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是新修好的车站。白天热闹不嘈杂,夜晚清净不扰眠,绝对的黄金地段,如果卖掉房地就是百万富豪了,嘿嘿。
我带他回到后楼,坐了一天的车他疲惫地斜坐在沙发里。
“饿了没?”
“恩”
“番茄蛋炒饭?我也还没吃哪。”
“恩”
做好炒饭从冰箱拿出老妈早先准备的熟菜,腊肠、鸡、鸭、蹄子…饱餐之后我们就坐在客厅看电视,就像是在公寓里一样。电视里播的是幼稚无聊的宫廷剧,那一个个‘阴谋诡计’实在好笑,我闭着眼想一个都比他们的强。
发觉丁晓的鼻梁变得更高更挺了,腮颌的线条愈显坚毅,虽然几年前就知道他是个好看的孩子,没想到现在长得…
“恩?”他发现我看他,伸手摸了摸鼻子。
我很尴尬,忙端起水杯喝水,随口说:“明天一起去买炮竹吧。”
“买炮竹?”
“你不是很想放鞭炮么,今年有很多新玩意儿哪,有一种烟花这么大”我比画一个大大的方形,“九十九发烟花弹,前几天对面伯伯放了一个,可漂亮了,不过很贵,要六百块钱一个。”
“你喜欢?”
“喜欢,那烟花喷得不高,有各种颜色形状也不一样,站在下面感觉它要落在头顶,很刺激。落下的火星子把衣服给我穿几个洞,就这儿,你看。”我忙把肩凑给他看证明自己所说不假。
“明天买这个。”
“买这个?”我顿时垮下脸,后悔万分,六百的银子啊,我的荷包啊,我那么多嘴干嘛。
看时间不早了,懒懒地说:“该睡觉了,我去给你铺床。”
“睡哪儿?”他问。
“睡我屋,客房只有一间正堆着杂物。”
他关上电视跟着我进了卧室。“床不是铺好的么?”
“被套床单我睡过一段时间,总要换换。”
“不换了,就这么睡。”
“这是你说的,你可别嫌有味。”我也懒得折腾。
“有什么味?”说着他拉起被子捂在鼻子闻着,然后说:“没闻出来,就这么睡吧。”
“恩,那你睡吧。” 被子也算比较贴身的东西,他的举动让我红了脸,我赶忙低下头出了卧室。
※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大街上四处设有卖鞭炮年画的小摊,小城过年的气氛很浓。
丁晓挑了许多炮竹,他每拿一样我就在心里加上一笔,盘算兜里的银子够不够付帐。几乎每一种都挑遍了他才问我:“你不来挑?”
“不了。”又不是买梨还要我去挑大个的么?
“老板多少钱?”
卖鞭炮的老板笑呵呵按着手心的计算器说道:“小伙子还要不要别的?”
他从衣兜里掏出钱包再次问我:“你要的那一种哪里有卖?”
“你付钱?”我激动地问。
他挑挑眉看穿我的小心眼好笑地说:“我付。”
“我知道,我知道,前面一家有卖。”这小子一定得了不少压岁钱,我却一毛也没有,不压榨他怎么行呢。
※
我兴高采烈地抱起大桶一样的烟花盒,谁知他说:“一个够么?”
他这么一问我内心顿时挣扎起来。一个要六百,两个一千二百,被丁辰知道我勒索他弟弟就死定了,再说花一个小鬼的银子很丢脸的。可是这烟花真的很漂亮啊…是他自己要付钱的,我怎么能算勒索呢,再说他们家是个地主阶级,剥削阶级的银子我花了只当为劳动人民讨回来。
“要不…再要一个?”我讪讪笑道。
店主更是笑裂了嘴,边把两个烟花盒扎在一起边说:“我们这儿还有其他好看的礼花呢,男朋友大方,小妹你就多买些吧。”
“谁说他是我男朋友!”眼睛糊住了么,虽然我今天出门穿得是中学时的大衣,但横竖看都和那小鬼差得天远。
“呵呵,误会了。来看看这个,‘响天雷’,今年卖的最好的,点燃后先是直冲的烟火,最后会嘭一声爆响,刺激好玩,其他地方都卖缺货了只有我这儿有。”
“多少钱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