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你爹怎么也来了?这不是那个青楼头牌们的比赛现场么,难道你爹他……咳咳……老当益壮?”
叶秋对这个无耻的家伙已经免疫了,身边的霸王花从来了就没有看过他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对萧晨问出了自己心里的问题。
“叶哥,难道你不知道?”萧晨一脸怪异地反问道。
叶秋愕然:“为什么我要知道?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看见叶秋确实是不知道,萧晨才说道:“今天晚上的前面几场,确实是那几家青楼之间的比试,中场和后面就不是了。”
“那中场和后面的是什么?”
“看见那位秦学士了没,中场就是由他主持的七夕诗会,往年七夕也有过这样的诗会,都是在城中的竹逸轩中举行的,今年还是头一次放在西湖上进行。”萧晨说道。
叶秋这才记起来,那些文人士子们不知道从什么年代起,就有人发起了这么个七夕诗会,前任因为不学无术,又纨绔嚣张,被那些学子士子们看不起,所以一直无缘这个七夕诗会,当然了,就算进去了,以他的性子,听一大群书呆子念那些文绉绉的诗句,还不如去青楼跟某位姑娘谈谈人体构造来得快活!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可是一点消息也没听到啊。”叶秋不好直接说自己没有去关注这么个大事件,拐着弯向萧晨问道。
萧晨又是一脸奇怪地神色,道:“就是这两天啊,所有来杭州的人都知道了,就只有你不知道吧。”
叶秋庠怒地拍了下他的脑袋,道:“你难道不知道,这些天我为琉璃作坊和店铺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了吗?哪里有心思关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倒是你,这几天连个人影都瞧不见,是不是又跑去哪个青楼里找老相好叙旧情去了?”
“好呀,我就说这几天为什么老看不到你人,原来你去那些肮脏的地方了!”
没等萧晨辩驳一句,那边萧瑶就一个爆栗拍了过来。
“冤枉啊,我这几天都是去秦学士的府上了。”萧瑶的手劲大,萧晨差点被她拍到地上去,头顶传来的剧痛也让他差点流出眼泪来,赶忙抱着脑袋直喊冤,一边喊着一边还不忘给叶秋使求救的眼色。
叶秋见他因为自己随口说出的调侃给挨了揍,也觉得有些愧疚地说道:“萧小姐,就先放过他吧。”
萧瑶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对谁发出来的,胸中的气也算暂时消了下去。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七夕佳节,很高兴各位都能亲自前来我们三家联合举办的歌舞现场……”
只一会儿,一个身穿喜庆红袍的中年男子站到了台上,面向台前众人,声音明朗地念出了腹稿,可能是向前几位杭州城中的大人物让他不好太过繁杂,他的致辞也较为简短,很快就步入了正题。
“接下来,就有请香月的湘湘姑娘!”
话音刚落,只见入口处出现一道红色身影,正是之前在一层船舱时见过的湘湘,她也不愧是久经交际场合的女子,现场周围的人不计其数,她也能丝毫不怯场,扭摆腰肢登台的途中,还不忘给某些曾经的恩客们递上几记**的魅眼。
“湘湘姑娘今天要表演的是孔雀舞!”
退出舞台的男子还不忘报了一下幕,随之而后的是舞蹈的配乐声。
“就这也敢叫‘孔雀’,分明是只落了水的老母鸡!”
叶秋正使用观赏的眼光在欣赏台上的舞蹈,耳边就听到有个女子冷哼一声,附带上她的观后感的评语……
“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
这个是李丽质小姑娘的碎碎念……
叶秋有些哭笑不得地被夹在中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当作没有听到,看一眼同样被夹在中间的萧晨,发现他早已沦陷在台上的舞蹈中了。
要说这湘湘的舞蹈,叶秋也觉得不太入得了眼,这‘孔雀舞’本就是南方一个少数民族的代表性舞蹈,作舞有严格的程式和要求,有规范化的地位图和步法,每个动作有相应的鼓语伴奏。
而现在她在台上的表演,不仅衣着上面没有一点孔雀的样子,就连伴奏的乐器,竟然也是传统的古筝和琵琶,弹奏出来的曲调,居然也是一曲当下传唱正火热的《采桑子》的旋律,简直就是混搭啊,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好不容易曲子尾声才断去,台下已经有不少观众在窃窃私语了,都是在议论着这词牌跟那舞蹈完全不搭调的,有好几个喜爱这词牌音律的书生差点就当场上去打人了……
坐在前排的几位的面色也变得很不好,他们也没有想到,第一个出场的姑娘竟然这么不给面子,把好好的一首《采桑子》给跳成了孔雀舞,简直,简直……简直了!!!
“第二位上台的,是百花楼的云如月姑娘,云如月姑娘带来的是‘广袖舞’,配乐为《广袖流仙》。”
这一次,报幕的男子显得更为专业了,他可不想因为这几个青楼姑娘而让几位大佬当场甩袖子走人,后面还有好多重头戏,万一他搞砸了,不仅他们三家青楼的面子丢了,就连整个杭州府的面子也要跟着一块儿摔掉……
叶秋很认真地看着舞蹈,台上的正是云如月,这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外表恬静可人,舞姿也飘逸自然,有种‘我欲乘风而去’的即视感。
广袖舞其实就是始于汉代的水袖舞进化而来的,水袖舞借鉴和继承了戏曲舞蹈独特、鲜明的风格和形态,原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