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舒似乎还有点儿意识,身体微微一激灵,听话地慢慢张开了嘴巴。
叶歧路快速地将手中的体温计插丨进易云舒的口腔里。
为了防止易云舒万一含不住,体温计直接插丨到喉咙里,叶歧路还让易云舒翻了个身侧躺着。
在易云舒量体温的时候,叶歧路找来了退烧药和消炎药。
几分钟过去,叶歧路从易云舒的嘴巴中抽出体温计一看——42.1°
这还真是高烧啊……
叶歧路倒了几片儿药,倒了点儿温水,扶起易云舒喂给他吃。
易云舒的意识已经比量体温计的时候苏醒了不少,所以没怎么费劲儿就把药吃下去了。
但这么高的烧,吃药基本上是杯水车薪。
这个时候叶歧路上铺的室友已经醒了过来,看到叶歧路在收拾药物,就趴在床边儿轻声问:“怎么了?你病了吗?”
叶歧路一边儿收拾一边儿说:“不是我,是云舒,发烧了。”
那个室友穿着衣服,“多少度啊?”
叶歧路轻描淡写地说:“42。”
那室友一愣,“有点儿高啊,雨还下着没?”刚问完他就看到窗外放晴的天,“雨停了,咱们先送他去校医院吧。”
那室友穿完了衣服,从上铺爬了下来——叶歧路正在帮易云舒换衣服,他也过去搭了一把手。
两个人给易云舒马马虎虎地换完,易云舒微微地眯开眼睛——
眼神中一片混沌。
“没事儿啊。”叶歧路摸了一把易云舒的额头,“你发烧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啊,再撑一会儿。”
易云舒点了下头,慢慢地翘起嘴角,弧度很小,转瞬即逝。
易云舒作为当时最红乐队的主唱,校园里认识他的人不会少,临走之前叶歧路还替易云舒戴上了一顶口罩。
那位好心的室友执意要帮叶歧路一起送易云舒去医院。
可是人越多越引人注目,叶歧路就谢绝了室友的好意,自己背着迷迷糊糊的易云舒出门儿了。
到了校医院,做了几个简单的检查,医生说易云舒是在大雨中淋得太久,严重受寒,故而发烧,肺部也有一些发炎。
在医院扎了肌肉针儿,也挂了吊瓶。
从医院里折腾出来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被大雨洗刷过后的大学校园格外清新。
树叶和草地翠绿翠绿的,花朵娇艳无比,甚至连阳光都变得更加的明媚。
叶歧路背着易云舒慢慢地走在树荫下。
易云舒难受地大口喘气,连吭叽再哼唧了半天,小声说:“我觉得自己能走——”
“你确定?”叶歧路反问道。
“恩。”易云舒。
叶歧路想了想,慢慢地蹲下,将易云舒放了下来,结果他的脚别提多软了——最重要的还是头晕,走了没两步就要倒……
叶歧路搀扶着易云舒走了五米花费了一分钟……
高材生在脑海中经过粗略的计算,还是背着走更能节省时间、提升效率……
于是,一分钟过后——
易云舒又跑到叶歧路的背上了。
易云舒半睁着眼睛看着叶歧路的侧脸,心脏扑通乱跳的同时,肚子也饿得叽里咕噜了……他想了半天才说:“……饿了……”
“…………”叶歧路住了下脚,“先把你送回宿舍,我再去买饭。”
“好。”易云舒吐出一个字。
回到宿舍,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他们呢?”易云舒被叶歧路放到了床上。
“学习去了吧。”叶歧路随口回答,然后问道:“你想吃什么啊?不过你也吃不了什么,就弄点儿清粥小菜儿,你先喝着吧。”
“…………”易云舒,“也只能这样了……”
叶歧路拿着饭票和饭盒就离开了宿舍。
易云舒的头很晕,慢慢地脱了鞋,想躺一会儿。
还没等他躺下去,就看到了桌子上扔着的一盘儿象牙塔乐队的磁带。
他伸出手拿过那盘儿磁带。
等叶歧路买回饭菜,一推开宿舍的门儿,就看到易云舒拿着他们的专辑仔细端详着。
“…………”叶歧路站在了原地。
易云舒抬起头,与叶歧路对视着,“小路,你能不能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
叶歧路默不作声地关上了宿舍的门。
“——这盘儿专辑的名字……《两个人的演唱会》,你是什么意思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几个小伙伴问云舒是不是崩了,是不是有些ooc。
现在的云舒确实和开篇的云舒有了很大程度的转变,一个是他深深爱上了歧路,爱情让他在歧路面前变得萌萌哒,让他对歧路宠宠哒……我觉得十分的正常,开篇的他看到歧路就讨厌,骂他是癞丨蛤丨蟆,而现在呢?咳咳咳23333
还有最重要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