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坐在宫千泽的车里,看着站在人行道旁边一脸暖昧的向自己挥手道别的殷媛,她顿觉心内充满了无力感。
虽然刚才喝咖啡的时候宫千泽并没有明说什么,可是自他出现,殷媛就一直用着一种时而诡异,时面暧昧的眼神打量着她,这让她极不自在,感觉身上寒毛直竖。
而殷媛似乎为了撮合她和宫千泽,突然说要去见一个在巴黎的老朋友,怕她听不懂法文,呆着无聊,所以请宫千泽做她的导游,晚上再去酒店会合。
本来就因为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而忧郁烦乱,没想到宫千泽又会突然间冒了出来,这让她更加头疼。
自打她上车,宫千泽的脸色就没有好过,一直阴沉着那张吓人的俊脸,这让她一头雾水,也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大少爷,回想自己刚才在露天广场的言行举止,好像没有说做,或者做错的事情啊?
可安心不知道,正因为她的不气不恼,才更让宫千泽生气,一个人只有在不在乎你的情况下,才会对你的一切无动于衷,而她的这种不气不恼已经让宫千泽明白到自己根本没走进安心的心里,她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所以,对于他的不告而别,对于两人的再次重逢她都显得那样的淡然,甚至可以说是冷漠。
车子地奔驰在塞纳河左岸,一路经过诸多名胜,卢浮宫,奥赛博物馆,巴黎圣母院,这些安心以前都十分的向往,可是,今天眼看着车子路过,她也只能眼巴巴地瞅上一眼,根本不敢开口叫宫千泽停下车来,让她去游玩一番。
眼瞧着车里的男人脸色越来越黑,安心就害怕地往车窗边缩了缩,她胆子一向就小,又经过欧禹宸几番调教,胆子越发地小了,所以,只要遇到气场比她强的人,她就有一种想要躲避的冲动,可是身在车子这狭窄的空间里,她想躲也无处可去,所以只能尽量地往旁边移动,可越是这样,某人的脸色就越发地难看。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安心被这突如其来的刹车惯性地往前一撞,好在系上了安全带,不然,肯定是会撞得头破血流。
她有点傻不愣登地看着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到处长满了荒草地方,才呐呐地开口道:“这是哪啊?”
宫千泽冷冷地白了她一眼,开门下车,从口袋里取出一包烟,打开,点火,吸了一口,安心坐在车里看着此刻正坐在车头的男人,心里更加奇怪了。
虽然这个时候自己的心情更加郁闷,但安心还是抱着一种就算自己不开心,也不要别人不开心的想法打算下车去安慰一下宫千泽。
于是,她也开门,下车,来到宫千泽旁边站定,可还没站到半分钟,就被一阵呛人的烟味给咳嗽连连。
“你闻不了烟味?”宫千泽看了眼捂嘴咳嗽的安心,将手中的烟放下。
安心摇了摇头,禀持着一种牺牲小我的精神道:“没有,可能是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没事,你不开心,想抽就抽吧?不过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尽量少抽。”
听完安心的话,宫千泽不知自己该气还是该恼,最后只能恨恨地掐掉烟,声音森冷道:“安心,你真是没心没肺。”
安心想反驳,可是反抗不是她的长项,所以只能眨巴着大眼,无辜而委屈地眼神控诉着自己的不满。
可是,男人却被她这惹人怜爱的无辜神情弄得心神一动,大手一伸,便将安心拉到了面前,盈弱的身子顿时被宽厚温暖的怀抱困住,那淡淡的烟草味刺激着她的鼻腔,令她感到害怕。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安心一僵,她惊慌地瞪着在大眼,急于想要摆脱男人的禁锢,在男人的怀里挣扎,可只要她挪动一分就换来男人更加重一分的力道,直到将她勒得呼吸难受。
“宫千泽,我难受,你不要抱这么紧。”安心紧张的声音从男人的怀中飘出,显得有些吃力。
男人立即松开了手中的力道,安心感觉呼息顺畅,见男人怀抱放松,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却没想到男人见她要挣脱怀抱的动作,立即又收紧了手臂的力道,刚才窒息难受的感觉又重回她的身上。
任安心怎么好欺负,也被这三两下弄得脾气上来了,她使了吃奶的力在男人怀里拼命地挣扎,抬起头,神情恨恨地瞪着男人那张英俊却有些阴沉的脸庞怒声指控道。“放开,你想勒死我吗?我快憋死了。”
“答应我不跑,我就放松一点。”男人似乎惊讶于安心的怒气,刚才还阴沉的一张俊脸缓和了不少,清朗好听的声音里带着点点宠溺,恳求的味道。
安心被宫千泽这突然软下来的语气吓了一跳,她怀疑地看着男人的眼睛,可是那双蓝色的眸子此刻就如同大海一般湛蓝纯净,看不到丝毫的诡异,才愣愣地点了点头。
果然,男人放松了力道,安心在男人怀里大大地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才觉得整个人舒畅了不少。
安心就这样呆呆傻傻地在原地任宫千泽抱着自己,在巴黎这种有些寒凉的秋季,在这个显得有些荒凉的空地,有个人心甘情愿地给你当暖炉本是件美事,又加之这暖炉还是这世间上一顶一的美男子,像这样的好事在这世间绝对是找不出第二件了,可安心却无心享受,心里惶惶然。、
如果没有那天与艾烟的相遇,如果那天她不曾听进那些话,或许到现在她也不会理清自己的感情,没有理清自己的感情,她或许会感动于宫千泽此时的举动,虽然她现在也有很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