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理,明明是你撞了我。”凤藻白了他一眼。
见芷烟始终没说话,凤藻不禁好奇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看到宇文长风和溪月就站在不远处观景,心里一叹。“姐,咱们走吧,怎么到哪儿都能遇到讨厌的人。”凤藻挽着芷烟的胳膊欲走。芷烟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既然遇到了,不打个招呼,未免太失礼。”
宇文长风此时已听到动静,好奇的回头看去,却看到宇文逸风和郗家两姐妹不知道在争执些什么,凤藻的脸色很不好看。再看芷烟小姐,她迎着自己的目光,略一颔首。这么一来,他不得不上前和她打招呼。
“两位小姐好。”宇文长风恭敬的向郗家姐妹拱手施礼。芷烟忙还礼:“宇文公子好。”她看到溪月,知道她已经是宇文长风的妻子,不知该如何称呼,倒有些踌躇。
凤藻却没那么多礼数,向宇文长风道:“宇文公子,你也不管管你弟弟,他撞了我,非但不道歉,还强词夺理。”宇文长风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宇文逸风一眼,心想这两人还真是冤家。
璎璎走过来,看到这一幕,笑道:“我们家三风啊,他走路就是这样磕磕碰碰的。不是踩到猫尾巴就是撞到门框,有一回还撞到了树上。小姐多担待,他后脑勺少了一对眼睛,不能眼观六路。”众人听了这话,无不忍俊不禁,除了凤藻。
凤藻气得柳眉倒竖,打量着璎璎,见她年纪不大,说话的语气却十足大人样子,心里不高兴,却也不好辩驳。璎璎向宇文逸风眨了眨眼睛,宇文逸风向她挑挑眉,两人心照不宣就差笑出声来。
溪月自看到芷烟起,就觉得她特别眼熟。思忖片刻,终于想起她就是那时在洛阳时,与自己一起受邀到上林苑赏花的一位名门千金。此时看她和宇文长风见面的神情,两人像是早就相识。凤藻责怪的那句话更是表明,他们不仅认识,而且很熟。
“公子最近好吗?”芷烟没有理会凤藻和宇文逸风的争执,问候宇文长风。宇文长风淡淡一笑,道:“在下很好,多日不曾去贵府拜见恩师,有劳芷烟小姐代为问候。”芷烟点点头,道:“家父常提起公子,说公子是他第一得意弟子。”“不敢当,恩师谬赞。”宇文长风谦恭的说。
芷烟余光看了溪月一眼,道:“尊夫人是否就是那时在洛阳与你同游上林苑的石小姐?”宇文逸风点了点头,脸上有一丝笑意。芷烟含笑道:“尊夫人风华绝代,堪配公子之才。这正是一桩好姻缘。”宇文长风下意识的看了溪月一眼,笑意更深。他的这个神情,让芷烟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怅然。
宇文逸风见哥哥宇文长风正和芷烟说话,溪月站在一旁,忙走到溪月身边,悄悄向她道:“这两位小姐是太傅郗昶的千金。我二哥以前是郗太傅的弟子。”溪月这才恍然大悟,记起那时父亲曾说过,皇后有意做媒将郗太傅的千金嫁给宇文长风,却不料竟是眼前这一位。
想到这里,她忽然有点沧桑之感,如果没发生那许多事,只怕宇文长风和芷烟的姻缘早成。细细看那芷烟小姐,眉目如画,宛然是个风华绰约的佳人。“你是不是有点生气啊,看他俩一见面就说个没完。”宇文逸风故意瞄着溪月,似乎想看看她对自己丈夫和别的女子说话有何感想。
溪月望天一眼,笑了一笑道:“有什么好生气,难道不让他和女子说话?他每天不知要和多少女子说话,我气得过来吗。”她一侧目看到宇文逸风正凝望着自己,似有笑意,不解的问:“你笑什么?”
宇文逸风微一挑眉,凝视着她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世事难料,如果不是有你的存在,没准我二哥娶的就是她了。”溪月审视的看着他,想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用意。宇文逸风却嘴角轻挑,玩世不恭的一笑。
璎璎和凤藻见他们四人各自说话,旁若无人,有些无趣。无意中互相对视一眼,更加看不惯对方。璎璎见凤藻斜着眼睛看溪月和宇文逸风,嘴角微撇,似是非常不屑,故意上前挽着宇文逸风的胳膊道:“三逸风胳膊一把。
宇文逸风低头看了她一眼,明白她是在暗示自己不要那样看着溪月,给宇文长风瞧见了会不高兴,便收敛了目光。“走走,我们到那边看花去,免得瞧见些后脑勺上长眼睛的怪人。”宇文逸风笑着调侃了一句。凤藻听到他的话,气得直跺脚。
“姐,我累了。咱们走吧!”凤藻皱着眉向芷烟抱怨了一句,芷烟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向宇文长风告辞,又向溪月微一颔首。宇文长风和溪月还了礼,目送着她们姐妹俩远去。
溪月看了宇文长风一眼,宇文长风笑道:“你还记得她吗?”溪月嗯了一声。“你觉得她和逸风……”“不合适!”宇文长风刚要说话,溪月忽然打断他。宇文长风有些莫名其妙,但随即明白溪月是在吃醋。刚才他和芷烟谈的太久,溪月一直在一旁站着。
他却不知道,溪月并不是觉得宇文逸风和芷烟不相配,而是觉得宇文长风明明知道芷烟那时中意的是他,却要撮合她和宇文逸风,简直是乱点鸳鸯谱。
“你怎么不等我把话说完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