈哈,咱家夜梦一龙罩身,今日果得此喜信。时哉不可失!”
李儒突然皱眉,说道,“此事有些蹊跷,岳父于睡梦中梦到此镜,天子便下诏书,说要禅位……”
说完直视李肃。
李肃面不改色,严阵以待,冷冷道:“如此天大之事,关乎天下兴旺,在下岂敢乱言?不久便有天子诏书下达!过后信与不信,安自分说。”
见李肃一脸严肃,说话有底气十足,连连称赞。
“哈哈哈!”董卓心中狂喜不已,哪里还顾得了其他,直接大笑道,“我为帝,你便为执金吾!”
听到此处,李肃一脸狂喜,连忙拜谢道:“多谢相国大人,哦不……多谢天子!。”
刚说完,果真有天子诏书至达,李儒细细一看,竟无半点破绽,但是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便对其说道,“岳父,此事还需谨慎呐。”
“郎中令大人所言甚是!”李肃笑着说道,“如此紧要关头,也需防止那些异心之人,迫害天子,不若天子亲带数千兵马,再令奉先护卫其左右,届时,无人敢造次!就算有,凭借奉先之勇,无人可挡。”
“好!好!”被称为天子,让董卓巨笑,令李肃点了三千飞熊军,又李肃说道,“你之功劳朕也不忘,等会儿你去通知奉先,待朕登基之后少不得你的好处!”
“多谢相国!哦不,多谢陛下……”
“哈哈哈!”董卓狂笑而出。
李儒暗暗道:“如此令大汉皇室蒙羞之事,当不是玩笑之语,莫非真是传位?那何太后居然不顾祖宗之耻?唉……也罢,岳父身边有三千飞熊军,更有吕布身在左右,非飞熊军非岳父之令不从!应该无事!”
“恭请相国加尊九五,改朝称帝。”李肃贺喜道。
“不过太后有一个条件。”李肃有些尴尬地说道。
“什么条件?”董卓笑容戛然而止,突然问道。
“她唯一的条件便是,请相国要善待她们孤儿寡母,保证她和天子一辈子衣食无虞。”
听到这话,董卓又是大笑而起:“那好说,那太好说了啊,只要她肯让天子退位,咱家可以赏她一个终生富贵啊。”
李肃呵呵笑道:“臣恭喜相国,哦不,恭喜陛下。”
于是董卓欣喜之下,令吕布、李肃、徐荣为护卫,点了三千飞熊,朝内宫而行。
临走之时,对李儒说道:“文优啊,待会儿如若抓到了刘平,便不慌杀他,咱家要让他看看,这便是不忠于咱家,哦不,这便是不终于朕的下场!”
李儒道:“诺!”
待董卓率军走后。李儒反思百遍,终究觉得哪里不对,突然想起一事,于是招人问道:“吾令你监视王允,可有不妥?”
那人说道:“王允平日里就是研究儒学经典,不常出门,若是出门也是去天子处,两人每每每谈及天下便抱头痛哭,并无不妥,哦……对了!”
“什么对了!”
“王允于今日凌晨,会见了三公之一的太尉杨彪……”
李儒越听,心中越是隐隐感觉不对,会见杨彪,那王允没事,见他干嘛。
带着一律疑惑,他走出府邸,忽然见数个穿着破旧麻衣的童子在街边玩耍,几个孩童手挽着手,一边打转,一边跳着,口中还唱道:“千里草,何青青!十曰卜,不得生!”
李儒眼睛猛地一睁,一口鲜血喷出,“不好!”待再看不远处的街道方向,只见那边人生嘈杂,刀刃相交之声传遍洛阳。
李儒冷冷道:“千里草”实为“董”,“十日卜”为“卓”这是天要灭相国啊,不行,得快点入宫去给相国说,说不定还有机会。”
与此同时,一道残影在李儒面前一闪。
李儒顿时惊恐万分,他恐惧地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浴血的血人,犹如在黑夜中见到了鬼魅一般。
“刘!刘平!”李儒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原来郎中令大人没有那么健忘啊!还记得到在下!”刘平满是鲜血的脸上,竟然扬起了一丝邪笑。
顿时吓得李儒连忙倒退几步,随后惊慌地叫道。
“来人!来人!”
“还敢叫人!”刘平冷哼一声,左手带着那森然指骨的手,一把掐住了李儒的喉咙。
“咳咳……咳咳咳……”李儒痛苦地嘶吼道:“你放手!你放手!”
随后,便用双手捶打着刘平的左手,但无论怎么打,好似一副钢铁固定了般,无法从上面锤下。
刘平一用力,将李儒猛然提起。
双脚离地,让李儒顿时感觉气息喘不过来,眼中立刻弥漫着血丝,脸也跟着张得通红。
“说!貂蝉,贾诩他们是不是在你手中!”刘平低沉地吼道。
冷冰冰的眼睛,犹如寒风中的一道冷刺,扎进了李儒的胸膛,冰冷刺骨。
“不说,是吧!不说,那我就要你了命!然后亲自去问董卓!”
刘平左手突然一用力,那李儒感受到从左手传来的巨大力量,眼前开始渐渐模糊,双眼自觉的溢出了泪水。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