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
秦是也看姜颜瞪着眼睛的模样,便道:“行,我闭嘴。”
姜颜哼了一声:“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还记那么清楚,真是佩服您。”
事情过去多年,她早已不记得当初滚下台阶的感觉,只记得那个世界在眼前旋转的画面,真是……太刺激了。
秦是也撇了撇嘴。那还不是因为没拉住姜颜,直到从游乐场回去他还在被爸妈教育,顺便看爸妈自我反省,印象实在深刻。
蒋深深从后面追上来:“哎,咱们十月一号早上八点在宿舍楼下集中,然后大家一起去芦苇湾。”
“行。”
大家约好了计划,便各自回到宿舍。
文以茗把衣服往墙角一搁,喝了口水,问姜颜:“姜颜,秦是也是你高中同学?”
“不是。”姜颜一边打开阳台门收衣服一边道。
“那是你初中同学?”
“也不是。”姜颜说,“嗯……算半个小学同学吧。”
文以茗:“……啊?”
“哎呀这是个很无聊的故事啦,不重要不重要。”姜颜抱着衣服从阳台回来,“如果你们对他有什么意见不好意思当面说的话,告诉我也可以的。”
“唔。”文以茗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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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国庆放假调休,周六周日还要上课,但所幸补课的那两天姜颜的课都不太多,她就捡了个午后的空档,进了街舞社的舞房。
自从加了街舞社,她就看见里面的人经常在一起约练舞,不过时间刚好都没卡上她有空的点。恰好社长兼jazz队队长给新人布置了一个学新舞的任务,打算在校迎新晚会的时候上节目,姜颜还没开始练,索性就挑了这个时候去舞房。
舞房里静悄悄的。
她把手机放到一边,开着音乐,自己先做准备活动。
松活了筋骨和韧带,姜颜就开始数着拍子扒动作。
偌大的舞房,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回荡。
练完一节,额头的刘海已经微有汗湿,她盘腿坐下,拧开水瓶,决定歇一会儿。
她闭着眼缓慢吐息,手机里的音乐放完一首就自动切换。
她是随手找的歌单,自己也不知道会放到什么,所以每次换歌都会有一点小小的期待。
然后她听到了一支很熟悉的音乐。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这支音乐了,但前奏一响,身上所有的肌骨仿佛都活了过来,叫嚣着要做出记忆深处的动作来。
那还是她小学时候练民族舞的一支音乐。
那个时候,老师要让她们掌握技巧组合,每次上课前都要放一遍这个音乐,班上的同学对这支音乐下的舞蹈熟得就像在学校做广播体操一样。只不过广播体操做得不标准不好看没人来管你,这个技巧组合舞蹈做得不好却会被舞蹈老师骂。
姜颜跟着音乐轻轻地哼起调子,讶异自己竟然还能记得。
听完一遍,她又重新播放。
她站起身来,脱掉跳jazz时候穿的鞋。
她跟着音乐动起来,那些久违了的动作在身体里一点一点地苏醒,起初还略有迟缓和僵硬,后面便顺了许多。
她跳得很酣畅,很开心。
一曲结束,她把自己平摊在地上,躺成一个“大”字。
音乐被按停,空气中一片寂静,即便是闭上眼,听觉变得更加敏锐,也只能听到自己微微急促的喘息罢了。
一个舞者,会有很多孤独的时间。
在台上跳得再热闹的人,即便台下万千粉丝尖叫欢呼,也无人知晓他在背后经历了多少一人的独自磨炼时光。尤其是专业的舞者,再忍受孤独之余,还要经受很多伤痛。
当跳舞是兴趣时,它便能锻炼身体,当跳舞是职业时,它就会伤害身体。
姜颜庆幸,还好她只是把跳舞当成业余的兴趣,她享受自我放逐的独处愉快,但也不是不渴望有观众在旁边为她鼓掌。
算起来,秦是也是她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观众。
小时候,她被爸妈送去家旁边的培训中心跳舞,老师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