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神情不安地缩在沙发上,回想着刚才欧禹宸说的那些话,刚才那个中年男人叫李·约翰,这二十多年以来一直为欧家办事,那是不是意味着九年前的爹地的死其实是欧家策划的?
虽然那时候自己还小,可是她还记得自己曾经在英国呆过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快满九岁那年,爹地和妈咪突然带着自己回到中国,这也是为什么自己的英语几乎不用学习就能说得很好的原因。
只是,现在想来,难道爹地妈咪那时候就已经预见了后来的灾难,所以才匆忙回国的吗?
想起九年前的那场变故,安心就像是回到了那一夜,恐惧而绝望地画面不断在她的脑中涌现。
那一夜,她由一个幸福的小公主变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如果不是最后关头,爹地将她藏到了树上,也许她早已经随着爹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还记得那一夜,大火无情地吞噬了爹地和妈咪苦心设计建成的新房,还记得爹地临终时,抓着她的手告诉她,要坚强,勇敢,乐观,幸福地活下去,不管遇到什么挫折,都要坚强,努力,那是爹地最后跟她说的话,却成了她这一辈子最心痛的回忆,多少次午夜梦回,她总会梦到那个恐惧的夜晚,大火熊熊燃烧,枪身在耳边咻咻地飞过,妈咪在她耳边的亲吻,爹地胸口不断流出的鲜血,眼中的不舍和疼惜,那沾满了鲜血,冰冷的大手紧紧地抓住她,断断续续的嘱咐声,都曾无数次地缠绕在她的梦中。
她曾想过要为爹地妈咪报仇,可是长到这么大,她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她只记得在最后的记忆中,她躲在树上,看到那个左脸布着一条狰狞刀疤的男人手拿着枪,对准了爹地的胸口,无情狠戾地按下了扳机。
直到今天,她竟然见到了当年的凶手。
可是,事实的真相却是她不敢想象的残酷。
欧禹宸起初以为安心只是被约翰脸上的那道疤痕吓到了,才会出现那种恐慌的神情,可是当他让约翰离开之后,安心依然显得害怕,神情恍惚,好像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一般沉痛难过。
“你以前认识约翰?”欧禹宸走到安心身边坐下,手臂一捞,便将安心搂进了怀中。
安心试图挣扎了两下,可是每次都只是白费力气,她只能放弃,抬头望进男人的紫眸,幽幽地问道:“刚才那个叫约翰的人,九年前就是你们欧家的保镖吗?”
她并没有回答欧禹宸,而是开口反问,这令欧禹宸微有些不悦地挑眉,但还是认真地回答了她:“从我有记忆开始,约翰就一直在我父亲身边,我父亲去世之后,他就一直留在老宅主管安保工作,直到三年前,被我派去南美洲的分公司当行政总监,他对欧家一直很忠心。”
说到父亲,欧禹宸眼底划过一道复杂的神情,遗憾且伴着一丝痛色,提及九年前去世的父亲,他忆起了一些难忘的往事,如果没有那次的爆炸,也许父亲现在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安心完全不知道欧禹宸在想什么,她只是在听完这些话之后,整个人都变了,眼底,有掩饰不住的浓浓恨意,牙齿紧咬的唇瓣,双手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陷进掌心,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痛楚,因为她心里的恨早已将她的感官麻痹,脑海里除了报仇两个字,再也容不下其它。
夜色,随着安心的沉默渐渐来临,她压抑着心里的恨意,假装柔顺地靠在男人怀里,见安心如此乖巧,欧禹宸嘴角淡淡地扬起了一抹妖冶的笑意,带着魅惑众生的魔力。
安心的手缓缓滑到男人有胸前,轻轻地抚摸,身子柔弱无骨地紧紧贴在男人的怀中,身上的清香就像一剂强烈的cuī_qíng_yào一般,迅速地令男人燃烧起了腾腾的。
男人惊讶于安心的主动,这样的福利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天大的惊喜,他轻轻地勾起安心尖尖的下巴,吻上了那玫瑰一般娇艳柔嫩的双唇,这次,安心非常地配合,主动张开了嘴,小巧柔软的舌头探进了男人的口中,与男人的舌头缠绕,共舞。
欧禹宸身下的一下子被凶猛地勾起,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怀中小女人今天的变化,简直像极了要勾去人魂魄的小妖精一般迷魅,叫人根本无法抗拒,由其是那只不老实的小手,竟然沿着他腰间,慢慢钻过了他的裤子里,抓住了他已经肿硬如铁的巨物轻柔地摩擦起来。
男人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将安心猛地压在了身上,紫色的眸子里布满了狂风骤雨般的汹涌,男人猛地用力,撕开了安心身上的浴袍,高大的身子紧紧地压上了安心柔软娇嫩的身子上,开始了狂暴的掠夺。
房间里,灯光明亮,隐隐传来海风呼吼,巨浪翻滚的咆哮声,海上的秋夜,冷得刺骨,可房内却是如此的春意盎然。
深夜,海风席卷着腥咸的湿雾,弥漫着整座岛屿,散发着铺天盖地的阴冷。
屹立在海边峭壁上的城堡却灯火辉煌,在这宽广无边的大海中,是那样的美仑美奂,就如同童话里的仙境王国一般。
安心紧咬着牙关,拖着酸痛的双腿缓缓从床上站起,刚才狠狠地向她索欢了三次的男人此时已经熟睡,她站在床边上,看着男人熟睡时俊美绝伦的面容,心里的恨意翻涌。
她此时,真恨不得能亲手将这个男人活活掐死,好以慰爹地在天之灵,可她如此懦弱,哪是男人的对手。
好在,她还有一件可以致人性命的武器。
思及此,安心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