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空闻一来就信口雌黄,看来江湖大佬都着这般虚伪之辈,楚风表面上客气之余,对于其余几派,也没了结交之心。
显然这点空闻也是一样,两人客气几句,就不再多言,各归各位,广场登时安静了下来,群雄的目光齐齐看向张三丰。
人声渐静,张三丰叹了口气,看向第二丐帮,经过刚才的一幕,虽然不知道傀儡之事到底是真是假,但是陈友谅勾结蒙元,可信度并不大,也就不在多加过问,开口道,“你们受陈友谅蒙蔽,差点犯下大错,而今罪魁祸首伏诛,诸位还不归位!”
“多谢张真人指点!”第二丐帮纷纷行礼道,而后一阵迁移,挤入丐帮所在,同时第二丐帮的主事之人,开始面见史红石。
看到这里,楚风不禁轻轻一笑,陈友谅虽然是个搅屎棍,不过有一点却甚和他意。虽然陈友谅已经伏诛,但是他带来的分裂种子,已经悄然埋下,尤其是史红石的威望严重不足,丐帮分裂已成定局。
不远处的张三丰自然也看出这点,但是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为丐帮做个见证还好,但若是插手人家和帮务,却是江湖大忌。
“大会之后,提点一下那孩子吧!”想到自己曾和丐帮有过渊源,张三丰自然不能视而不见,只是眼下大事要紧,只得缓一缓。
想着张三丰便走到人前,看着群雄朗声说道,“既然丐帮之事已了,接下来咱们话归正题,根据众位英雄议定,这武林盟主之位,咱们以武论胜负,一决高下!”
“这……张真人!”群雄吞吞口水,想到楚风和三度的武功,纷纷后悔不已,若是论资排辈,他们还要机会,但是如今以武而论,就是他们一起上,也不一定能赢。
看着徘徊不定的群雄,张三丰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惜规矩就是规矩,若是朝令夕改,这抗元大会还不成了一番儿戏。
想到后果严重的可能,张三丰当下掷地有声的说道,“诸位,武道之争在于险中求胜,刀枪无眼之下,难免出现生死离别,但是诸位都是大英雄,岂可言而无信,因此比武不能停,不过,老道希望诸位能够沉住情绪,点到为止,不要流血。”
“是,张真人!”在场之人唯有张三丰辈分最高,而此话站着大义,群雄只得自食恶果,即使万分不愿,也只能点头应是。
楚风心中微微一喜,若是论武功,即使张三丰也不一定是他对手,场中各大派最大的力量,也不过超一流之境,而且还是堪堪入门,与他的差距,实在天差地别。
lt;centergt;lt;/centergt;议定好武林盟主的规矩,接下来群雄就开始比武,只是众人看着楚风,迟迟没有人上擂台叫阵,显然是怕楚风出手挑战。
片刻间,场中的气氛登时尴尬起来,谁都不想作为出头鸟,拖拖拉拉,止步不前。
看着如此诡异之景,张三丰皱眉之余,正要开口点播,群雄听了楚风的话后都是大声叫好,却见场外一个人匆匆跑来。
那人轻功不凡,几个腾挪,跑到张三丰跟前,二话不说,跪下就道,“师傅,大事不好了,武当山下忽然来了元兵的铁骑!弟子刚才窥测其意,他们要对抗元大会不利,之所以还未动手,是在等内应!”
“鞑子兵来了?而且不比之前的杂兵,乃是蒙元的精锐出动!”张三丰不禁微微皱眉,若是其他人的话,他或许还会质疑,但眼下跪在眼前的,可是他的亲传弟子,无论亲情还是秉性,都不可能说谎。
“溪松,好了,不要慌张,此事牵涉甚大,已经不是我武当之事,还需与群雄共议。”张三丰想了想说道,看向场中六大派,见不断有人回来,而得到消息的各门各派长老,均是脸色大变,神色仓皇。
恐惧之下,一传二,二传四,群雄登时纷纷议论,不乏有血气壮盛者,在人群之中,大喊,“天下英雄在此,这些蒙元鞑子来得正好,看我们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话音未落,不待理智者劝解,又听人群之中,传来一句附和,“没错,天下群雄在此,我们怕什么,正好我们现在迎下山去,他们措手不及下,杀他个片甲不留!”
此话却是听得张三丰皱眉不已,就连武功超凡脱俗的楚风,也是同样的并不乐观。
毕竟六大派和各门各帮一共也就几千人而已,即使加上各自所带的奴仆等非战斗人员,满打满算,也不过万人,与蒙元的五万兵马,却是相去甚远,毫无可比性。
在激进者发言之后,老成持重者也紧随而来的说道,“而今天下死乱,元兵来往调动,已是常事,未必是要跟咱们过不去。”
“哼,原以为之前那汉子已经足够天真了,没想到还有人跟天真,不,确切来说,是傻得可爱!”楚风心中嘲讽道,蒙元兵马在这时候来武功,怎么可能是巧合,如此明显不过的事情,显然是他们的抗元大会引起蒙元重视,这五万兵马用脚趾头都想得到,显然是冲着他们来的。
只不过这次蒙元也狗急跳墙,区区一群江湖人士而已,竟然不顾前线,一次性调集五万兵马,还真看得起这些草莽之辈。
不过楚风却是忘记,而今的义军最大掌控者,可是他领导的明教,知道他这个教主出现在这里,蒙元自然不会错过良机。
另一边,避战之言出现的瞬间,武当就坐不住了,回来禀报的张松溪,连忙接口说道,“在下会听蒙古话,适才亲耳听到那鞑子的军官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