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恨不得贴着她,哪里甩得开。
怨念!
两人往客栈的方向走了一小段路,严嘉之前在菜馆里那种被人关注的感觉又冒了上来。
她思忖片刻,猛地回头看了看,却只见三五结伴的游客,在暮色里,闲闲散散地步行着,没有任何异样。
她蹙眉想了想,凑到齐临身旁,低声道:“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
齐临垂眼斜睨他,扬扬眉,不以为然道:“你现在才发觉?一下飞机我就感觉到了。”
“什么?”严嘉不可思议。
“无所谓。”齐临耸耸肩,“他们愿意跟踪就跟踪好了,我们又没什么让人图的?”
严嘉他:“你不是富二代么?说不定有人想绑架你?”
“我又没钱。”他想了想,“要是真有人绑架我,我就让他们去绑架我哥,他才是有钱人。”
……喂,这样不顾兄弟情分,真的没问题吗?
不过,严嘉潜意识觉得,如果真的有人跟踪他们,大概不是要绑架齐临,而是跟那块玉玦有关,就像是当初被抢走又被莫名送回一样。
既来之则安之,她摇摇头,反正不管能不能找到当年那个小木匠,她和齐临也不会在这里待太久。
回到客栈,石璎璎已经从乡下扫墓回来,大致是吃完晚饭,正坐在床上吃着零食看电视。她看严嘉回来,扬扬手里的袋子:“我买了鸡爪鸭脖,一块来吃。”
“我真有口福。”严嘉笑着,在床上坐下。
两人正吃着,阳台一阵窸窸窣窣,严嘉和石璎璎循声看去,吓了一跳,只见一个黑影,从外面翻了进来。
两个女人正要尖叫,还是严嘉先反应过来,尖叫声变成怒喝:“齐临,你在干什么!?”
齐临拍拍手:“我在阳台上锻炼身体,忽然闻到有香味,就顺便翻过来看看。
他一身混搭还没换下来,嘴巴也仍旧红肿着。石璎璎见到这副模样,指着他哈哈哈大笑:“严嘉,你的朋友真好玩!”说着,又将手中的保鲜袋,伸向走进来的齐临,“我们在吃东西,你要吗?”
严嘉冷笑三声:“他就是奔着这个过来的。这家伙为了吃,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齐临不客气地掏出两只鸡爪,吭哧吭哧啃起来。
石璎璎大致是觉得他很有趣,笑眯眯地看着他,又转头对严嘉道:“他就这样穿着出去的吗?”
严嘉露出很丢人的表情:“不是这样穿出去,是在外面看到什么就买什么,弄了这身穿回来。”说着就摆摆手,“算了,我已经习惯了,他更夸张的打扮都有过。”
齐临瞥了眼她:“真不明白,你们这些文明人,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眼光?”
石璎璎继续笑得开心:“说的对,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眼光。我看齐临这样穿着也挺有个性,反正长得帅怎样穿都没关系。”
“蟋蟀的蟀吧?”严嘉往后倒在床上。
齐临切了一声。
他吃完两只鸡爪,意犹未尽地舔舔手指,看到闭眼躺在床上的严嘉,忽然嘿嘿一笑,凑上去,将手上的油渍在她脸上擦了两下。
严嘉反应过来,气得从床上跳起来:“齐临,你不想活了吗?”
齐临却是得逞般,嘻嘻从阳台跑回了自己房间。
严嘉抹了抹脸,黏糊糊的油迹,大致还搀着口水,真是又气又恶心,愤愤地去洗手间,用肥皂狠狠洗了两遍,才顶着一脸水迹出来。
“他可真逗!”石璎璎看到严嘉一脸的菜色,哈哈大笑。
“我迟早有一天,会被这家伙气死。”严嘉恨恨道,“跟个没进化的野人一样也就算了,还跟个熊孩子似的。”
“可是我觉得他很可爱啊!”
严嘉冷哼了一声,很鄙夷地翻了个白眼。
兴许是白天走了不少路有些疲倦,梳洗完毕的严嘉躺在床上很快入睡。
时值农历月中,天空的月亮如银盘一样,淡淡的月光,从窗外投射进屋子,将房间里照得影影绰绰。
睡到半夜,严嘉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朦胧中似醒非醒睁了下眼睛,似乎看到,屋顶一排黑色的东西在移动。
她猛地一惊,从床上坐起来,打开