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听这声音虽然距离很远,但却字字清晰的送入耳中,可见说话之人内力精深,循声看去,见凌风崖松风道观中缓缓走来一人。更新最快诸人见他身形修长,背负长剑,虽白发斑白却神情威严,缓缓走来时长袖飘飘飞舞,似传说中仙风道骨之道家圣人。
弘天道长见了来人,惊唿道:“是弘真掌门师兄!你不是因修习武功伤了筋脉,在后山鲜果洞行功恢复么?”言毕,醒悟过来,挥手止住布阵的三十六名道人,向弘石老道厉声道:“弘石师兄,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你发布的命令全是自己捏造的?”
弘石老道见弘真掌门现身,惊得说不出话,半晌才道:“是谁将他从鲜果洞中救出了?”
宇文火都见弘真掌门无恙,对弘石老道责问道:“不是说已将顽固不化的弘真杀了么?”
弘石老道怔怔半晌,看了看弘真掌门,又看了看弘天道长,仰天长叹,对宇文火都道:“我与弘真师兄幼时相识,同门习武,同吃同睡,情若兄弟,岂能说下杀手便下杀手。唉,弘真掌门师兄,是我对不住你......”说着,手中横起长剑便要自刎,却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弘石老道手中的长剑断为两截。弘石被惊得游目四顾,只听詹统叹道:“你有不杀弘真掌门的心,便非让人唾弃的十恶之人。”
弘真掌门点点头道:“詹施主所言极是。”
弘石老道闻言羞愧难当,弃掉手中长剑,对诸人团团抱拳,哽咽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我贪慕虚名,禁不住名与利的诱惑,差点葬送了松风道观几百年的名声。”
弘真掌门没有理睬惊惧羞愧的弘石老道,转身对自己躬身行礼的所有玄衣道士们摆了摆手,缓步上前,对面罩黑纱女子和詹统、曾人天及软倒在地的褚断梦抱了抱拳,朗声道:“一切是在下约束不力,致使道观突起叛乱,当真是给诸位添麻烦了。”
面罩黑纱女子和褚断梦一个盘膝而坐,一个卧倒在地,只微微点了点头。詹统见了弘真掌门,脸上放出奇异光彩,微微一笑道:“弘真老道客气了,这也怨不得你啊!”
弘真掌门淡淡道:“当然怨不得我。不过,詹施主,你们假戏真做,在泰山脚下兴风作浪,趁机吞并其他帮派,可真差点误了大事,若非是蓝济安等人及时相救老道,你们恐怕真的会一败涂地。”詹统尴尬一笑,默然不语。曾人天扫视了一下宇文火都诸人,靠近弘真掌门,低声道:“为君分心忧,老道爷您来的恰到时候啊!”
弘真掌门哈哈大笑道:“合围计中计,原来曾掌门也是二公子的人啊!倒让您受累了!”
曾人天收敛笑容,转身对詹统道:“老爷子,您此次是奉谁的命?”詹统冷峻的脸上露出了微笑,缓缓道:“在下虽是四公子的人,但此次也是奉命听二公子的调遣。”
群雄见崖顶情势反转,不由兴奋起来,纷纷举着兵刃,鼓噪道:“愿听弘真掌门调遣。”
褚断梦闻听,也高声叫嚷道:“褚某人早年曾受过二公子的救命恩情,此次到凌风崖是奉了圣主之命,来此听任二公子调遣。哈哈哈,弘真老道,你可知二公子这会儿身在何处么?快快,陆然老匹夫和天神帮的帮主小子正在搜寻他,找他麻烦呢!”
詹统嘿嘿一笑,一脸不屑的斥问道:“褚断梦啊,你是真愚蠢呢还是故意装作愚蠢呢?”
褚断梦瞪眼看着詹统,不解其意,兀自嚷道:“我确实是愚蠢啊,我要是不愚蠢的话,怎会被偷袭点中穴道!”詹统闻言忍不住大笑,上前挥手将其穴道解开,笑道:“确实愚蠢,你确实愚蠢。我若不点你穴道,难道放任你对李帮主愚蠢无礼么?”
弘真掌门淡淡道:“大伙既然来此的目的相同,那就动手吧!”言毕,见宇文火都诸人惊异不定、满脸杀气地围了上来,冷冷地看看弘石老道,淡淡道:“浪子回头金不换,何况我们修道之人。弘石师弟,我念你尚有良善之心,便给你将功赎罪之机会,你现在可在我与这些贼人之间做出选择,是悔过自新,还是继续执迷不悟?”
弘石老道闻言冷汗涔涔道:“师兄教诲的对,我愿意悔过自新,听凭掌门师兄的处置。”
曾人天见詹统不计前嫌,出手救了弘石老道,而弘真掌门三言两语又让弘石老道悔过自新,不由赞许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詹前辈,弘真掌门,宽宏之心让人敬仰!”
宇文火都诸人见弘石老道临阵反悔,情知崖顶局势已然逆转,他与丁氏兄弟诸人对望一眼,心下暗暗着急,表面尽管不动声色,却低声对丁苍穹诸人道:“照目下形势,咱们必须死守这里,等待陆师父回来再作计较。”莫西来咬着牙,阴森森道:“我看咱们最好将那黑纱女子抢过来,这样必会让他们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丁苍穹点点头,道:“如此自然最好。莫先生你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我乘势捉她过来。”
只是他一言才毕,却见面罩黑纱女子不但缓缓站起来,而且仿佛根本没受伤一样。她似乎料到对方会以自己为突破点,因而对丁苍穹冷冷一笑道:“谁说我受了伤呢?哼,我即使武功不如陆然老贼,但也不会被他出手一招便伤到瘫软不起。宇文小子,你以为陆然武功天下无敌?”宇文火都诸人见状吃了一惊,齐声问道:“你难道没有受伤?可适才你分明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啊?”面罩黑纱女子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