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历无数穷山恶水,城池袭扰,终是到达桑江河南岸,古虎上前一看河流波涛微漾,并无险情,下令造舟过河。
舟造好大半要入水,有樵夫前来拦住道:“使不得,这舟一下水就会被冲得粉碎!”
古虎不信天下有这般险的河,要下令过河,又担心万一是真,岂不是害了兄弟们?教放一舟试验,不曾想这一试众人那是心惊胆战。
但见那舟入水不过三五息已是没了踪影,**息已成了残渣,这要是人在舟上?
古虎忙感激救命之恩,问如何过这一天险?樵夫摇头道:“难啊!”
眼见樵夫摇头要走,古虎忙追问怎么个难法?樵夫道:“前几天来了个女将,你道是谁?你杀了古虎,那女将恰好是那古虎的相好,你想从她手中过河?难阿!杀人相好又紧追不放!”
打还是不打?打过桑江河除掉九连浩可威慑杜绝军阀却起,杀古虎又要战其相好,必然遭舆论指责,掉头又是有一必有二三四,军阀却起必然致使百姓生灵涂炭,如何是好?
众兄弟询问,古虎望着北边,咬牙道:“北上,不能因我个人而放弃平叛,等到各方群雄叛变,战火荼毒万民,那时为时已晚,损我一人,威慑群雄,救万民免遭战火,值!”
大军为古虎所感,集体大喝:“胆敢舆论雷哥者,杀!”杀机凛冽。
古虎被众兄弟所感动,连道好兄弟。
古虎率四千大军到来,但见索桥南岸有一女将,观其身着金甲,腰配宝剑,英姿飒爽,手执一柄剑与众不同,怎生与众不同?但见那剑长三尺三,握柄六尺六,总长九尺九,剑上有倒勾,好一把利器!
李新月轻抚那剑,道:“老娘三岁习武,习武十八载,这一柄长剑陪了老娘十八载,一直未曾开刃,你为何要杀古虎?”
古虎道:“人生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管那么多为什么还活不活了?”
李新月策马,单人匹马杀来,两人转瞬战上,公虎战母虎,来来回回各出绝招,不觉打到夕阳西下也难分胜负。
古虎想想不行,他没太大把握战胜,不能死耗在这里,招呼连夜转移到轩逸昂那边,打算突袭过桥。
索桥南岸有一片营帐,看样子人数不多,古虎吩咐常豹、独眼兽守住南边断后,他与庞龙打先锋。
古虎带头摸上去,刚要解决几人冲杀进营帐,就在这时后方喊杀声大起,古虎大惊,忙问怎么回事?就要回头助战,前方营帐呼啦一声钻出一大票人马杀来,却是前后夹击。
北面冲南面,南面冲中央,古虎带人怒杀,却被冲乱,无数血花迸射,一见敌军合兵不走,古虎暴怒,好大狗胆,竟然还敢继续滞留?
古虎大喝:“兄弟们,给我杀,为兄弟们报仇!”
一番相战,敌军溃逃,众兄弟要追杀敌军,古虎却道北上为重,教赶紧过桥,到时再报仇不迟。
有兄弟说万一敌军还有后计怎么办?有兄弟说量他也没什么计了,要是有计,何必折损近半兵马在这强行阻挡?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古虎想想也是,哪能那般巧合撞上连环计?
索桥窄长,能并列走过两人,森森铁链间有灯火照面,古虎疑惑怎么会有灯火?然而过桥当先,也顾不得这些。
古虎领庞龙当先,众兄弟列队急行军行进索桥,直往对面赶去,并无敌军阻路,众兄弟都喜道敌将莽撞,倒是让他们赚得北上。
急行桥微晃,眼见就要过桥,忽然桥身一震,众兄弟大惊,急抓锁链,怎么回事?
然而下一瞬古虎直朝桑江河跌去,急抓锁链稳住,就在这时桥身一晃,众人身躯不受力,直往下坠去,却是桥断,众人直往桑江河坠去,下午那碎船一幕犹在眼前,庞龙不防滑了下去,古虎忙探手拉住。
索桥下坠,转眼拍上南岸崖壁,索桥剧震,古虎眼睁睁看着一众兄弟倒豆子般掉落桑江河,悲从心中生,怒火烧万丈。
向上一看稀稀落落仅剩十数人,古虎咬牙教抓紧锁链爬上去,桥身连番剧震,忽往下一坠,众人心头大惊,知是桥断,一看桑江河滚滚,身躯被撞得粉碎的恐怖感觉油然而生。
忽然桥身一震,却是就此止住下坠,古虎教赶紧爬上去,忽见一无臂血人坠落,探手要抓,却抓不着,那张脸是那般的熟悉,那不是常豹吗?“扑通”一声撞得古虎愣了半晌,心头怒火熊熊燃烧。
古虎两眼通红爬了上去,见遍地尸首,敌军只剩十数人往山林逃去,古虎拖斧疾走,眼中只剩敌军,瘸腿愣是赶上好腿,转眼就被古虎劈做数截。
“此仇不报非好汉!”
闻报情况,却是敌军乘断桥杀回,企图砍断这边锁链,常豹以绞碎双臂保住锁链卡住,断桥处有一把刀绞着一团锁链,一只手绞在锁链间。
古虎咬牙凝视许久,这才带人回到东边大索道处,提敌将首级换取过桥,初时不肯,片刻又同意,众兄弟都说这是对方的斩首计,教古虎别过去。
古虎道:“敌人的敌人是伙伴,他们不会这么做!”
古虎单斧匹马过桥入城出西门,其间仅夹道围观,互不攻击。
古虎往西并不走官道,而是走直线穿小道,撞上一众败军残兵,一见对方装扮,古虎怒火大起,却是轩逸昂的人马。
一路残尸倒地,敌将仓皇逃窜,古虎直追杀一路,进一官道,敌将大喊:“快放滚石,他是雷霆,快砸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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