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看看她,欲言又止,想要将她扶起来,可涂以真根本不领情,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整理下衣服和头发,昂起头,仍旧保持着她完美优雅的气质,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阿姐只是叹息,关系闹得这么僵,最难做的怕是先生了。
庄典典带着小宠似的钟尧上楼,却在二楼的楼梯口看到袭墒昀,他扫一粘在庄典典身上的人,长相妖艳,一身媚骨,没有半点的男人相!脸上掩不住的厌恶。
“到我房间来。”他说完就走。
庄典典没说话,可钟尧不干了,“姐姐为什么要去啊?男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不要脸!”
庄典典愣了,接着,她像发现宝贝似的拧了把钟尧水嫩嫩的小脸,“不错不错!”
不向恶势力低头,敢于向邪恶挑战!
是个爷们!
袭墒昀这时站了住,看得出,他的背影僵硬了些。
转身,他微笑,“授受不亲?”他又折回,上前几步,伸手指着被钟尧护在身后的女人,说:“我睡也睡过了,亲也亲过了,你现在再来担心这个?”
“什么?”
钟尧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慌忙去看庄典典,“姐姐!他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你告诉我,这都是他瞎说的!”
庄典典的脸红得快要煎熟鸡蛋了,她尴尬得轻咳两声,别开视线,“其实……我们只是……”
袭墒昀又逼近一步,皮笑肉不笑的,“你敢说,我们没睡一张床?你敢说我们没有亲……”
庄典典低吼一声,一个箭步飞奔而至,直接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袭墒昀你够了啊!”
该死!她的一世英明啊!
袭墒昀扬着眉,视线抵向钟尧,完全是在挑衅。
钟尧捧着自己的小心肝,不住的摇头,“不会的,我女神一样的姐姐,怎么会和这个丑八怪的自大狂在一起呢?不会的!不会的!”
接近不了现实似的,他呜咽着就跑上了楼,门“砰”地关上。
庄典典欲哭无泪啊,她的形象啊,她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唯美崇高的女神形象啊!瞪一眼袭墒昀,她在赤果果的控诉!
袭墒昀则是老神在在的拿下她的手,没有松开,直接牵着就往自己的房间走。
“你干嘛?”庄典典警惕的问。
袭墒昀扭头,朝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我想干嘛?你会不知道?我说过了,我会让你每天都要适应的……直到,让你准备好。”
庄典典的脸登时就白了,“袭墒昀!你耍赖,不带这么玩的”
直到被他拖进房间里,门紧紧关闭后,袭墒昀才敛下了脸上的笑容,盯住她,眸目深沉的可怕。
“咕噜”
庄典典咽了咽口水,背抵着墙,两眼瞪圆,“你……”
袭墒昀一手撑在她脸侧,一手搂紧她的腰,略有几分野蛮的把她拉近自己,“趁我不在的时候,就敢随随便便的带男人回家了?呵呵,庄典典,你又长进了。”
庄典典死命的推着他,一挨近他就有种随时都会被生吞活剥的危险,“我路见不平一生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哪错了啊?”
“哪错了?哼,背着我勾搭别的男人,就是大错特错!”
“我靠,袭少爷,你讲理不讲啊?我不过就是帮助一下柔弱同学,您老人家可倒好,借着扫墓的名义出去游山玩水!您当我们群众真傻得会把清明当六一过是不?”
袭墒昀眯起眼睛,“你知道?”
庄典典嘲弄似的一笑,伸手将他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呵呵……我怎么就不知道?”
袭墒昀盯了她好一会,突然笑了,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近她,“所以,你是在生气喽?”
“我生生生生生什么气啊?”庄典典急得结结巴巴,想要拍开他的手,可对方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捏着她的下巴,指腹滑过她的唇瓣,“你不知道说谎的人,死后会被割掉舌头,再扔进油锅里炸吗?”
“……”庄典典不敢相信的瞪着他。
大哥,跟你多大的仇啊?要不要这么毒?
袭墒昀貌似心情变得愉悦了些,大发慈悲的放开她,直接靠着墙坐下来,拍了拍旁边的空地。
庄典典义正言辞,“我是你养的宠物吗?你以为,你用这种方式,我就能向你屈服吗?你”
“好,我过去。”
他作势要起身,庄典典已经一屁股的坐了过去。
袭墒昀笑了,伸手揉揉她的脑袋,“乖~”
我去!
庄典典内心数以万计的草泥马在奔腾啊!好想亮牙露爪,跳起来挠死他为民除害!
“喂,”袭墒昀侧过头,傲娇的小模样颇有几分动人的魅力,“我之所以陪她,是因为我知道,失去最亲的人是怎样的感受。”
庄典典一下子愣了。
气氛瞬间走到了一个奇怪的十字路口,他站左,她站右,可两人又都看着同一个方向。
“我记得,在我最孤独最无助的时候,有个女孩对我说‘你还有我’……”
庄典典倏尔抬头,清澈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他……还记得?
不想让她看到情绪一般,袭墒昀垂下眼眸,敛去内里的涌动,声音仍是淡淡的,“那时,她让我拥有了一个世界。”
庄典典的眼圈慢慢红了,不明所以的,他瞄的就是想哭!想到那时的袭墒昀,想到了黄妈妈,心就揪得生疼!
黄妈妈说,墒昀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她怕没人会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