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现在还是不愿跟我走吗?”欧禹宸的声音再次响起,沸腾的大厅再一次变得寂静无声。
“不,心儿,不要跟他走,心儿,别相信他的鬼话,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心儿,只要你不离开我,他不敢把你怎样的,心儿,你要相信我,心儿....”纪如风再一次变得狂暴,嘶声厉吼着,那些团团将他围住的保镖被他疯狂的抵抗甚至开始变得手脚慌乱,只能使出更大的力气来阻止纪如风的挣扎。
可是,这次纪如风的嘶吼没有得到安心任何的回应,又或是,安心再也给不了他任何回应。
人,也许都是自私的,但也是有自尊的,安心在欧禹宸将她所有的疮疤揭露的时候,她已经不敢,也不想嫁给他了,她是一个丢尽了脸面,被恶魔纠缠的女人,又怎敢奢望再去嫁给一个总是保护着她,疼爱着她的男人,这是变相的在害他,不是吗?
看着如风在那些孔武有力的保镖控制下仍拼了命地顽强抵抗,身上白色的西装早已经被这些保镖踩在了脚底,那纯白的上面,布满了斑斑脚印,如风那双深邃的眼睛充满了血色,拼命地瞪着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朝她喊道,要她相信他。
安心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用针,一针针地扎在了心头,疼得她无法呼息,疼得她几乎晕死过去。
她好想走过去抱着如风,告诉他,她真的相信他能给她带来幸福,可是,她不相信的,是她自己。
在这个世界上,她最大的牵挂,就是书涵,虽然欧禹宸口里并没有说他会对书涵做些什么事情,但像他这样的恶魔,既然知道了书涵的存在,是更加不可能放手的。
她已经害得如风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更害得纪伯父与纪伯母同样受到羞辱,若她再为自己想得到的幸福而连累到纪氏经营和发展,那她就算是死,也偿还不了她欠如风的债了。
也许,是欧禹宸的耐性用尽了,突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拿着一部手机从旁边走了到了欧禹宸的身边。
接过手机,欧禹宸只是短暂地停留在了屏幕几秒,便将手机举在了安心的面前。
安心布满泪水的小脸在看到手机里面播放的画面那一刻,一双美目倏地睁大,立即从男人手中抢过了手机,目光停留在手机屏幕上面,身子却在不停地颤抖,拼命地摇头,似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在场的所有宾客无不因安心此时的惊慌而感到疑惑,甚至是好奇,许多人甚至想上来一看究竟,却又惧怕着大厅里这个叫做欧禹宸的男人所掌控的势力,而不敢上前,只能小声地在下面议论,猜测着。
“我想,现在应该不需要我说什么了吧?安心,你可以选择留下来,不过,我想,你将永远也看不到你的儿子,哦!不,我忘了,现在应该是‘我们’的儿子了。”欧禹宸依然还是笑得那么邪魅,迷人,但那看似缓慢,低沉的声音,却透着股子令人心颤的无情与笃定。
“你...你把书涵带到哪里去了?你想对他做什么?欧禹宸,你不能碰他,他还是个孩子,你不要伤害他,我求你了。求求你了。”安心如同珍宝似的攥紧手机,眼神却充满了恐惧与祈求,她上前两步来到欧禹宸的面前,双手紧紧地抓着男人的衣服,不停地央求着。
“欧禹宸,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孬种,你的本事就是威胁一个手无寸铁,柔弱无助的女人吗?有本事就你放开我,我来跟你单挑。”纪如风从安心的口中听出眉目,再次疯狂起来,虽然书涵不是他亲生的,可是从安心怀孕到生产,到书涵成长到今天,他早已经把书涵当成了亲生的骨肉一样疼爱,在知道书涵竟然被欧禹宸带走的时候,他更加愤怒,更加疯狂了。
欧禹宸似乎对纪如风口中的单挑很感兴趣,本来并没有将纪如风放在眼里的他,终于转过了身,缓缓地踱着步子,来到了纪如风的面前。
一直围着纪如风的保镖见主人走了过来,立即退后了两步,却并没有将纪如风松开。
淡淡地看了眼被一群保镖控制仍不停反抗的纪如风,欧禹宸带着一股王者般的狂狷笑意道:“单挑?这个主意似乎不错,我喜欢。”
随即,做了个手势,那些保镖立即放开了纪如风,走到了人群四周,带着冰冷,不容忽视的指示,“退后”。
安心看着这群本来是参加如风跟她的婚礼的宾客此时就跟一只只听话的小狗似的,往后退去,给两人单挑腾出空间时,在心底不停地冷笑起来。
这就是所谓的交情?只不过全是一群见风使的势利小人而已。
站在一旁的纪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猛地推开了身边的丈夫,踩着脚上噔噔的高跟鞋愤怒地踏上了台阶,来到安心面前,猛地扬手,偌大的厅内传来“啪”的脆响。
安心被纪母这一巴掌甩得头脑发晕,眼冒金星,脸上顿时火辣辣地疼痛起来。
纪如风显然没料到自己的母亲这样突然且过激的做法,立即心疼走了过来,扶住有些摇摇欲坠的安心。
“妈,你为什么要打心儿?心儿是无辜的,你不要跟这些人一样,来伤害心儿。”
纪母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一上来就是替这个败坏了纪家名声,害得纪家丢尽脸面的女人说话,气得不打一处来,一张保养甚好的脸也气得涨红,怒气腾腾地瞪视着自己的儿子,厉声指责道:“她丢尽了我们纪家的脸面,你还跟着她一起欺骗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