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朝自己大步走来,带着浓浓杀意的国字脸男人,纪如风弯腰随手捡起地上一把砍刀垫了垫重量之后,挑眉看着国字脸男人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是谁你都管不着,今天既然破坏了哥们的好事,只好把你的命留在这里了。”国字脸男人虽然觉得纪如风身手不错,但是在黑道敢跟他对打的可是少之又少,他就不信自己会连个富家公子还打不过,话里话外都透着对纪如风的不屑与轻视,神情和言语更是狂妄至极。
安心坐在车里急得出了一身冷汗,她紧张地看着相互对峙的两人,心里不停地祈祷纪如风能赢。
“哦?既然是这样,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把我这条命留下了。”纪如风勾起温润的笑意,只是眼底冰冷,看着叫人发寒。
国字脸男人被挑起怒意,也不再说什么废话,扬起刀就朝纪如风砍去。
可是,却被纪如风轻松地躲开,刀砍在了纪如向开来的车子车盖上面,留下了一道长长印迹。
而这一刀,却将安心吓得差点跳了起来,她目光呆滞惊恐地看着前方,目光停在方才被砍到的那条印迹上,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心里不禁庆幸刚才纪如风躲过了这一刀。
当她再次将目光转向纪如风和国字脸男人时,只看到国字脸男人被纪如风一脚踢倒在地,爬起来抓着长长的砍刀朝纪如风挥了过来。
安心吓了一跳,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砍刀挥向纪如风时所带出的力道,她紧咬着双唇,瞪大眼睛,连眨也不敢眨一下。
纪如风朝后一仰,躲才刀锋,手上的刀却忽地一转,刀片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白色冷光,突然,只听到有人一阵惨叫,国字脸男人的一双大腿被纪如风一刀削了过去,裤管削开,还粘着鲜红的血水溅了一地,国字脸男人痛得朝地上倒地下去。
纪如风收了刀,走到国字脸男人身边,一脚踩在了对方的背上,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冷冷地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国字脸男人虽然输了,却还顾着道上的规矩,冷哼一声,将头别过去不肯说出是谁幕后主使的。
纪如风也不急,只是轻笑了一声,刀子离开了对方的脖子,却朝他的手臂狠狠地砍了下去,只听到一声凄惶的嚎叫声,刚才还死咬着不肯说话的人手臂已经被卸掉了一只。
“还不说吗?”纪如风凉凉的声音,听着像极了温柔地低语,却让人听了觉得极为恐怖。
对方却依旧咬紧牙头,不肯开口。
纪如风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嘴挺硬,我倒是很欣赏你的骨气,不过,谁让你敢动我纪如风喜欢的女人,今天,我怎么着也得为自己的女人讨回个公道,既然你不肯说,那另外一只胳脖也没有必要留了。”
话落,还不待对方做出反应,刀锋一晃,又是一声凄嚎声响起,吓飞了林子里的鸟儿。
安心好久没有看到过这么血腥的画面,几乎害怕得想要呕吐,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纪如风,不懂他何时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了。
刚才还将一把刀子玩得利落精彩的人此时已经成了没有胳脖的残疾,一张脸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和失去双臂的痛楚而变得惨白难看。
可是纪如风却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又缓缓地问道:“还不说是谁吗?这刀不错,砍了两只胳脖竟然还这么锋利,连缺口都没有。你说,这下是卸你的大腿呢?还是直接切了你的老二?”
国字脸男人终于惊恐地摇了摇头,声音颤抖而又虚弱地低声道:“柏……是柏……柏振宇。”
纪如风听到对方报出的名字,脸上绽下一道阴冷的狠光,嘴角的笑意越叫人看着发毛。
他的脚从国字脸男人的背上移开,就在对方以为他已经放过自己的时候,xiati突然传来一阵巨痛,他连喊都喊也不出,直接晕死了过去,双腿间的地上,汩汩地流出鲜红的血水浸湿了水泥地。
“想碰她……你还不够格。”纪如风冰冷地朝已经昏死过去的人丢下一句这样的话,扔掉手中的砍刀,朝车子走去。
当安心被纪如风一路载到郊区的别墅时,她才缓缓回过神来。
“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做?”安心愣愣地看着纪如风,她并不是为那个人的惨状而难过,而是为纪如风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残暴而感到惊恐。
“你觉得很震惊?”纪如风当然懂安心话中的意思,好笑地反问,嘴角的笑意有些嘲讽。
安心看着纪如风,觉得他整个人都像是重新换了一遍似的,再也找不到以前的那种温和亲近的感觉了。
“其实你不用觉得震惊,这就是以前的我,只是在遇到你之后,以为自己已经拥有了最幸福的一切,所以我收敛了自己的野心,狂妄和残暴,将自已伪装成可以接近你的模样,温柔,深情,直到你离开我回到欧禹宸的身边,直到那天听到你在门后面被欧禹宸占有时求他给你的时候,我又回到了原来的我。”纪如风打开车门,看着目光疑惑的安心,缓缓说道,神情很平静,只是那只紧紧抓在车门边上因用力而泛白的手泄漏了他此时的愤怒和嫉妒。
是的,每当他想到那天晚上听到的声音,他就嫉妒得恨不得摧毁欧氏,杀掉欧禹宸将安心夺回,压在自己身上,要她也对自己说着跟那晚同样的话语,要安心也躺在自己身下求他要她,给她。
安心摇了摇头,眼底是心痛,是难过,她心里更加疑惑为什么纪如风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