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浅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显然召唤了天地雷罚损伤不轻。
汪破军张大嘴巴望着眼前的湖泊,久久不发一言。原先波光粼粼的湖面早已不见踪影,在漫天水雾渐渐散去后,眼前只剩一个焦黑的巨型深坑,别说是尸骨了,可能连渣都劈成空气了……
咽了咽口水,汪破军走到云轻浅身边朝她伸出手,“你们……以前打架也这样?”若是万年前的世界随便来切个磋都是刀光剑影风雨雷电的,那么如今的地球还是圆的也的确算是个奇迹了!
云轻浅拉住汪破军的手腕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疲惫道:“我暂时动不了法力了,天一亮我们就回去。”
“那个……”汪破军看向前方皱眉道:“你确定冷涟就派了我们两个来这里吗?”
“怎么了……”云轻浅疑惑不解。
“我想我们可能暂时回不去了。”汪破军侧过身子让身后的云轻浅看到了正站在深坑前的人影。
云轻浅瞳孔一缩,眉梢瞬间阴沉下来,“他竟然没死?”
汪破军轻轻摇头,叹了口气苦笑道:“他肯定死了,眼前的家伙可能是第二个……”
之前仙仆的长相汪破军可是记忆犹新,而且还在逃跑的时候断了一臂,眼前这个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自己两人的绝对是个从来未见过的。
而且看他眼神可能刚才战斗的时候就一直存在,却丝毫不关心那家伙的死活,直到两人无再战之力才终于现身,显然是个狡猾到极点的对手。
云轻浅深吸一口气,手一抖唤出了宝剑,剑身微微颤抖,青光断断续续,显然已是强弩之末身。
巨坑前的人影缓缓走近,右手轻捧胸口,左手挽于背后,姿势优雅而随意,要不是身上散发着那股熟悉的阴冷气息,倒像是个中世纪的贵族绅士。
“自我介绍下,我叫林墨……”林墨似乎并不在意眼前如临大敌的两人,仍优雅的微笑道:“我弟弟给你们添麻烦了。”
汪破军心生了种小孩子砸了他家玻璃,他哥哥拎着礼物前来道歉的错觉,似乎眼前的人真的在为自己的弟弟做错事而无奈抱歉。
“你到底想说什么?”云轻浅剑锋前指,眼眸深凝,她可不信眼前的人是来示好的!
林墨耸耸肩膀,轻笑道:“你们除了封印让我提前了好几天苏醒,这不该好好谢谢你们吗?”
汪破军随手将石柱甩在肩膀上,站在云轻浅身前点头笑道:“好说好说!我也不贪财,你就随便给个百来千万的意思意思好了……”左手则藏在背后不停摆动,示意云轻浅趁机逃走。
林墨捂嘴长笑,指了指汪破军摇头乐道:“你们若答应我一件事,我送你一个世界首富又如何?”言下之意似乎挥手间让人成为首富是轻而易举的事。
汪破军背后的左手甩的更急,像是抽风一样,脸上却露出了极为感兴趣的神色,挑眉问道:“什么事?出卖**的我可不干啊,咱可是个纯正大老爷们!”
林墨轻笑着说道:“很简单,做我属下!”
原来是这个目的!汪破军恍然大悟,我说呢怎么说了一大堆废话,看来原因在这!脑补了如果做了仙人仆从的属下,那自己该咋称呼?仙仆属?
“做梦!”云轻浅剑光吞吐着越过汪破军旋身斩落,却被林墨一只手轻轻握住,叹了口气摇头道:“何苦呢……”
汪破军都想给云轻浅跪下了,感情这位姑奶奶压根没在意自己抽风了这么久打的暗号。眼下不说你还能不能再招一次雷罚,就是光这个说话贼利索的顶配版仙仆可能就不是两人能匹敌的!
林墨握剑之手轻轻一抖,云轻浅立马如遭重击的飞身而回,人在空中喷了口鲜血,显然受伤极重。
低头看了眼手中正极力挣扎的青色宝剑,林墨露出了颇有兴趣的神色。
“好剑,可惜认主了……”林墨食指点了点额头苦思不语,似乎正在想着什么对策。
“嗡——”破空声响起,正是咬牙切齿的汪破军挥柱砸落而下。
抬手按住破空而来的石柱,林墨摇头道:“你的武器太丑,送我也不要。”说罢随手一甩,连人带石柱甩向天空,林墨一跃而起欲用云轻浅的剑将他斩成两断。
汪破军身处空中无处借力,情急之下连忙挥柱格挡,“噌——”剑落却连石屑也没斩下一分!受此重击汪破军从空中重重摔落,“砰——”狠狠的砸进泥尘里,没了动静。
轻轻飘身落地,林墨自嘲的笑道:“看走眼了,原来也是个好东西。”看了眼手里仍挣扎不止的青色宝剑,眼中闪过一丝气恼,林墨狠声恶道:“我这就将你主人杀了,看你还臣不臣服于我!”
手一甩将剑柄反握,林墨大步向半跪在地无力起身的云轻浅走去,看这行进轨迹显然是要反手将其头颅斩下。
手中青色宝剑挣扎的更厉害,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嗡鸣声,却仍挣不脱林墨的控制,眼看剑锋就要削落,剑身终于发出了一声哀鸣,青光一闪从剑柄至剑尖寸寸断裂,化为碎片落在地上。
云轻浅眼中闪过一丝凄苦,亲眼见到陪伴自己长眠万年之久的兵刃自发护主,断在身前,心神不由一阵恍惚,似乎看到了年幼时择剑的场景——
巍峨的剑山上剑吟不断,斑斓的剑气萧萧而起,唯有角落里的一柄无声黯淡的青色小剑剑光浊浊,几不可闻。自己鬼使神差般的将其抽出后,小剑竭力闪烁着微弱的青光欲逗自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