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两人走进大房院子,赵氏上午理事,歇晌刚起来,听丫鬟回说:“二夫人来了。”
急忙穿鞋下地,魏昭已经走了进来,“大嫂,我没吵你睡觉吧?”
赵氏理了理鬓发,让座,“没有,二弟妹怎么有空来了?”
魏昭坐在对面椅子上,“我来跟大嫂说一声,我们二房的丫鬟湘绣年纪大了,放出去配人。”
“你屋里的丫鬟,去留不用跟我打招呼。”
赵氏担心二弟娶亲后交出管家权,二弟妹是未来侯府的女主人,自己的地位尴尬,暗自感伤,“我看二弟对你很好,有不少名门世家的小姐想嫁给二弟,二弟都不答应,你原来住在榆县,你跟二弟是怎么认识的?”
徐曜跟她说前世两人是夫妻,他才上魏家提亲,这些话不能跟赵氏说,扯谎说;“我去新北镇赶集时,侯爷到新北镇巡视军营可能见过我。”
赵氏问:“弟妹,你拜堂的时候没有抢在前头跪,你不懂还是让着二弟?”
魏昭纳闷,“大嫂,这里面还有什么说道吗?”
“弟妹,你真不知道,夫妻谁跪在前面,以后能管住后面的。”
魏昭暗想,自己可没想管住他,他总想住管自己。
两人说一会话,魏昭告辞回去了。
湘绣挎着包袱,往正房走,脚步仿佛一下轻快了,上了台阶,芙蓉等三个大丫鬟站在门口,芙蓉几个人七嘴八舌小声说:“湘绣你真的要走?”
湘绣点头说;“通房挑不上我,我爹娘望眼欲穿盼着我回家,上次我回家还跟我说想求夫人为我赎身,赎身的银子都准备好了,爹娘弟妹等我回家一家人团聚。”
香茗羡慕地说;“你有爹娘,不像我爹娘在家做不了主,都听我嫂子的,我嫂子心术不正,我是不愿意回去的。”
湘绣提着包袱走进堂屋,跪下给魏昭叩了三个头,“奴婢谢夫人恩典,奴婢要离开侯府了。”
又磕了三个头,“奴婢这三个头是给侯爷叩的,侯爷没亏待奴婢,奴婢庆幸遇见侯爷和夫人这么好的主子。”
魏昭命书香把湘绣的卖身契拿出来,亲手递给湘绣,“以后你见我不用称呼奴婢了,你自由了。”
湘绣站起身,接过卖身契,小心地收好,然后离开了。
香茗的嫂子听说二房放人,急急忙忙来找香茗,姑嫂俩个站在二房院墙下说话,香茗的嫂子一团高兴,“姑娘,听说夫人发话,愿意走的,分文不要,还给卖身契,娘家人领走,湘绣都回家了,姑娘去夫人说离开侯府。”
香茗斜眼看她嫂子,“你们卖我一回,领回家去还卖我一回,你打的如意算盘,我不出去。”
香茗的嫂子说;“姑娘可别打错了主意,侯爷挑个丫鬟开脸,也轮不到姑娘身上,你看芙蓉和独幽二人那个是省油的灯,不说别人,就那个芙蓉挡在你前头,还有独幽,琴谈得好,又是大家闺秀出身,怎么也轮不到你。”
“轮不轮到我,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反正是不回去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说完,香茗不搭理她嫂子转身走进东院。
香茗的嫂子好说歹说,小姑子就是不答应,香茗的嫂子气得够呛,只好走了。
香茗的嫂子生了一肚子气,嘟嘟囔囔地朝二门走,差点跟一个人撞上,抬头一看,满脸赔笑,“蕙姑娘,蕙姑娘这是去哪里?”
慕容蕙看看她,“你是……”
香茗的嫂子赶着讨好慕容蕙,“蕙姑娘,我是二房香茗的嫂子,我在外院当差。”
慕容蕙敷衍地问;“你进内宅找你小姑子?”
香茗嫂子正有气,撞见慕容蕙诉苦,“要说二夫人真是个善人,发话说房中的大丫鬟自愿出府娘家领回去,不要赎身的银子,我那小姑子说什么不同意跟我回家,一门心思想做通房,蕙姑娘是明白人,您说侯爷屋里好几个大丫头,夫人挑一个开脸,还不是芙蓉和独幽,她死心眼,痴心妄想…”
慕容蕙打断她,“谁说二房挑一个丫鬟开脸?”
“二夫人说的,二夫人是个贤惠人。”她瞄了慕容蕙一眼,一下想起来,暗恨自己多嘴,哂笑着说:“我今当差,还有事,蕙姑娘我先走了。”
香茗的嫂子一步三摇地走了。
慕容蕙要去针线房,走了几步,折回,朝二房东院走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