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尽心的服侍他,想办法开解他,让他快乐起来。
“紫苏,你恨我吗?”有一天,他出其不意的问。紫苏摇摇头:“公子对紫苏很好,紫苏何恨之有?”她不知道宇文逸风为什么要这么问,看着他。宇文逸风叹息一声:“我心里爱着一个人,娶了另一个人,你一点也不难过?”
“公子是想试探我的心吗?那么我告诉你,我心里只有公子一人,无论你待我如何,我心里也只爱着你一人。我从来没有奢望过,你会只属于我一人。我只要能常常见到你,哪怕不能伴在你身边,也心满意足了。你娶妻也好,纳妾也好,我都不会介意,只要你心里偶尔记着我。”紫苏诚挚的说。这番话在她心里很久,既然他问起,她也就毫不隐瞒的说了出来。
宇文逸风淡然一笑:“我说的是我心里那个人,你不介意么?”紫苏也是一笑:“你心里的人比我早认识你,我又怎么会介意。公子已经成年,心里怎么想,外人又怎能干预?尤其是情这回事,当局者迷,不是拈酸吃醋一哭二闹就有用的。”“你说的真好,果真是个通透人。”宇文逸风把她揽在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
“凤藻要是有你这么善解人意就好了,她天天和我过不去。”宇文逸风叹息了一声。紫苏听他提到妻子,有些莫名的伤怀,面上却不表现出来,浅笑道:“公子对夫人好一点,她就不会和你过不去了。”“我不知道怎样对她好,她总是贪得无厌。我不想面对她。”他疲倦的说。不想面对,却还是得天天见面,这种难过,没经历过的人永远也无法体会。
紫苏轻抚了一下他的脸:“你到韶音坊来,就是找一个避风的港湾,你的心仍然在别处。”宇文逸风看着她的眼睛,有一抹笑意:“你怎么这么聪明?”紫苏勉强一笑:“你的心事,我如何不明白。明白,所以悲悯,公子,你何必自苦?”宇文逸风凝望着紫苏,心念一闪,道:“不如我把你娶回齐王府吧,这样咱们就可以天天见面。”
他能这么说,让紫苏心里一阵激动,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答应他,可是她只思忖了片刻,就觉得她高兴的过早。“怎么,你不答应?”宇文逸风颇有些意外的看着紫苏,她的沉默让他有些怀疑。四目交汇,紫苏这才缓缓道:“在这种时候,不是公子纳妾的时候,别说你们才新婚,就算是成亲多时,纳妾也须得经过嫡妻同意。况且,你这时娶我,也不过是想转移自己的视线,你想忘记那个人,又怕自己做不到。”紫苏一针见血的说。
宇文逸风沉思片刻,有些自嘲的笑。“我的心事,为什么总被你们看透?”紫苏道:“你根本就没打算隐瞒,别人当然看得出。公子是性情中人。”她望着宇文逸风的脸,见他的目光渐渐暗淡,心中也是一痛。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摸出一件东西交给紫苏。紫苏接过去一看,是把精致无比的碧玉梳。“这是少府的工艺,我那时随军西征,洛阳皇宫有个舍人立了大功,我们便把他带回金陵,安排他进了少府任常侍。这梳子便是我托他定做的。送给你了。”宇文逸风轻描淡写的说。
紫苏低头看着梳子,玉色通透,澄碧的梳柄上雕刻着云纹,梳柄的形状依稀是个篆字。很显然,他的初衷不是把梳子送给她,他想送给另一个人,可是他送不出去,只得转送给她。
他走后,紫苏解下秀发,轻轻拿玉梳梳着长发。他是不是替她绾起青丝的人?尽管他说起婚嫁,可紫苏仍然觉得他的心思并不在此。齐王府,曾经对她来说多么遥远而陌生,今日一念之间,她就可以有机会踏进那个神秘的府邸。可她还是婉拒了,她知道,一切都还不是时候。他下一次提起这件事还不知是什么时候,也许永远也不会再提,紫苏有些惆怅,却不得不劝着自己慢慢释怀。
宇文逸风回到府中已是黄昏,见璎璎独自坐在一块山石上发愣,他走过去拍了她一下。“发什么呆呀,在想那个傻乎乎的公子襄?”他不无嘲讽的揶揄一句。璎璎瞅了他一眼:“你别瞎说。”宇文逸风哈哈一笑:“我瞎说吗?那天他到咱们府里来,你俩眉来眼去的,当大家都是瞎子?我看这桩姻缘不错。”璎璎气得小脸通红,啐了他一口:“没大没小的,你竟敢取笑我。”
宇文逸风眼珠转转思忖道:“公子襄是梁王的独子,梁王身体不好,公子襄迟早要继承王位,你要是嫁过去,就是王妃了。嘿,你的运气真是不错。”璎璎白了他一眼,嘟囔道:“什么王妃,谁稀罕。我又不怎么喜欢他。”“你不喜欢他干嘛跟他说那么多话,我看他是看上你了。”宇文逸风审视的看着璎璎。璎璎叹了口气,低声道:“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他挺有意思,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
“觉得他挺有意思……哈哈,我看差不多了。改天我去梁王府拜访他,探探他怎么说。”宇文逸风故意调侃,看璎璎的反应。璎璎气急败坏的站起来指着他道:“你不许去!那小子会笑话我的。”见宇文逸风笑意十足的看着自己,璎璎才知道他是故意打趣自己,脸上又红了。
“我不想嫁出去,想一辈子留在王府里。”璎璎低声道,神情有些颓然。宇文逸风看了她一眼:“不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