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北灿收到消息就放下手中的生意,快马加鞭地从乾城赶来。到达乱花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正午时分了。
当他满心欢喜的看著花十三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眼前时,顿时觉得恍若隔世。
“你……回来了……”千言万语涌在心头,见到了她却又半天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来。他抖了几抖嘴唇,才吐出这麽四个字。
花十三眼底也有小小的激动,对於薛北灿,她始终是怀著著份歉疚感的。他一直无私地帮助著自己,而自己却好像一直在给他添麻烦。对於他,她一直觉得良心不安。
“是,我回来了。”花十三郑重地点了点头,看著原本衣冠楚楚的他现在却一副风尘仆仆的沧桑模样,越看她越是歉疚。
薛北灿张了张嘴,正想开口说著什麽,目光却落到从花十三身後的房门里走出的一个高大冷面男子身上。他顿时僵直了身体,目光里的热切,顷刻间冷凝了下来。
龙霖同样不动声色地打量著花十三面前的华服年轻男子,状似不经意地朝花十三转头问道:“十三,这位是?”
花十三回过神,顿时换上甜甜的微笑,连忙为两人介绍道:“这位是薛北灿,乾城人氏,是乱花楼的幕後老板,也是我的挚交好友!”
一句“挚交好友”让在场的两个男人纷纷都变化了脸色。龙霖面色隐约有点僵硬,而薛北灿则是一脸的暗喜。
“这个是龙霖,我的未婚夫君。”花十三丝毫没有觉察到那两人之间的暗涛汹涌,径直指著龙霖朝薛北灿介绍道。
“未婚夫?”这下轮到薛北灿脸色难看了起来。花十三此刻脸色的灿烂笑脸,在他看来也越发的讽刺起来。她居然这麽快,就另有新欢了……
龙霖勾起一抹愉悦地笑色,朝薛北灿颔首打了个招呼:“薛老板,幸会幸会!”
薛北灿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什麽阵仗没见识过?当下就收起眼中的些许不快情绪,顿时换上轻快地笑颜朝著花十三二人道:“原来是龙公子,公子果然人如其名,一表人才,如人中之龙。”
“薛老板可真是会说话。”龙霖浅笑著与那薛北灿不著痕迹的打著太极。
薛北灿将目光转到花十三身上,漫不经心地随口问了句:“苏大公子不是与你一起走的吗?怎麽……?”
花十三脸色陡然黯了下来,她垂下眼眸淡淡回话道:“他现在可能在隐居吧,我们分开了之後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她攥紧了衣角,指节都被攥的发白了。这点小动作,自然没能逃过那两个男人的眼睛。
花豔娘的出现打破了现下的僵局。她人还没到,那高亢的声音就已经传来了:“怎麽都站在门外傻站著?十三的门口,可真是热闹啊。”
薛北灿揉著因长时间紧握缰绳而异常酸涩的手腕,眼底的疲倦之色越来越浓了。
花十三於心不忍,连忙劝他回房休息。薛北灿朝龙霖丢了个不明意味的眼神,然後扬长离去。
花豔娘看著薛北灿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走廊转角,这才回身看向花十三。“大清早的就喊我过来,有什麽事吗?”花豔娘说著,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我想到了改变现状的办法,就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所有叫你来计计。”花十三收起心下的黯然,打起j神朝花豔娘徐徐道来。
“走,咱们里屋坐下慢慢商议!”花豔娘一听到这,顿时来了j神,连忙拉著花十三朝房里走。
龙霖僵直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跟上还是不跟上。关於乱花楼的经营,花十三可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你们聊,我出去散散步。”
“也好。”花十三点点头,没有注意到龙霖脸上的受伤之色,径直跟著花豔娘进了内室。
两个女人在房里窃声细语地聊了大半天,才双双出了房门。
花豔娘笑眯眯地按照她们商量好的对策,筹划去了。花十三则东张西望著找龙霖的身影,他也不知道跑去哪里,直到中午吃饭也没有看见他的人影。
直到天黑,花十三才看到龙霖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醉醺醺地躺在了房顶之上,她叫了好几声,也不见他回应,估计那家夥醉得不轻。真不知道他又是发得哪门子疯!
花十三气呼呼地回房睡觉去了,也不理房顶之人了。
第二天清晨,乱花楼的十二花魁们纷纷都早早起床梳妆好,一起来到花十三居住的小院来。接下来的三天里,花十三几乎是衣不解带地教著她们新鲜的表演内容,她们也都学得格外用心。
花豔娘又请来了不少乐师,加紧排练著新曲子,只希望借此让乱花楼的生意慢慢好转起来。
花十三让人在街中心搭了个戏台子,敲锣打鼓地吸引了不少围观的人们。
“敕敕何力力,女子当窗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
伶人唱著折杨柳》,将木兰辞》搬上了戏台,女扮男装的花木兰替父从军,这故事虽然大家也有耳闻,但是花十三却是花了心括造型,词曲,也有念白,伶人的传神演绎得到了台下众人的一致叫好。
最吸引人眼球的就是花木兰的爱情故事了,这个时代的人们还没有在原著之上添加自己意y的概念,原本的木兰辞》里是没有关於花木兰的爱情故事的,被花十三这麽一杜撰,众人对花木兰与赵将军的传奇爱情故事顿时好奇又惊喜起来。
故事演完,众人仍然久久不肯散去。花豔娘笑眯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