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好车,正襟危坐着看她解开安全带,最终还是没忍住,“不请我上去坐一坐吗?”
子惜的眼神里带着防备,“太晚了,您还是早点回去吧。”
他没打算放她下车,倾身过去,把人困在双臂之间,被撩拨了一晚上,现在很想吻她,很想。可他抑制住了内心的冲动,嘴唇贴着她的眉心,感受着她越发急促的心跳,倏地笑了起来。
算了,放她一马。
“以后见面的次数会很多,我就不和你绕圈子了,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什么意思?”
靳承佯怒,“再给我装傻?你说我什么意思?”
子惜嘴唇蠕动,缓声开口:“…两年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吧…”
他不屑地打断她:“两年前…你要玩儿分手,怎么也得问问我愿不愿意吧?”
她沉默数秒,语气认真地问他:“那您愿不愿意?”
他寒声道:“不愿意。”
接着,他似乎是叹了口气,“如果愿意的话,这两年也不会等你回来了。”
“我很喜欢你,很想和你在一起。这样的话,我不会说,因为更想用实际行动证明。很早之前,就想把你留在我身边,想好好对你,想让你开心。过去很多地方我做的不好,你说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这点我承认。所以当两年前,你要离开我时,我放手了。你有自己的打算,无论是学业还是工作,我都不会干涉,你想要自由,我就在原地等你。但是,不要再对我说那些违心的话了,我怎么可能感受不出来,惜儿,你是多么地爱我。”
“所以,我们都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她及时打断他: “我要结婚了。”
靳承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事情,轻蔑地笑笑,“谁准你结婚了?”
又说道:“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但你给我记好了,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再放开你。”
她眼睛里浮出水汽,不知在和他还是在和自己赌气,“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看她红了眼眶,靳承恨不得杀了自己,怎么又把她搞哭了。赶紧收起刚才那副嚣张狂妄的嘴脸,低声哄道:“有什么晚的,男未婚女未嫁,我们在一起怎么就不行了?”
听不得他温柔的语气,子惜没出息地落了泪,又想掩饰自己的矫情,不知怎么地,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你不是破产了吗?”
靳承好笑道:“谁告诉你我破产了?”
话锋一转,“怎么,我破产了,你就不和我在一起了?小姑娘这么嫌贫爱富?”
她声音囔囔的,“我不是小姑娘…”
靳承嫌弃地抹去她的眼泪,“爱哭鬼,还不是小姑娘?”
没了法子,他下了车,走到另一边,把她横抱起来,二话不说,直接朝楼栋走去。
站在电梯门口,“几楼?”
子惜还没反应过来,两条手臂却不由自主地搂紧了他的脖子。
“七楼…”
可是等了半天,电梯也没下来。没了耐心,靳承直接往步梯入口走去,怀里抱着九十多斤的人,一口气爬了七楼,连喘都不喘。
进了门,靳承把人放下,背倚着门框。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房间内部。子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脸刷的红了起来,光着脚跑到沙发旁,慌里慌张地把随手扔在上面的文胸,内裤和其他衣物给收了起来。
“你先坐这儿…那个…冰箱里有矿泉水,你自己拿吧。”
说完,头也不抬地跑向卧室。靳承把她堵在门口,好心情地嘲笑道:“小邋遢。”
“…才不是…”
“衣服都不洗还不是?”
她羞愤地解释:“我这几天太忙了。”
真喜欢看她害羞的小模样,一如既往的可爱迷人。
子惜觉得还是不要搭理他比较好,自顾自地去厨房烧水,他也跟过去,两个人挤在小小的空间,谁都没有再说话。
直到热水壶里传来沸腾的声音,靳承往前走了一步,长臂一伸,把人拥进怀里。被久违的气息与温度包围着的这一刻,子惜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地想念他。所以她听从了心底的声音,没有乱动,安安静静地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冷不防地开口:“你刚刚在车上说,要和谁结婚?”
“…”
“你答应了?”
“还没有…”
“还”这个字听在他耳中很不是滋味,靳承恼火地松开她,“难不成你想答应?”
“不是…”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